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完牦牛毛,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草原上的风也变得暖和起来。
巴图赶着几匹马来了,见他们梳完了毛,笑着对萧朔说:“萧先生,要不要试试赶牛?今天要把牦牛群赶到东边的草甸去,那边的草长得好,让它们多吃点,好长膘。”
萧朔眼睛一亮,转头看向宋惜尧:“你要不要一起去?”
宋惜尧摇摇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我就在那边等你,你去吧,注意安全。”
萧朔点点头,接过巴图递来的赶牛鞭,心里有点激动。
他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赶牛,还从没亲自试过。
巴图先教他怎么握鞭:“赶牛不用真的用鞭子打,就是用鞭子轻轻指方向,嘴里喊着口号,牦牛就知道该往哪里走了。这些牦牛都很温顺,只要你不吓唬它们,它们不会乱跑的。”
萧朔认真地听着,握着赶牛鞭的手轻轻晃了晃,心里暗暗想着,绝对不能用鞭子打牦牛,它们看起来那么憨厚,怎么舍得伤害。
准备好后,巴图先吆喝了一声,手里的鞭子轻轻一扬,朝着牦牛群的方向指了指。
牦牛群像是听懂了指令,慢慢抬起头,朝着东边的草甸挪动起来。
萧朔跟在巴图身边,学着他的样子,嘴里喊着同样的口号。
手里的鞭子轻轻扬起,却只是在空中晃了晃,根本舍不得落在牦牛身上。
刚开始的时候,萧朔还有点手忙脚乱,有的牦牛走得慢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提醒。
有的牦牛想往旁边的草丛里钻,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引回来。
巴图在一旁耐心地指导他:“要是有牦牛走慢了,你就走到它旁边,轻轻用鞭子碰一下它的耳朵,它就会加快脚步;要是它想往旁边钻,你就把鞭子指向前方,大声喊口号,它就会回来。”
萧朔照着巴图的话试了试,果然管用。
他走到一头走得慢的牦牛身边,轻轻用鞭子碰了碰它的耳朵,牦牛抖了抖耳朵,真的加快了脚步。
看着牦牛乖乖听话的样子,萧朔心里满是欢喜,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大石头,发现宋惜尧正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束小黄花,朝着他挥手呢。
萧朔也朝着她挥了挥手,心里暖暖的。
他继续跟着巴图赶牛,手里的鞭子始终只是轻轻指引,从来没有真的落下。
他看着牦牛群慢悠悠地走在草甸上,有的低头吃几口草,有的甩甩尾巴,有的和身边的同伴蹭蹭脑袋,模样十分惬意。
草原的风轻轻吹过,带着青草的清香,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
天空很蓝,这样的场景,让他心里格外平静。
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终于把牦牛群赶到了东边的草甸。
这里的草果然比刚才的地方茂盛,绿油油的,一眼望不到边。
牦牛群一到这里,就散开了,各自低头吃起了草,再也不用人催促。
萧朔放下赶牛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虽然有点累,心里却满是成就感。
他朝着宋惜尧所在的方向走去,宋惜尧也站起身迎了过来。
手里还拿着一瓶水:“怎么样?赶牛累不累?”
萧朔接过水,喝了一口,笑着说:“不累,就是刚开始有点手忙脚乱,后来就熟练了。这些牦牛真温顺,我都舍不得用鞭子碰它们。”
宋惜尧笑着帮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我都看到了,你全程都没舍得挥鞭子,就只是轻轻指方向,那些牦牛还挺听你的话呢。”
萧朔拉着她的手,走到草甸上坐下,看着不远处悠闲吃草的牦牛群,轻声说:“以前总觉得牧场生活很辛苦,现在亲自体验了才知道,虽然累,却很踏实。你看它们慢悠悠的样子,连带着我的节奏都慢下来了,心里特别舒服。”
宋惜尧靠在他的肩上,看着眼前的景象,点点头:“是啊,这里的生活节奏很慢,没有那么多烦心事,只要看着这些牦牛,看着这片草原,心里就特别平静。刚才我在石头上坐着,看着你赶牛的样子,觉得特别安心。”
萧朔握紧她的手,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以后要是你喜欢,我们常来,一起体验这样的生活。”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暖融融的,牦牛群在不远处悠闲地吃草。
风里带着青草和牦牛毛的清香,这样的时光,安静又美好,满是夫妻间的温情与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