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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銮驾如同一道无声的阴影,悄无声息地降落在京城外一片荒僻的枫林深处。巨大的骨轮碾过满地火红的落叶,发出沉闷的声响。

“收!”赫连烬低喝一声,磅礴的灵力注入骷髅控制核心“小黑”。整座散发着森然死气的幽冥銮驾迅速缩小、虚化,最终化作一道流光,没入赫连烬腰间一枚不起眼的黑色兽骨令牌之中。那令牌表面,隐约浮现出銮驾的微缩浮雕,散发着淡淡的阴寒。

林间只剩下几人,以及一只通体雪白、额生玉角、眼神纯净懵懂的白泽幼兽。

“大白泽变小车车啦?”阿澈看着消失的銮驾,小嘴微张,有些惊讶。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眼前这座在夕阳下如同黄金浇筑的宏伟巨城吸引了全部心神。

“娘亲!看!大金城!好亮!好大!”小家伙小手指着远处沐浴在金色余晖中的京城轮廓,兴奋地蹦跳着。在他眼里,夕阳下的京城就是一座闪闪发光的巨大城堡,远比他在河滩搭的灵石城堡壮观无数倍。

云渺蹲下身,仔细地给儿子整理着衣襟。她褪去了易容,恢复了清丽中带着几分狡黠的本貌,眼神却异常复杂。十年了,这座城承载着她最不堪的过往,也将揭开阿澈身世之谜。她深吸一口气,指尖灵力微吐,在阿澈脸上快速勾勒了几下,原本精致的小脸顿时变得蜡黄普通,还多了几点雀斑。

“澈儿乖,进城后要叫娘亲‘姐姐’,记住了吗?”云渺低声叮嘱。

“嗯!澈澈记住了!叫姐姐!”阿澈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即将“探险”的兴奋,对自己变丑毫不在意。

“嗷呜!”雪团子也被云渺用秘法暂时染成了灰扑扑的土狗模样,只有那双乌溜溜的眼睛依旧灵动。

赫连烬也早已改头换面,换上了一身不起眼的灰色布衣,收敛了所有锋芒,如同一个沉默寡言的普通护卫。他将那个装着清虚的麻袋背在身后。

白泽幼兽安静地站在一旁,金色的眼眸平静地注视着京城方向,通体散发着纯净祥和的微光。这光芒在它刻意收敛下,并不耀眼,反而如同水波般温和流淌,让靠近它的人都不自觉地感到心神宁静。

“大白泽,你也变丑丑!”阿澈看着白泽那身完美无瑕的雪白绒毛,觉得它太显眼了。他伸出小胖手,从地上抓起一把混合着泥土和腐叶的枯草碎屑,就要往白泽身上抹,“这样坏人就不认识啦!”

白泽幼兽:“……”

它那纯净的金色眼眸里瞬间闪过一丝极其人性化的抗拒和无奈!身为通晓万物的祥瑞神兽,天生圣洁,万尘不染,岂能容忍这污秽之物沾身?

就在阿澈的小手即将碰到它绒毛的瞬间,白泽幼兽周身白光微不可察地一闪。那些枯草碎屑如同遇到了无形的屏障,纷纷滑落在地。它优雅地后退一小步,避开了阿澈的“魔爪”,意念带着一丝疲惫的奶音响起:“吾……自有……法……”

话音未落,它那身云絮般雪白的绒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成了……灰扑扑的、毫不起眼的土黄色?连额前那枚流光溢彩的螺旋玉角,都变得如同粗糙的树根疙瘩。此刻的白泽,活脱脱一头刚从泥坑里打过滚的、最普通的农家小土羊!

“哇!大白泽变土土羊啦!”阿澈惊奇地拍着小手,觉得有趣极了。

云渺看着这“自甘堕落”的神兽,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抱起伪装好的阿澈,对赫连烬和变身后的白泽点了点头:“走!”

一行人混在傍晚入城的人流中,朝着那如同巨兽之口的巍峨城门走去。城门口的盘查果然森严,士兵眼神锐利,不断扫视着入城之人,还有几名气息隐晦的修士混在士兵中,灵识如同探照灯般扫来扫去。

轮到云渺他们时,士兵看着抱着“病弱弟弟”的年轻女子(云渺),背着大麻袋的沉默汉子(赫连烬),以及牵着一头蔫头耷脑、灰扑扑的土羊(白泽),还有脚边一只灰不溜秋的土狗(雪团子),实在看不出任何异常。

“干什么的?从哪里来?”士兵例行公事地盘问。

“回军爷,我们是北边逃荒来的,投奔京城的远房表叔。”云渺声音带着几分怯懦和疲惫,将一个逃难女子的形象演得惟妙惟肖,“这是我弟弟,路上染了风寒,身子弱……”她说着,还“心疼”地紧了紧怀里“病恹恹”的阿澈。

阿澈配合地“虚弱”咳嗽了两声,小脸蜡黄。

士兵看了看阿澈那副病容,又瞥了一眼那头蔫了吧唧的土羊和土狗,嫌弃地挥挥手:“行了行了,进去吧!看好你弟弟,别死在城里晦气!”

“谢谢军爷!谢谢军爷!”云渺连声道谢,抱着阿澈,带着赫连烬和白泽雪团子,顺利地混入了这座阔别十年的帝都。

京城内,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宽阔的朱雀大街两旁,商铺林立,旌旗招展。叫卖声、吆喝声、丝竹管弦声、车马粼粼声交织在一起,汇聚成帝都特有的繁华乐章。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脂粉的甜腻以及淡淡的烟火气。

“哇!好多人!好多好吃的!好香的饼饼!”阿澈趴在云渺肩头,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看什么都新奇。糖人摊子、吹糖葫芦的、喷香的烤馕铺子……一切都让他目不暇接。小鼻子不停地耸动,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嗷呜!”雪团子也兴奋地东张西望,小尾巴摇个不停。

白泽幼兽安静地跟在旁边,灰扑扑的“土羊”外表完美地融入了街市的环境。然而,它那双隐藏在“树根疙瘩”玉角下的纯净金眸,却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商铺幌子上的文字、行人交谈的只言片语、空气中弥漫的各种信息流……都被它瞬间捕捉、分析、推演。

它在寻找一个最佳的切入点。一个能在最小动静下,将阿澈安全送到金銮殿、让云渺成功揭露真相的契机。

就在这时,前方街口传来一阵喧哗和骚动!

“让开!快让开!惊了王驾你们担待得起吗?!”嚣张的呵斥声伴随着清脆的马鞭声响起!

只见一队盔甲鲜明、骑着高头大马的禁卫军,正粗暴地驱赶着街上的行人,清出一条宽阔的道路。道路中央,一架由八匹纯白骏马拉着的、装饰着明黄流苏和蟠龙纹饰的奢华御辇,正缓缓驶来!御辇四周垂着薄纱,隐约可见里面端坐着一个身着明黄龙袍的孩童身影!

“小皇帝陛下出宫回銮!闲杂人等速速回避!”禁卫统领高声喝道,声震长街。

街上的行人纷纷惊恐地退避到道路两旁,跪伏在地,不敢抬头。

“是阿澈!”云渺瞳孔一缩!御辇里那个小小的身影,正是十年前抱着她大腿喊娘亲的小奶娃,如今的大夏新帝——赫连澈!

赫连烬的呼吸也瞬间粗重起来,眼中翻涌着复杂的光芒。

“呀!那个小车车好漂亮!里面坐着谁呀?”阿澈好奇地看着那架华丽的御辇,小脸满是羡慕。他完全没意识到那里面坐着的,就是另一个“自己”。

就在御辇即将经过云渺他们所在的街角时——

“就是现在!”白泽幼兽的意念如同清泉般在云渺和赫连烬脑中响起!

无需言语!

云渺抱着阿澈,赫连烬背着麻袋,如同两道融入阴影的疾风,在跪伏的人群缝隙和禁卫军视线的死角,快如鬼魅地欺近御辇!白泽幼兽和雪团子则悄无声息地紧随其后!

当值的禁卫统领只觉得眼前一花,似乎有什么东西掠过,但定睛看去,除了跪伏的百姓,并无异常。他只当是自己眼花了。

而此刻,云渺和赫连烬已如同轻若无物的羽毛,无声无息地贴附在了御辇那宽大的底盘之下!阿澈被云渺紧紧护在怀里,小嘴被轻轻捂住,大眼睛却好奇地睁得溜圆。白泽幼兽和雪团子也如同壁虎般吸附在车底阴影中。

御辇平稳地朝着皇城驶去。车底的空间狭窄而黑暗,弥漫着尘土和木料的味道。

“呜……”阿澈被捂着小嘴,有些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的白泽幼兽,忽然抬起它那灰扑扑的“羊头”,纯净的金色眼眸望向车底那厚重的木板,仿佛穿透了阻隔,看到了御辇内部。

一股极其微弱、却带着安抚和引导力量的意念波动,如同无形的丝线,悄无声息地探入了御辇之中。

御辇内,正襟危坐、小脸紧绷、努力维持着帝王威严的小皇帝赫连澈,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温和又带着一丝莫名熟悉感的奶音意念:

“莫怕……低头……看……车底……”

小皇帝猛地一怔!这声音……他下意识地遵循着这突如其来的指引,微微低下头,目光透过御辇地板上一条极其细微的缝隙,朝着车底看去……

车底黑暗的缝隙中,一双清澈明亮、带着无尽好奇和懵懂的大眼睛,也正努力地向上看来!

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小皇帝赫连澈浑身剧震!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好熟悉!熟悉到灵魂深处!仿佛在梦中见过千百回!一股难以言喻的、源自血脉深处的悸动和亲近感,如同电流般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让他几乎要脱口喊出那个深埋心底的称呼!

“呜?”车底,阿澈也看到了那双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小脸上满是惊奇和不解。他想说话,却被云渺紧紧捂住。

“稳住……莫惊……”白泽幼兽的意念如同定海神针,安抚着两个心神剧震的孩子。

御辇毫不停留,在禁卫军的簇拥下,一路畅通无阻地驶入了戒备森严的皇城,穿过重重宫门,最终停在了象征着大夏王朝权力巅峰的——金銮殿前的白玉广场上!

“陛下驾到——!”尖细的唱喏声响彻广场。

御辇门帘掀开,身着明黄龙袍、头戴十二旒冕的小皇帝赫连澈,在太监的搀扶下,缓步走下御辇。他小小的身躯在巨大的广场和巍峨的金銮殿前显得格外单薄,但那张紧绷的小脸上,眼神却锐利如鹰,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冷冽和……一丝极力压抑的激动!他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御辇底盘。

“恭迎陛下!”金銮殿外侍立的文武百官、宫廷侍卫、太监宫女,齐刷刷跪倒在地,山呼海啸。

小皇帝没有理会跪拜的众人,他深吸一口气,挺直小小的脊背,一步一步,踏上了通往金銮殿的、那象征着至高权力的汉白玉台阶!脚步沉稳,竟隐隐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帝王威仪!

就在小皇帝即将步入金銮殿那巨大而沉重的殿门时——

异变陡生!

两道身影如同鬼魅般,毫无征兆地从御辇宽大的底盘阴影中激射而出!速度之快,如同两道撕裂空气的闪电!

正是云渺和赫连烬!

云渺怀中抱着伪装后的阿澈,身形灵动如烟,几个起落便穿过跪伏的人群,直冲金銮殿大门!赫连烬紧随其后,背负麻袋,如同沉默的磐石!

“有刺客!护驾!!!”禁卫统领的怒吼如同惊雷炸响!

整个广场瞬间大乱!跪伏的官员们惊恐抬头!侍卫们刀剑出鞘,弓弩上弦!无数道凌厉的杀机和强大的灵识瞬间锁定了那两道胆大包天的身影!

然而,云渺和赫连烬的速度太快!目标也根本不是小皇帝!就在禁卫军合围之前,两人已如同离弦之箭,冲入了那洞开的、象征着天下权力中枢的金銮殿大门!

殿内,文武百官分列两旁,庄严肃穆。龙椅之上,空悬着象征皇权的宝座。小皇帝赫连澈正站在龙椅前的丹陛之上,背对着殿门,小小的身影在空旷的大殿中显得格外孤高。

当云渺和赫连烬冲入大殿的瞬间,所有朝臣的目光如同利剑般投射过来!惊愕、愤怒、茫然、恐惧……种种情绪交织!

小皇帝赫连澈猛地转过身!当他看到冲进来的云渺,以及她怀中那个虽然伪装过、但那双清澈眼眸却无比熟悉的孩子时,紧绷的小脸上,所有伪装的威严瞬间崩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狂喜、激动和……孺慕之情!泪水瞬间盈满了他的眼眶!

“娘亲——!”一声带着无尽委屈、思念和依赖的、清脆的童音,如同玉磬般,瞬间响彻了寂静的金銮殿!

轰——!!!

整个金銮殿如同投入了滚烫油锅的冷水,瞬间炸开了锅!

“娘亲?!”

“陛下叫谁娘亲?!”

“那女人是谁?!”

“大胆逆贼!竟敢挟持陛下?!不对……陛下是主动叫的?!”

就在这满殿哗然、所有人脑子都短路了的混乱瞬间!

云渺放下了怀中的阿澈,一把撕掉了自己脸上的伪装,露出了那张清丽中带着狡黠、此刻却冷若冰霜的面容!她目光如电,瞬间穿透混乱的人群,死死锁定了文官队列最前方、那个身着紫袍、面白无须、眼神阴鸷、正因这突发变故而惊疑不定的中年男子——云家当代家主,她的好大伯,云峥!

“阿澈!”云渺的声音清越冰冷,如同九天寒泉,瞬间压下了满殿的喧嚣!她指着惊愕的云峥,眼中燃烧着压抑了十年的怒火和刻骨的恨意:

“看清楚!当年把你娘亲我丢进玄清观那个破道观,害我们母子分离十年的仇人——不是那个老头(她指的是龙椅方向,但先帝已逝,新帝年幼),是这位!我的好大伯!云峥!”

“大伯?”站在丹陛之上的小皇帝赫连澈(阿澈的本体)顺着云渺的手指,冰冷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瞬间钉在了脸色大变的云峥身上!

“娘亲……”而刚刚被放下、还处于懵懂状态的阿澈(分身),听到云渺的话,小脑袋瓜努力运转着。他看看丹陛上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穿着漂亮黄袍子的小孩,又看看娘亲指着的那个脸色难看的紫袍人,最后低头看看自己……

小家伙的小眉头紧紧皱起,似乎在努力理解这复杂的关系。片刻之后,他猛地抬起头,小脸因为巨大的委屈和愤怒涨得通红!他不再看丹陛上的小皇帝,而是伸出小胖手,学着云渺的样子,用力指向脸色煞白的云峥,用尽全身力气,带着孩童最纯粹的控诉和愤怒,奶声奶气地朝着整个金銮殿大喊:

“坏蛋!大坏蛋!抢澈澈的娘亲!把澈澈和娘亲分开!澈澈要告诉阎王爷的哥哥!打你屁屁!把你关进小黑屋!不给饭吃!哇——!”

孩子的愤怒宣言,天真、直接、甚至有些词不达意,却如同最锋利的匕首,瞬间撕开了所有伪装的遮羞布!将云峥那伪善阴毒的面孔,赤裸裸地暴露在煌煌天日、金銮大殿之上!

“轰——!!!”

整个朝堂彻底炸了!比刚才更加剧烈!如同被捅了马蜂窝!

“云峥?!是云家主?!”

“当年云家弃女云渺?她……她是陛下的娘亲?!”

“云家竟敢如此对待皇嗣?!这是欺君!是谋逆!!”

“难怪陛下登基后对云家不冷不热!原来如此!”

无数道震惊、愤怒、鄙夷的目光如同利箭,瞬间将脸色惨白如纸、浑身颤抖的云峥淹没!

“不!不是!陛下!她是妖女!她在妖言惑众!她怀里的才是妖孽!”云峥如同被逼到绝境的困兽,歇斯底里地指着被云渺护在身边的阿澈(分身)尖声嘶吼,试图混淆视听!

“够了!”一个清冷、威严、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女声,如同冰珠落玉盘,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喧嚣!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直沉默地站在武官队列后方、身着素雅宫装、面容与云渺有六七分相似、气质却更加沉静温婉的妇人——云渺的生母,林氏,缓缓走出队列。

她看也没看如同跳梁小丑般的云峥,目光温柔而坚定地落在云渺身上,带着深深的愧疚和无尽的心疼。她缓缓抬起手,掌心之中,一枚古朴无华、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古老威压的墨玉令牌,静静悬浮!

“渺渺……”林氏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清晰,“娘……来晚了。今日,娘替你……关门。”

“墨……墨麟令?!隐世林家的家主令?!”有见多识广的老臣失声惊呼!

轰——!!!

云峥看到那枚令牌的瞬间,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尽!眼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绝望!他再也顾不得什么颜面地位,怪叫一声,转身就朝着殿外亡命逃窜!什么家族大业,什么富贵荣华,保命要紧!

朝堂再次哗然!云峥这做贼心虚的逃跑,无疑坐实了一切!

“拿下逆贼云峥!”小皇帝赫连澈稚嫩却冰冷的声音响彻大殿!带着滔天的怒火!

禁卫军轰然领命,刀剑出鞘,朝着云峥逃跑的方向追去!

整个金銮殿乱成一锅粥!

就在这混乱的、尘埃即将落定却又暗流汹涌的巅峰时刻——

“陛下!”

一个低沉、磁性、带着金铁交鸣般铿锵质感的声音,如同定海神针,瞬间压过了殿内的所有喧嚣!

只见武将队列最前方,一名身着玄黑蟠龙战甲、身姿挺拔如枪、面容冷峻如刀削斧凿、周身散发着铁血杀伐气息的年轻男子,越众而出!他无视了混乱的朝堂,无视了亡命奔逃的云峥,深邃如寒潭的目光,如同穿透了空间,牢牢锁定了殿中那抱着孩子的清丽女子!

他单膝跪地,对着丹陛之上的小皇帝,声音斩钉截铁,响彻金銮:

“臣,萧绝!恳请陛下赐婚——求娶鬼医云渺!”

战神萧绝!小皇帝的亲叔叔!大夏王朝的擎天玉柱!竟然在此时、此地、此种混乱局面下……当众求婚?!

轰——!!!

刚刚因为云峥逃跑而稍稍平息的朝堂,如同被投入了一颗更大的炸弹!彻底沸腾了!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完全不合时宜的求婚惊得目瞪口呆!连正在气头上的小皇帝都愣住了!

云渺抱着阿澈,看着那个跪在殿中、目光灼灼如同火焰般锁定自己的男人,大脑一片空白!萧绝?!他……他疯了吗?!

而此刻,谁也没有注意到。

那只灰扑扑、伪装成土羊的白泽幼兽,正安静地蹲在金銮殿巨大的蟠龙柱阴影下。

它那双纯净的金色眼眸,正微微抬起,望向那凡人无法窥见、象征着此方天地法则运转的……冥冥虚空之处。

一股极其微弱、却充满了无尽委屈、悲愤和控诉的意念波动,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无声地荡漾开来,直抵那至高的存在:

“天道……在上……”

“您……评评理……”

“吾……白泽……”

“自混沌而生……掌天地至理……”

“今日……”

“竟被一五岁稚童……”

“揪毛……”

“当坐骑……”

“变土羊……”

“还被嫌弃……绒毛……不够……软……”

“这……熊……孩……”

“管……不……管……”

“这……神……兽……尊……严……”

“还……有……没……有……天……理……”

“呜……咩……”(意念:委屈巴巴的奶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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