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揣着些许的慌乱,脚下生风似的溜进后院,鼻尖先一步嗅到了厨房里飘来的淡淡米香。
院门口,于冬梅正端着搪瓷缸刷牙,泡沫沾在唇角,见他急匆匆的模样,只是挑眉笑了笑。
何雨柱径直冲进厨房,灶台上的铁锅正冒着袅袅热气。
于莉背对着他站在灶台前,身上穿着件蓝色的粗布小褂,乌黑的长发松松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
她手里握着锅铲,正轻轻搅动着锅里的粥,肩头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勾勒出温婉的曲线。
何雨柱将手里的油纸包往灶台一角一放,脚步放轻凑了上去。
不等于莉回头,他伸出双臂,从背后轻轻环住了她的腰肢,掌心贴着她温热的衣料,能清晰感受到腰腹的柔软弧度。
“媳妇,大清早的就忙活,做什么好吃的呢?”
他低下头,鼻尖蹭了蹭于莉的耳廓,声音放得又柔又软,带着几分刻意的讨好。
于莉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缠得身子一软,手里的锅铲顿了顿,嘴角却忍不住弯起,眉眼弯弯地回头看他。
“还能做什么,你爱吃的红薯粥,慢火熬了半个多钟头,待会可得多吃两碗。”
她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指尖轻轻刮了下何雨柱的脸颊,带着几分宠溺。
何雨柱心头一暖,顺势在她滑腻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唇瓣触到肌肤的瞬间,只觉得细腻得像上好的丝绸。
“只要是我媳妇做的,别说两碗,三碗我都能喝下去。”
他说着,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将于莉往自己怀里带了带,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着锅里飘来的米香,格外安心。
于莉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却在转头时,无意间嗅到了他领子上的气息。
那味道和往常不同,不是李红梅身上的茉莉香,也不是黄丽华爱用的玫瑰香膏味。
而是一种清冽又缠绵的兰花香,淡淡的,却格外勾人。
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抬手在他结实的小腹上轻轻捶了一下,力道不大,更像是撒娇似的嗔怪:“说,昨儿又去哪个狐狸精那儿鬼混了?”
她的声音又软又糯,带着点酸溜溜的意味,却没有真的生气。
何雨柱被她捶得心里发痒,嘿嘿一笑,故意逗她:“哪儿是什么狐狸精,昨儿刚认识了个小寡妇,人长得漂亮,那皮肤又白又滑溜。”
“啊呦!”
话音刚落,腰间就被于莉伸出的手指轻轻掐住,力道不大不小,却精准地捏在了软肉上。
何雨柱配合着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呼”,故意皱起眉头,脸上却满是笑意。
于莉白了他一眼,眼底满是嗔怪,却还是松了手:“就知道贫嘴,整天惦记着坏人家的清白。”
她说着,转过身,假装继续搅粥,耳根却悄悄泛起了一层薄红。
“哪儿能是坏人家清白,我们那是两情相悦!”
何雨柱得寸进尺地凑上去,下巴抵在她的肩头,说话时的气息吹得她脖颈发痒。
于莉被他缠得没法,拿起锅铲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背:“别闹了,小心粥糊了。”
说着,她往旁边躲了躲,何雨柱却紧追不放,围着她转来转去,两人在狭小的厨房里追着打闹,笑声清脆,混着锅里粥冒泡的“咕嘟”声,格外热闹。
闹了好一会儿,于莉才喘着气停下,想起方才前院传来的动静,好奇地问道:“对了,刚才你和雨水那丫头在院里吵什么呢?听着声音,她可是被气坏了。”
何雨柱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下去,挠了挠头后退了两步,眼神有些心虚,声音也低了几分。
“那个……我昨儿把你借雨水的那辆自行车,落全聚德门口了,今儿早上路过的时候去看,已经不见了。”
“什么?”
于莉手里的锅铲“当啷”一声掉在灶台上,美眸瞬间瞪圆,原本温柔的眼神里瞬间透出几分危险的气息。
她叉着腰,娇喝道:“傻柱!你给我过来,蹲下!”
何雨柱心里一咯噔,连忙上前,一边抬手顺她的后背,一边讨好地说道:“媳妇你别气别气,你还怀着孩子呢,气坏了身子可不行。”
嘴上说着,身体却老实得很,依言乖乖蹲下,抬头望着她,眼神里满是认错的诚恳。
“你还知道我怀着孩子?”
于莉越想越气,抬手就往他身上捶了几下,粉拳落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软乎乎的没什么力道。
“整天就知道在外头沾花惹草,连辆自行车都看不住,你还能干点什么?那自行车雨水宝贝得不行,还让你给弄丢了。”
她一边说,一边抬脚轻轻踢了踢他的腿,绣鞋落在他的裤腿上,连灰尘都没蹭掉多少。
何雨柱却配合得极为到位,时不时发出一声“惨叫”:“啊呀媳妇,我错了错了!”
“轻点轻点,疼疼疼!”
“媳妇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这就出去找,一定给找回来!”
正闹着,厨房门被推开,于冬梅洗漱完毕走了进来,看着小两口这打情骂俏的模样,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她促狭地说道:“莉莉,别光顾着收拾傻柱了,你听听,锅里的粥都快糊了。”
“哎呀!”
于莉这才回过神,她赶紧拿起锅铲快速搅动,转头瞪了何雨柱一眼,没好气地说道:“看在我姐面子上,先饶过你!”
何雨柱瞥了眼边上站着的于冬梅,见她正低头抿着笑,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眉眼间满是温柔娇俏,心里顿时生出几分狡黠的念头。
他趁着于莉专心搅动锅里的粥,悄悄退到门口,反手轻轻带上了厨房门,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在外。
不等于冬梅反应过来,他就大步凑了上去,张开双臂从侧面将她轻轻搂住。
于冬梅的身子比于莉稍显丰腴些,怀抱却同样柔软温热,何雨柱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声音带着点刻意的委屈和撒娇的意味。
“冬梅啊,你可瞧见了,我这大清早的就倒霉透顶,把自行车弄丢了心里本来就堵得慌,还被你妹妹一顿‘暴打’,你可得好好抚慰抚慰我受伤的心灵才行。”
他一边说,一边故意往她身上蹭了蹭,手掌不自觉地往她胸前探去,指尖刚触到柔软的衣料,就被于冬梅轻轻按住。
“呀,别闹了!”
于冬梅的脸颊瞬间红透,像熟透的苹果,她娇嗔着推了推何雨柱的胳膊,声音又软又糯,带着几分羞赧。
“莉莉还在这儿呢,多不像话。”
可向来温柔心软的她,并没有真的用力推开他,反而在何雨柱微微抬起身,带着灼热气息的嘴唇凑过来时,缓缓闭上了眼睛。
何雨柱见状,心头一热,俯身吻上了她柔软的唇瓣。
那触感温软细腻,带着淡淡的牙膏清香,比他想象中还要醉人。
他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空气中瞬间弥漫开暧昧的气息。
良久,两人才缓缓分开,于冬梅的呼吸有些急促,脸颊红得快要滴血,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
她抬手轻轻擦了擦唇角,声音细若蚊蚋:“别胡闹了,雨水和小雪那两个丫头估摸着也快起来了,要是让她们瞧见这模样,像什么样子呀。”
何雨柱看着她这副娇羞欲滴的模样,心里美得冒泡,忍不住又在她泛红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才松开搂着她的手臂。
他笑道:“还不是你妹妹先欺负我的,我这也是没办法,只能来找你求安慰了。”
一旁的于莉早就把粥搅好,看着何雨柱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气得银牙暗咬,眼底却藏着几分笑意。
她悄悄绕到何雨柱身后,趁着他注意力全在姐姐身上,伸出手指,对着他肋下的软肉狠狠一拧。
“啊呦!媳妇我错了!”
何雨柱猝不及防,被掐得疼得蹦了起来,夸张地咧着嘴,模样又狼狈又好笑。
于莉被他这副样子逗得“咯咯”直笑,连带着于冬梅也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狭小的厨房里,笑声此起彼伏,方才因为丢车而起的几分不快,也在这打打闹闹的暧昧氛围里悄悄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