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挂了?我感觉他应该还有话没有说完吧。”喻黎愣了下,好奇地看着起身的时铭。
时铭直接给手机关机了,准备上楼,闻言回头看了眼他,问道:“你觉得我们三个,谁能说的过他吗?”
喻黎摸着下巴想了想,最后果断摇头,长叹一口气道:“看来还是挂了更好。”
宁言坐在沙发上发呆,一直也没说话。
忽然,他笑了下,抬眼看向时铭,兴致勃勃道:“九爷在家的时候,也是这么哄你的吗?我感觉我都要栽了。”
“真的,这种道歉的话都说的人春心荡漾,我突然好奇你们之前谈恋爱的时候,他是怎么跟你表白的了。”
“……”
喻黎也被勾起了好奇心,看向时铭,诚恳道:“说实话,我一直也挺好奇的,时铭,我煽情的时候你会揍我,顾九京煽情的时候你不会区别对待吧?”
时铭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抬起两只手,左右开弓,给他俩各自扇了一巴掌。
轻轻的一下,跟被摸了似的。
喻黎啧道:“怎么还打人呢?”
宁言则摸了摸被打的地方,低头嗅了嗅指尖,笑道:“比巴掌先来的是时少的身上清香,嗯,栀子花香,我喜欢。”
“……”
“……”
抬头,见喻黎跟时铭都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宁言愣了下,疑惑:“怎么了?我玩个梗都不行啊?”
喻黎收回视线,指着宁言,对时铭道:“我觉得你可以再给他一巴掌,让他好好香个够。”
时铭去浴室取来了沐浴露,丢进宁言怀里,让他喜欢就抱怀里多闻闻。
宁言大概是真的喜欢这个香味,还真拎着沐浴露去了浴室,找喻黎要了干净的换洗衣物,就用那瓶沐浴露认认真真洗了个澡。
洗完后出来,外面日照当头,正午了。
两人昼夜颠倒地赶路,这会儿作息也没有调整回来,都困得要死。
时铭已经上楼睡觉去了,宁言跟喻黎打过招呼,也去了楼上。
进了喻黎佣人准备的房间后,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睡不踏实。
就跟之前跟喻承白睡久了一样,突然要改变,有点难以习惯。
宁言摸到时铭的房间,见他睡着了,也不敢给他摇醒。
只好轻手轻脚掀开被子,然后跟时铭躺在一张床上。
最后盖上被子,就开始美滋滋地睡觉。
这一觉足足睡了八个小时。
醒来的时候,外面天都黑了,但其实拉着窗帘,床上的两人并没有时间流逝的感觉。
宁言是被楼下的说话声吵醒的,很大的说话声。
他耳朵太灵敏了,这样好的隔音房子,也能让他听见下面有人在破口大骂。
醒来后就睡不着了,一扭头,时铭正一脸死气沉沉地躺在身侧。
“……”
宁言吓得差点摔下床,不知道怎么的,莫名有种宿醉后出现在黄花大姑娘的床上的恐慌,下意识道:“我什么也没干啊!”
时铭没理他,闭了闭眼,语气麻木:“好吵。”
然后一把掀开被子,穿上拖鞋,用力揉了揉睡的跟个鸡窝似的头发,怨气冲天地拉开房门,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就侯火速下楼去了。
宁言回过神,赶紧穿上鞋,追着他下楼。
楼下大横厅里,喻黎跟顾沉欲坐着。
两个人姿势同步地抬头,看着面前站着的一个女人。
女人看着更像个女孩儿,穿着打扮看起来时髦又年轻,大冬天还穿着破洞裤。
一头粉色长发高高扎起,眉眼精致张扬,看着帅气又漂亮。
她正眉飞色舞地讲述自己的各种高光时刻:“我一把推开我的小队长,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了在那名议员的脸上!刹那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皇室成员全体起立为我鼓掌,你们知道他们当时是什么表情吗?”
“对对对,就是你们现在这样!震惊,非常非常震惊!”
“阿黎,小欲,听姐姐跟你们说,我在北大陆这边有人脉。”
“旧政府现在不行了,皇室跟新政府都站我这边,我掌握着整个皇家佣兵团!要兵有兵,要钱有顾九京喻承白,不行我还能去问那几个公主王妃借点珠宝卖,我现在简直是兵强马壮!”
“所以入个股吧两位,真的超划算,我的赌场明年肯定就回本——”
“姐。”
熟悉的忍无可忍的声音,时铭皱眉道:“他们都没钱入股你那赔的裤衩子都不剩的赌场。”
时樱回头,看见是他,立即扑过去抱住他,拿脸狠狠蹭了下,开心道:“想死姐姐了小时,你终于来找我了,怎么样,姐姐这边的生活怎么样?要不要搬过来跟姐姐一起住啊?”
时铭伸出一只手,冷静且坚定地推开她的脸,无动于衷:“不要。”
“啊?你跟着顾九京有什么好的,姐姐可以养你,姐姐……”
看到落在后面的宁言,视线对上的那一刻,两人同时愣住。
一秒,两秒,三秒。
砰!
时樱开枪。
将时铭推到喻黎身上后,她抬枪对准躲在楼梯后的宁言,冷声道:“我数到三,滚出来。”
时铭听见枪声,懵了一瞬间,反应过来后,立即去夺时樱的枪,皱眉道:“他是我朋……”
时樱一脸激动地回头看他:“朋友杀了还有新的,你知道他是谁吗?我的一等功啊!你知道我找了他多少年吗?抓了他我的赌场就有救了!”
“他是我相好。”
“……”
“顾九京因为这事,在追杀他。”
“……”
三秒过后,时樱将枪塞到了时铭手里。
走过去,拉起懵逼震惊的宁言。
时樱郑重地握住他的手,认真道:“只要你讨厌顾九京或者被顾九京讨厌,那么我们就是最好的兄弟!兄弟!以后跟姐混!”
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