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陈向阳骑着那辆半新不旧的二八大杠自行车,穿梭在人群中,前往邮局办事。
他在轧钢厂担任采购科小组长,工作忙碌却也自在。今儿个要去邮局寄些重要文件,顺便查查厂里一笔款项的到账情况。
与此同时,易中海也出现在邮局附近。他穿着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却透着几分慌张与闪躲,像是在刻意避开什么人。
陈向阳刚把自行车停好,一转身,就和易中海撞了个满怀。
“哟,一大爷,这么巧啊!”陈向阳热情地打招呼,脸上挂着笑容。
可易中海却像是见了鬼一样,眼神飘忽,只是匆匆“嗯”了一声,便慌慌张张地快步离开了,那背影显得格外匆忙与狼狈。
这反常的举动让陈向阳满心疑惑,他挠了挠头,正准备走进邮局,眼角的余光瞥见地上有一张纸片。
他俯身捡起,竟是一张从保城寄过来的汇款单。仔细一看,收件人那一栏清清楚楚写着“何雨柱”,可签字的地方,赫然是易中海的名字。
陈向阳作为情满四合院剧情的“资深观众”,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猫腻。
他一拍大腿,心中暗忖:好家伙,这么多年,何大清从保城寄给傻柱和雨水的钱,敢情一直被易中海给“截留保管”了!
这个发现让他兴奋不已,这可是个天大的瓜,不揭露出来都对不起自己这“剧情通”的本事。
好不容易熬到了轧钢厂下班,陈向阳早早地就在厂门口等着傻柱。
傻柱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迈着轻快的步伐从厂里出来,手里还拎着个饭盒,里面是他从食堂顺出来的饭菜,准备带回去给妹妹雨水尝尝。
“傻柱!”陈向阳老远就喊了起来,一边喊一边挥着手。傻柱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陈向阳,脸上露出笑容:“哟,向阳,找我啥事啊?”
陈向阳快步走到傻柱跟前,从兜里掏出那张汇款单,递到傻柱眼前:“傻柱,你看看这个!”
傻柱接过汇款单,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惊与愤怒。
“这……这是咋回事?我爹给我和雨水寄钱了?还被易中海签了字?”傻柱的声音都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陈向阳点了点头,把早上在邮局的所见所闻详细说了一遍。
傻柱听完,气得满脸通红,双手握拳,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这个易中海,我一直当他是院里德高望重的长辈,没想到他干出这种事!
这么多年,我还以为我爹就把我和雨水给扔了,不管了呢!向阳你是不知道,雨水为了这事偷偷的哭了好几回。”
正说着,何雨水骑着自行车拐进了四合院。
她身着纺织厂的工作服,身形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有些单薄,满脸疲惫之色。
雨水平日在纺织厂上班,工厂离得远,活儿又累人,多数时候都住在宿舍,很少与院里人打交道。
这天,她特意和傻柱约好早点下班,打算兄妹俩一起回家,好好唠唠家常。
“雨水!”傻柱喊道,雨水听到哥哥的声音,快步走了过来。
她看到傻柱和陈向阳脸色不对,疑惑地问道:“哥,咋了?出啥事了?”
傻柱把汇款单递给雨水,雨水接过一看,眼泪瞬间夺眶而出。“这么多年,爸还想着我们,可这钱……”雨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走,咱们找易中海去,今儿个必须把这事弄清楚!”傻柱咬着牙说道。三人一路疾行,回到了四合院。
此时的易中海,正坐在自家屋里,心神不宁。
事后他发现汇款单掉了,就知道事情要败露,心里七上八下的,坐立不安。
听到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和嘈杂声,他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但他强装镇定,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缓缓走出屋子。
傻柱一见易中海,眼睛瞬间瞪得通红,像一头发怒的公牛般冲上前,把汇款单举到易中海眼前。
怒吼道:“这是咋回事?我爸给我和雨水的钱,你为啥给签了字?这么多年,你把钱弄哪去了?”
易中海依旧强撑着,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傻柱啊,你先别激动,听我解释……”
“解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傻柱根本不听他那一套,愤怒已经完全冲昏了他的头脑,他猛地抡起右拳,重重地朝着易中海的脸砸去。
“砰”的一声,易中海躲避不及,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拳,整个人被打得侧向一边,身体摇晃了几下才勉强站稳。
他的左脸瞬间红肿起来,嘴角也渗出一丝鲜血。
“柱子!你这是干啥!”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在一大妈的搀扶下匆匆赶来,她虽然听不太清大家在说什么,但看到傻柱打人,也忍不住出声喝止。
易中海趁众人拉扯傻柱的间隙,赶忙一瘸一拐地跑到聋老太太家。
他满脸焦急,声音带着哭腔,急切地说道:“老太太,您可得帮帮我!
傻柱那浑小子,就因为一张汇款单,认定我昧了他的钱,不听我解释,上来就要动手,您快去劝劝他,给我做个主啊!”
聋老太太一听,眉头紧皱,脸上满是不悦,“还有这等事?反了天了!”
她重重地将拐杖在地上一顿,在一大妈的搀扶下,步履蹒跚却又异常坚决地朝着吵闹处走去。
“柱子!你这是要翻天啊!”聋老太太扯着嗓子喊道,尽管声音因年迈而有些沙哑,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虽听不太清具体缘由,但瞧着傻柱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以及易中海狼狈的样子,心中已然认定傻柱太不像话。
贾张氏原本正坐在自家门口择菜,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喧闹声,她立马放下手中的菜,凭借她那两条小短腿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一颠一颠地冲了过来。
待看清是傻柱正对着易中海怒目而视,还动了手,她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肥肉都跟着抖了抖。
只见她猛地往前跨了一步,伸出那肥嘟嘟、白里透红且布满褶皱的手,指头短粗得像几节小胡萝卜。
直直地指向傻柱,扯着嗓子大声叫嚷起来:“傻柱,你长能耐了是吧?咋还动手打人呢!一大爷在这院里德高望重,平日里为大家操了多少心,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截留这钱,指定有他的道理,哪能轮到你在这儿撒野,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了?赶紧给一大爷赔不是!”
叫嚷间,她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那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满心都是对傻柱“暴行”的义愤填膺 。
贾东旭刚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攥着个没吃完的窝头,听到外面吵吵嚷嚷,便一脸好奇地凑了过来。
看到傻柱挥拳打了易中海,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把咬了一半的窝头往兜里一塞,上前两步,脸上堆起一副看似诚恳的表情。
他挠了挠头,那稀疏的头发被他挠得更显凌乱,操着一口带着几分慵懒的腔调说道:“就是。
傻柱,咱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有啥话不能好好说呢,犯得着动手吗?
一大爷平时对咱也都不错,他做这事儿肯定有他的考量,你先消消气,别一时冲动,把事儿闹大了,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贾东旭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瞥了眼易中海,又看了看周围邻居们的反应,眼神里透着几分狡黠与跟风。
秦淮茹脸上带着担忧,轻声说道:“柱子,先冷静冷静,听一大爷把话说完。”
二大爷刘海中皱着眉头,在一旁小声嘀咕:“这事儿确实蹊跷,一大爷,你可得给大伙一个明白交代才行。”
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眼镜,摇头晃脑地说:“对呀,账目得弄清楚,不然没法服众。”
许大茂则在一旁幸灾乐祸,脸上挂着嘲讽的笑:“这下有好戏看喽,平日里装得一本正经的易中海,这下可出丑了。”
易中海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缓了缓神,说道:“傻柱,我截留这钱,真没别的心思。
就是想着你年轻,不懂存钱,怕你把钱胡乱花了。我一直给你攒着呢,一分都没动。”
众人听了,都将信将疑。这时,在众人的要求下,易中海回屋拿出了一个旧铁盒子,里面是这些年的汇款存单。
上面的金额和汇款日期都清清楚楚,确实如他所说,一分钱都没动用过。
看到这些存单,众人一片哗然。大家面面相觑,都在猜测易中海这么做到底是图什么。
陈向阳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中暗忖,这易中海和《人民的名义》里那个赵德汉还真有几分相似。
赵德汉表面上装得两袖清风,住在破旧的小屋里,吃着炸酱面,可背地里却在别墅里藏了几亿现金,还口口声声说一分都没花。
易中海如今也是,把钱存着一分未动,可背后的心思,恐怕也不简单。
想到这儿,陈向阳微微摇头,轻声叹道:“人呐,总归得为往后盘算,哪怕是为了……往后有个依靠。”
这话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有心人听了,心中不禁泛起涟漪,隐隐猜到了其中深意。
易中海听了陈向阳的话,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他苦心经营的形象彻底破碎,院子里陷入一片嘈杂与混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