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星期以后,阎家的人陆陆续续康复了。
可阎家二儿子阎解放觉得自己一家遭的这罪就是被陈向阳给害得,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于是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找了十几号朋友、同学,这些人一个个手里拎着棍子,气势汹汹地堵在了院门口,只等着陈向阳回来。
院里的邻居们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李大爷走上前,劝说道:“解放啊,可别冲动,大家都是邻居,别把关系闹得太僵。
咱们邻里之间,有啥矛盾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呢?非得舞刀弄棒的,伤了和气多不好。”
一大妈也跟着附和:“是啊,解放,有话好好说,动粗可解决不了问题。”
然而,更多的人却是在边上幸灾乐祸。许大茂阴阳怪气地说:“哼,让他陈向阳整天显摆,这下可有人收拾他了。
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那么嚣张!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天天过得那么滋润,也不知道照顾照顾咱们邻里的感受。”
二大妈也跟着搭腔:“就是,整天吃香的喝辣的,看着就招人恨。也不知道收敛点,这不,惹麻烦了吧!这就叫得意忘形,遭报应了。”
刘光天在一旁跟着起哄:“可不是嘛,瞧他那得意劲儿,总觉得自己了不起,好像咱们都不如他似的。我就等着看他今天怎么出丑呢!”
刘光福也撇撇嘴说道:“就是,谁让他那么显摆,遭人嫉妒也是活该!我看啊,阎解放这次得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以后不敢再在咱们面前耀武扬威。”
贾张氏更是在那拱火,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喊:“对,就得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咱们院可不是他能显摆的地方!
解放啊,给我狠狠揍他,让他长长记性,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咱们面前张狂。”
许大茂又接着说:“没错,让陈向阳也尝尝苦头,省得他不知道天高地厚。解放,别怕,我们都在这给你撑着。”
二大妈附和道:“就是,解放,好好收拾他,给咱们院出口气。”
不一会儿,陈向阳和傻柱一起有说有笑地下班回来了。
阎解放看到陈向阳的那一刻,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眼神中满是蛮横与张狂,扯着嗓子恶狠狠地说道:“陈向阳,你可算回来了!
哼,我们阎家这次吃坏肚子遭这么大罪,全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家做的菜那么香,勾得我们忍不住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能这样吗?
今天咱们这笔账得好好算算,你别想轻易逃脱!”
他歪着脑袋,斜着眼睛,一脸的挑衅,还不停地朝陈向阳挥舞着拳头,那副嚣张的模样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揍他。
陈向阳一脸不屑,嘴角上扬,露出轻蔑的笑容,冷冷地回道:“阎解放,你发什么疯?自己嘴馋没个分寸,吃坏了肚子,居然还有脸怪到我头上来了?
你们自己管不住嘴,能怪得了谁?简直是无理取闹,不可理喻。”
他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和鄙夷,压根没把阎解放的威胁放在眼里。
阎解放怒不可遏,大声吼道:“少废话!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得罪我的下场!”说着,招呼身后的人准备动手。
傻柱见状,连忙上前阻拦,说道:“阎解放,你别乱来!有啥事儿不能好好说?”
阎解放一脸凶狠,指着傻柱骂道:“傻柱,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不然连你一起收拾!”
傻柱一听这话,脖子一梗,满脸不服气地回道:“嘿,阎解放,你少在这儿咋咋呼呼的!这事儿本就是你胡搅蛮缠,人家陈向阳好好的,碍着你啥事儿了?
你自己犯浑还不许人管了?今儿个我还就管定了,你能把我咋地?有本事你冲我来,看我不把你那歪理邪说掰扯明白!”
陈向阳快步走到傻柱身旁,抬手重重地拍了拍傻柱的肩膀,神色坚毅,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劲儿,劝说道:“傻柱,你别管这事儿了。
我在这一片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能怕了他不成?今天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能把我怎么样,难不成还能上天了。”
话音刚落,陈向阳猛地转过身,目光如炬,直直地射向阎解放,脸上满是不屑。
大声怼了阎解放两句:“阎解放,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别不知好歹,自己脑子犯糊涂做错了事,就想随便拉个人撒气。怎么,没本事解决问题,就会窝里横?
有种你别找旁人麻烦,自己冲我来,看我怎么收拾你这蛮不讲理的劲儿!”
阎解放哪受得了这种刺激,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吼道:“都给我上,狠狠教训他!”
随着阎解放一声令下,那十几个人挥舞着棍子就朝陈向阳扑了过来。陈向阳眼神一凛,瞬间进入战斗状态。
最先冲上来的一个家伙,举起棍子就朝陈向阳的脑袋砸来。
陈向阳侧身一闪,轻松躲过,同时右手握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一拳砸在那人的肚子上。
只听那人“嗷”的一声惨叫,吐出一口血来,整个人像煮熟的大虾一样弓起了身子,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直哼哼。
又有两个人从左右两侧夹击陈向阳,左边的人棍子朝着他的腰间横扫,右边的则直捅他的胸口。
陈向阳不退反进,一个矮身,躲过左边的攻击,同时左手抓住右边那人的棍子,用力一拉,那人一个踉跄向前扑来。
陈向阳顺势抬起膝盖,狠狠撞在他的脸上,那人的鼻梁瞬间歪了,鼻血哗哗地流。
紧接着,陈向阳转身一个回旋踢,踢中左边那人的脸颊,那人直接飞了出去,几颗牙齿伴着血水吐了出来。
这时,后面的人一窝蜂地冲了上来,陈向阳如同敏捷的猎豹,在人群中左冲右突。
他的拳头虎虎生风,每一拳都带着千钧之力,打在对手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一个家伙试图从背后偷袭,陈向阳仿佛背后长了眼睛,猛地一个肘击,那人的肋骨似乎断了几根,疼得在地上打滚。
陈向阳越打越勇,他的动作迅猛而有力,每一次出击都准确无误。
有人的棍子砸在他的背上,他浑然不觉疼痛,反手就是一记重拳,打得对方头晕目眩。
又一个人扑过来抱住他的腰,陈向阳用力一甩,将其扔出老远,那人的胳膊脱臼了。
不一会儿,这十几个人全都躺在了地上,哼哼唧唧的,每个人都受了点轻伤,不是胳膊腿折了,就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的头晕恶心。
阎解放站在一旁,早已目瞪口呆,他没想到陈向阳如此勇猛,自己找来的这十几号人都被轻松放倒。
阎埠贵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看到这一地的伤员,心疼得差点晕过去,万一这医药费全部他们家出,又要赔一大笔钱,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晚上,院里召开全院大会。一大爷易中海站在前面,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各位街坊邻居们呐。
今儿个把大家伙儿召集起来,是为了好好说道说道今天下午阎解放和陈向阳之间发生的这档子事儿。
咱们这院子啊,向来都是和和睦睦的,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可不能因为这么一点小小的矛盾就闹得鸡飞狗跳、不可开交啊。
都得相互理解,相互包容,有啥问题咱们就在这大会上敞开了说,平心静气地解决,不许再私下里闹别扭,搞得乌烟瘴气的!”
二大爷刘海中紧接着也开口说道:“没错没错,一大爷说得在理!咱们邻里之间就得讲个道理,论个是非。
谁对谁错,咱们今天就在这大会上掰扯清楚。有啥想法,有啥委屈,都痛痛快快地倒出来,可不能藏着掖着,更不能胡搅蛮缠!”
这时,三大爷阎埠贵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陈向阳。
气急败坏地大声叫嚷道:“陈向阳,你瞧瞧你干的好事!今天你把我儿子找来的人都给打伤了,一个个伤的伤,疼的疼。
这医药费、误工费,你必须得赔偿一切损失,还得老老实实、恭恭敬敬地给我们全家赔礼道歉!要不然,这事儿没完!
我告诉你,我阎埠贵可不是好欺负的,我家哪有那么多钱给他们治伤,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我平常那钱可都存起来了,一分都舍不得动。”
贾张氏在边上也跟着煽风点火,扯着那破锣嗓子尖声喊道:“就是就是,你陈向阳也太无法无天了!
不能让这小子就这么轻轻松松地逍遥法外,得让他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知道这院里可不是他能撒野的地方!”
陈向阳冷哼一声,也不跟他们废话,“噌”地一下从腰间利落地拔出了单位配发的手枪,猛地用力拍在了桌子上。
“砰”的一声巨响,惊得大家心头一颤,都倒吸一口凉气。
胆小的人甚至吓得尖叫起来,整个院子瞬间陷入一片恐慌。
陈向阳一脸严肃,目光如炬,大声吼道:“我身为轧钢厂的采购人员,身上带着厂子里的大量公款,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阎解放这团伙是有预谋的武装抢劫公款!
今天这事儿没那么容易善了,阎埠贵,我现在给你两条路选择,要么你痛痛快快地赔给我20块钱,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要么我现在立马就去派出所报案,让警察同志来好好处理,到时候可就不是赔钱这么简单的事儿了,你们就等着吃牢饭吧!”
阎埠贵听到那消息,瞬间吓得脸色如纸般煞白,嘴唇不受控制地剧烈哆嗦起来。
他眉头紧紧拧成个“川”字,五官因惊恐和焦虑几乎都快挤到一块儿去了。
眼睛瞪得滚圆,满是惊惶与绝望,心里清楚这20块钱的窟窿要是不补上,自己家的可就麻烦大了。
他的目光在院子里慌乱地扫来扫去,像只热锅上的蚂蚁,突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神定格在了易中海身上。
易中海在院里向来以家境殷实、为人仗义闻名。
阎埠贵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得厉害,几近哀求地说道:“这……这可如何是好啊?我……我上哪儿去弄20块钱啊!
想来想去,只能厚着脸皮求一大爷您了。
一大爷,您在咱院里德高望重,又向来热心肠,就当拉我一把,借我20块钱应应急吧,日后我就是砸锅卖铁,也一定尽早还您!”
易中海听了,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他看了看阎埠贵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又瞧了瞧一脸严肃的陈向阳,心中暗自思忖,都是一个院子里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真要闹到派出所,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犹豫了片刻,易中海长叹一口气,说道:“唉,三大爷,看在多年邻里的份上,这钱我借给你。但你可得记住,以后做事别这么冲动,邻里之间还是要以和为贵。”
阎埠贵一听这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脸上瞬间露出一丝感激,连连点头,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一大爷,谢谢一大爷,我以后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贾张氏也被吓得噤若寒蝉,赶紧闭上了嘴,不敢再吭声。
一大爷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场,和声和气地说道:“向阳啊,大家都是多年的邻居了,没必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嘛。
三大爷,你也是,以后不能由着孩子胡来了。等这事儿了了,大家以后还是好邻居。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啊!”
阎埠贵心里那个疼啊,仿佛在滴血一般,他咬着牙,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极不情愿又带着万分无奈地跟着一大爷去拿钱。
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真是倒霉透顶了,碰上这硬茬,我这钱花得真是冤枉啊!”
陈向阳接过钱,收起手枪,神色严肃地说道:“哼,以后都给我老实点,别再找我的麻烦!尤其是你!”
说着陈向阳用手指点了点贾张氏,吓得贾张氏一屁股坐地上。
这场全院大会就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中匆匆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