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答案的那一刻，林飞感觉自己头上飘过了好几只乌鸦。
合着自己跟他说那些他不止一句话没听，还挂念着人家正主呢。
“是挺瘦的。”虽然无语，林飞还是认真回忆了一下，“当时大家伙都嘲笑她是吃垃圾长大的，不然怎么能把自己瘦成这样一副骨头架子。”
豪门中的大小姐，即使追求瘦，但也有专门的营养师调理健康，从来没有人瘦成这样，所以当时不少豪门贵女都在明里暗里嘲讽她。
“我记得咱俩当时也在，你这原先是真对温以宁没什么印象啊。”林飞暗自偷笑。
我也在吗？
凌印清滚了滚干涩的喉间。
凌印清其实对于温以宁没什么印象，两人其实除了宴会上有所交集外，其余时候都是温以宁单方面在微信跟凌印清聊天，也就无聊的时候凌印清愿意逗逗。
想要尽力回想起温以宁之前的模样，但是关于那些记忆却像是被水泡过的老照片一样，变得模糊不轻。
那根拇指忽然重重一下摁在温以宁的头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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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昨天居然破天荒的又休假了？”阮安看到坐在办公室里的裴言川，惊讶地询问。
裴言川淡淡撩开眼皮，“赵费呢？”
忽地，赵费推门而入。
随之而来的是手上的一叠资料。
“你这是什么？难道老大还让你兼职文员去了？”阮安的视线落在他手上的资料上。
“这是老大要的关于影视行业市场调研。”赵费解释道。
阮安疑惑地看向裴言川，“上次老大问你这些，我还以为老大只是随口一问，看这架势，老大你该不会还准备冲击影视行业吧。”
裴言川接过那一沓资料翻阅起来，并不打算回答阮安的问题。
匆匆扫了眼杵在那，脸色忧虑的两人，无情开口：“你俩不上班？”
被迫走出办公室门，阮安忍不住嘀咕起来，“你说咱老大最近怎么回事。”
“虽然咱们公司现在是阔绰了，可是，咱们公司除了跟演综有合作外，也没什么根基在影视市场啊。”阮安略显担忧，就差把老大越来越糊涂了写在脸上。
赵费眼眸微眯，意味深长地看向被关紧的办公室门，“替别人问的吧。”
“哪个人？老大居然还会有这么好心，我看你收集那资料还挺多张的，老大能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赵费又说了些云里雾里的话，“对有的人来说，老大不怕浪费。”
阮安被赵费这几句话钩的越发好奇，“能让咱一心工作的老大浪费这么多时间的是谁啊？你能不能别总跟写悬疑小说似得，直接给我答案！”
赵费睨了眼愣头愣脑的阮安，“你先关心关心你自己的安全吧，上次吃的那些苹果，小心老大哪天把你肚子剖开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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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温以宁猛咬了一口苹果，果汁炸满整个口腔。
外面夏日炎炎，她窝在凉爽的家里吃着水果，这日子过得不要太舒服。
“早。”温以宁看到裴言川下来，好心情地打了打招呼。
裴言川笑眯眯地来到温以宁身前，将那叠资料扔到茶几上，“这是我查的关于影视市场的一些调研。”
看着厚厚一叠资料，温以宁头脑有些发昏，“这么多居然……”
看到她还没开看就已经眼睛虚起，裴言川笑了下，“重点我帮你勾好了，看重点就行。”
温以宁翻开资料，里面有用荧光笔划的重点，还有他做得小注释，字迹苍劲有力。
看到字迹，温以宁莫名想到他手背隆起的青筋。
裴言川做的注释很快让温以宁熟悉，并且陷入进资料的海洋里。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静得只剩她翻书时带来的摩擦声。
“叮咚——”
温以宁翻书的手一顿。
裴言川打开手机，“不好意思，小侄女的。”
想起那个送她小兔子的小女孩，温以宁心蓦地陷进去一块，“没事。”
而后轻微的打字声和翻书声交错响起，并不突兀。
几分钟后，温以宁听到他说：“我侄女想请你一起去吃饭，你现在有时间吗？”
“当然有。”温以宁立刻停止了翻阅，“不过是我请你们叔侄，你今天可是帮了我个大忙。”
裴言川懒懒地收回手机，唇角微微上扬，“好。”
踏出大门的那一刻，温以宁从包里拿出车钥匙，“你把你侄女要去的地方发给我，我开车带你一起去。”
裴言川插兜的左手一顿，随后右手插入兜中找到手机，单手操作，“地址发你了。”
到车库的时候，温以宁忽然发现车库里多了一辆黑色保时捷。
疑惑的目光落在裴言川脸上，他面无波澜道：“这是我借朋友的，他这辆车不怎么用了。”
温以宁看着瓦亮的车身一阵羡慕，“有钱就是任性啊，这车看着挺新的。”
裴言川将目光移开，“对，他不怎么用。”
“好吧。”温以宁摁了车钥匙，“不过我在网上对河川ai的前景很看好，你作为老板也给自己买辆车，就当犒劳犒劳自己，不然你这上下班通勤多麻烦啊。”
裴言川长腿一跨坐上车，松散地靠在椅背上，“嗯，换辆新的，换辆一模一样的。”
裴甜甜这次选的地方是别墅距离最近的一家游乐园，十几分钟后，两人就到达了目的地。
将车子别停后，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穿着艾莎公主裙的小不点，朝他俩招手。
走近一看，小不点还挎着一个同色系小包包，头上戴着精致的小王冠，看着可可爱爱的，温以宁忍不住上手捏了捏她的脸。
随后用手语问她：
——你居然一个人来的吗？
“没有，我和孙爷爷一起来的，我把他支走了。”裴甜甜圆溜溜的眼睛满是骄傲。
温以宁张大嘴巴，不是因为这小孩的独立性。
而是——
“你居然会说话了？！！”
甜甜点点头，“是我叔叔开发的ai让我学会了。”
温以宁迟缓的扭头，呆呆地看向裴言川，“ai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吗？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