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如灰色薄纱缓缓消散,紫灵门弟子们从断壁残垣后的藏身之处鱼贯而出。
望着屹立在废墟中央、周身萦绕着仙灵体微光的辰星,此起彼伏的欢呼声瞬间冲破云霄。
掌教真人玉散人在弟子搀扶下蹒跚走来,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辰星单膝重重跪地,玄色衣摆扫过沾满血迹的青砖:“弟子辰星,未能及时守护宗门,甘愿受罚!”
玉散人颤抖着将他扶起,袖口的陈年酒渍蹭上辰星肩头:“你击退维度守卫者,还唤醒祖师残魂,这是紫灵门万年难遇的大功!”
周围弟子纷纷围拢,有人缠着渗血的绷带,有人拄着断裂的兵器,却都仰望着辰星,眼中崇敬如炽热火焰。
辰星望着这满目疮痍,暗中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 他定会让紫灵门重现昔日荣光。
稍作安顿后,辰星直奔掌门剑阁。
雕花木门被拍得震颤不已,门内传来慌乱的窸窣声。
待石门移开,只见玉散人歪斜的道冠下,精心打理的雪白胡须沾着糕点碎屑,怀中《灵界风月秘闻》化作星光消散的尾迹还未完全隐去。
“师傅!紫灵门禁地的仙界密钥究竟...”
辰星话音未落,便瞥见玉散人袖口滑落的藕荷色绢帕,上面歪歪扭扭绣着只胖兔子 —— 分明是岁月阁的手艺。
玉散人老脸一红,猛地抽回胳膊,背着手踱步时,道袍下摆的糕点渣簌簌掉落:“你刚立了大功,不好好陪侍妾们叙旧,问这些作甚?”
辰星的目光扫过案几上未喝完的桃花酿、咬了半口的桂花糕,嘴角忍不住抽搐。
可当他提及黑袍人与圣界的关联,玉散人突然神色一凛,枯瘦的手掌按上他额头。
刹那间,辰星识海中炸开万千星芒:禁地深处,金色锁链缠绕着刻满符文的青铜匣;年轻的玉散人浑身浴血,将某物埋进冻土...
“祖师灵虚子飞升前,把密钥一分为三。”
玉散人突然瘫坐软榻,翘起二郎腿抠着鞋底,“其中一块在你那爱赌的师叔手里,现在估计还在万妖谷狐妖的赌坊里当人质呢!”
话未说完,地面突然震颤,玉散人抄起扫帚当剑,化作流光冲出门外:“我的醉仙酿!哪个天杀的用挖灵矿的铁锹撬酒坛!”
辰星望着空荡荡的静室,无奈摇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软榻缝隙,半截泛黄绢布露出一角,上面的图案竟与他识海中禁地符文如出一辙。
刚要伸手,却听见窗外传来玉散人撕心裂肺的哀嚎。
重返鸿蒙山麒麟阁时,暮色为残阁镀上暖金。
轻歌眼眶泛红,率先扑进辰星怀中,她发间星辰状发饰硌得他胸口微痛,却比任何时候都真实。曼舞的水袖缠上他手腕,侍月温热的呼吸拂过脖颈:“公子可知,我们每日都在阁前等你归来。”
这熟悉的呢喃,瞬间勾起辰星穿越前那段旖旎时光。
踏入阁楼,曾经盛放七色晨露的奇花只剩焦黑花茎,但白玉汤池腾起的氤氲水汽依旧裹挟着熟悉的香气。
曼舞指挥杂役调试水温的模样,与记忆中她手持银勺,精心调配花瓣浴汤的身影重叠。
“公子,水已备好。”
盈盈行礼时,眼波流转间藏着欲说还休的情愫。
辰星在轻歌曼舞服侍下褪去外袍,只着小衣缓缓踏入池中。
化灵境的仙灵体在水汽中泛着柔和光泽,而侍月已半跪在池边,发丝垂落肩头。
她轻柔地将辰星的头揽入怀中,柔软的触感让他喉间发紧。
“公子奔波许久,且让月儿为你舒缓筋骨。” 温热的指尖按压着他的太阳穴,带着独属于她的淡雅兰香。
琴鸣指尖捏着鲜嫩欲滴的仙果凑近,果肉送入辰星口中的瞬间,果香混着她身上的茉莉香炸开。
“这是新采的玉露果,甜着呢。” 她咬着唇轻笑,星辰发饰在眉间投下细碎光斑,映得眼尾绯红更甚。剑吟与弄玉手持软巾,动作轻柔却暗藏情愫。剑吟擦拭他肩头时,故意让指尖多停留片刻;弄玉为他擦拭后背,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公子可还舒服?”
水汽朦胧间,七人身影若隐若现。辰星突然握住侍月的手腕,将她拉得更近,鼻尖几乎相触:“月儿,我可是想煞你了。”
侍月瞳孔骤缩,脸颊烧得通红,却反手勾住他脖颈。一旁的琴鸣见状,轻笑出声:“公子偏心,我们就不想了?”
说着,她放下果盘,赤足踏入池中,水痕顺着白皙小腿蜿蜒而上。
曼舞的水袖突然缠住辰星腰肢,将他往池心拽去。“公子,可还记得上次在汤池...” 她的声音带着水汽的绵软,尾音消散在辰星覆上来的吻中。
此刻的汤池不再只是洗净尘嚣之处,而是盛满思念与欲望的旋涡。
当辰星拥着侍月转身,却在氤氲水汽中瞥见池边闪过一抹黑影。那熟悉的黑袍衣角,与之前围攻紫灵门的敌人如出一辙。他眼神骤冷,刚要起身查看,却被弄玉环住腰:“公子,莫要为不相干的人坏了兴致...” 话语间,她的指尖已探入他腰间,轻轻摩挲。
春宵帐暖,灵榻轻晃。
辰星与六大侍女耳鬓厮磨、极尽缠绵,仿佛要将分离的时光尽数补回。
当黎明的第一缕曙光刺破窗纸,辰星望着怀中沉睡的佳人,思绪却飘向玉散人密室的绢布、禁地的密钥,还有黑袍首领留下的圣界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