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龙摇了摇头:“没事…… 下面…… 有个洞……”
我们跟着朱大龙,往潭底的洞穴游去。洞穴里黑漆漆的,只能听见水流的声音。走了约莫几十米,眼前突然出现一丝光亮。我们加快脚步,来到光亮处,发现是一个巨大的石室,石室中央有个石台,上面放着一个黑色的棺材。
棺材旁边站着个黑袍人,正是鬼王。他看到我们,冷笑一声:“你们终于来了……”
没等我们说话,鬼王突然抬手,棺材盖 “砰” 的一声打开了,里面跳出无数只黑色的虫子,朝着我们爬过来。我赶紧用桃木剑劈向虫子,可虫子太多了,根本劈不完。灰狼召唤出火龙,对着虫子喷吐火焰,虫子被烧得滋滋作响,很快就少了一大半。
“没用的……” 鬼王冷笑一声,“这些是尸蛊,水火不侵……”
果然,剩下的虫子继续朝着我们爬过来。我突然想起糯米能克制尸蛊,赶紧让朱大龙把糯米撒出去。糯米落在虫子身上,它们顿时痛苦地翻滚起来,很快就化成了一滩黑水。
第三章:本体现身
鬼王见尸蛊被破,怒吼一声,突然化作一道黑烟,钻进了黑色的棺材里。棺材剧烈地晃动起来,上面的花纹发出红光,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出来。
“小心……” 灰狼低声说。
棺材盖突然被顶开,一个巨大的怪物从里面爬了出来。它长着一颗狼头,人身,浑身覆盖着黑色的鳞片,眼睛里闪烁着红光,手里还拿着一把巨大的镰刀。
“这…… 这是啥?” 朱大龙吓得目瞪口呆。
我握紧桃木剑说:“是鬼王的本体…… 它是个狼妖,修炼了上百年,已经成精了……”
狼妖冷笑一声:“没想到…… 你们居然能找到这…… 今天…… 就让你们…… 死无葬身之地……”
它举起镰刀,朝着我们劈过来。我赶紧用桃木剑去挡,只听 “哐当” 一声,桃木剑被震得嗡嗡作响,我也被震得后退了几步。灰狼召唤出一条水龙,对着狼妖喷吐火焰,可火焰碰到它身上的鳞片,根本起不了作用。
“它的鳞片…… 很坚硬……” 灰狼说。
第四章:决战狼妖
我突然想起,狼妖虽然厉害,但它的眉心是弱点。我对朱大龙和灰狼说:“它的眉心…… 是弱点……”
灰狼点了点头,突然朝着狼妖扑过去,用身体缠住它的胳膊。狼妖怒吼一声,想用镰刀砍灰狼,却被它死死缠住,动弹不得。朱大龙趁机拿起桃木剑,朝着狼妖的眉心刺过去。
可就在桃木剑快要碰到狼妖眉心时,它突然张开嘴,喷出一股黑烟。朱大龙躲闪不及,被黑烟喷中,顿时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朱大龙!” 我大喊一声,赶紧跑到他身边,发现他只是昏迷了过去,没有生命危险。
狼妖摆脱了灰狼的纠缠,举起镰刀朝着我劈过来。我赶紧躲闪,可还是被镰刀划破了胳膊,流出鲜血。灰狼见状,怒吼一声,再次朝着狼妖扑过去,用爪子狠狠抓向它的眼睛。
狼妖疼得嗷嗷叫,镰刀也掉在了地上。我趁机捡起桃木剑,朝着它的眉心刺过去。这一次,桃木剑准确地刺中了狼妖的眉心,它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身体渐渐化作黑烟,消失在空气中。
狼妖消失后,洞穴开始剧烈晃动,石块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我赶紧背起朱大龙,和灰狼一起往洞外跑。刚跑出洞穴,整个石室就塌了下来,激起巨大的水花。
我们浮出水面,发现黑龙潭的水已经变得清澈见底,阳光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灰狼说:“鬼王…… 死了……”
我点了点头,心里终于松了口气。这场持续了半个多月的战斗,终于结束了。
回到村里,朱大龙醒来后,对我们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爹…… 能安息了……”
灰狼也走到那个空坛子边,用头蹭了蹭坛口,像是在和朱老头的残魂告别。
没过多久,朱大龙家的仓房里,不知什么时候长出了一株狼尾草,风一吹,毛茸茸的穗子就朝着西边的山摇晃,像是在打招呼。我知道,那是灰狼和朱老头之间,最后的羁绊。
而我,任珊,天意缘直播间的主理人,又开始了新的直播。只是从那以后,每当有人问起我最难忘的经历,我都会想起那个寒夜,那匹狼,还有那场惊心动魄的决战。因为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恩情,叫做生死相托;有一种情谊,跨越了人与兽的界限。
我把桃木剑在朱砂里浸了第三遍时,香案上的三炷香突然齐齐折断。身后的黄仙在我耳边打了个哈欠:“往西北走,三十里地外的废弃窑厂,阴气重得能拧出水。”
朱大龙抱着他爹的牌位,指节捏得发白:“任师傅,那恶鬼真在那儿?我爹的魂……”
“嘘。” 我按住他的手,指尖在牌位上划过 —— 木头表面凝着层白霜,用指甲刮开,底下竟渗出暗红色的血珠。“你爹的魂魄被它封在魂瓮里,这血是魂气凝结的,说明离得不远了。”
灰狼蹲在门槛上,耳朵不时抖一下。自从能说人话,它的话反而更少了,只有提到鬼王时,喉咙里才会发出低沉的咆哮。此刻它突然站起来,往西北方向望了望:“有…… 很多小鬼…… 在巡逻……”
我让朱大龙把黑狗血和糯米混合成浆,涂在我们三人的眉心。这法子能暂时隐匿生息,躲过低级鬼魂的窥探。黄仙又丢给我一张黄符:“窑厂东南角有棵老槐树,把这符贴在树洞里,能镇住周围的阴煞。”
出发时已是子夜,月亮被乌云啃得只剩月牙。车开到半路,轮胎突然碾到什么软乎乎的东西,下车一看,竟是半截断手,五指还在抽搐。灰狼一口咬碎那截手,黑色的血溅在它脸上:“是鬼王的眼线。”
废弃窑厂的烟囱像根插在地里的白骨,墙缝里钻出的野草挂着惨白的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