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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沙发上,眼睛死死盯着卧室那扇紧闭的门,生怕它能随时被什么东西从里面撞开。

衣柜里的那个“洞”带来的寒意,似乎穿透了门板,丝丝缕缕地渗出来,让整个公寓都像是一个巨大的冰窖。

那个不断旋转的黑暗空洞,那只惨白浮肿、绝望抓挠的手,在我脑海里反复播放着。

“门开了。”

林小昀的警告言犹在耳。

无数的问题纠缠着我,像冰冷的藤蔓越收越紧。

一直到窗外天际线泛起一丝灰白,城市的轮廓逐渐清晰,我才像被抽掉所有力气一样,瘫倒在沙发上。

我必须行动起来。

坐以待毙的恐惧,远比未知更令人窒息。

上午九点,我再次站在了市图书馆老馆那扇沉重的木门前。

阳光明媚,却驱不散我骨子里的寒意。

我没有去民国文献区,而是直接找到了昨天那个打盹的管理员。

那是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头发已经花白,他戴着厚厚的眼镜,工作牌上写着“老周”。

“周师傅,打扰一下。”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我想打听一下,馆里关于本地民俗,或者老城区传说,比较偏门一点的资料在哪里?”

老周抬起头,推了推眼镜,浑浊的眼睛打量了我一下:“民俗?在三楼地方文献室。不过小伙子,”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过来人的了然,“看你脸色不好,印堂发暗,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强作镇定:“为什么这么说?”

老周嘿嘿笑了两声,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我在这老馆干了三十多年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有些读者啊,一来就奔着那些犄角旮旯的老档案去,多半是心里有事,撞了邪,想来寻个解释或者破解的法子。”

他凑近了些,一股陈年的烟味和旧纸味扑面而来:“听我一句劝,有些东西,不知道比知道好。看见了,就当没看见,别深究,离远点。好奇心太重,容易惹祸上身。”

他的话像锤子一样敲在我心上。

我可以肯定,他知道些什么,至少,他见过很多像我一样的人。

“我只是……做点研究。”我含糊道,不敢透露太多。

老周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摇摇头,拿起笔在一张便签上写了个索引号:“b区,第七排书架最底下,落灰最厚的那几本,或许有你想找的。不过……”

“……有些书,看了会做噩梦的。还有,别看太久,这里……‘东西’多,待久了,它们会注意到你。”

最后的那句话让我的后背窜起一股凉气。

我接过便签,道了谢。

地方文献室比楼下更安静,光线也更加昏暗,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陈年纸张和霉菌混合的味道。

按照索引,我在b区第七排最底层找到了几本砖头一样厚、封面破损严重的旧书。

抽出来时,扬起一大片灰尘。

《桐市旧闻拾遗》、《民间异事录》、《东区拆迁诡事》……

我盘腿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借着窗外投进来的微弱光线,翻开了其中最破旧的一本。

纸张脆弱发黄,字是竖排繁体,读起来很吃力。

里面记载的尽是些荒诞不经的乡野传说:狐仙报恩、水鬼找替身、僵尸拜月……

我耐着性子一页页翻看着,一直到眼睛发酸,也没有找到任何关于“门”或者类似现象的记载,更没有穿紫色寿衣或无面女孩的线索。

失望和焦躁一点点啃噬着我。

难道我所遭遇的,是连这些“偏门”书籍都未曾记录过的恐怖?

就在我准备放弃,合上那本《民间异事录》时,一张夹在书页中间的、泛黄的旧照片滑落出来。

照片上没有标注时间,画面是一个老旧的街口,背景是一些低矮的瓦房,有点像八九十年代的样子。

街口站着几个人,身影模糊。

我的目光瞬间被照片角落的一个身影吸引住了——

一个矮小的身影,穿着深色的、样式古老的盘扣衣服,低着头,站在一扇门的阴影里。

虽然像素很粗糙,看不清楚她的脸,但是那身高、那体态、那低头的姿势……像极了那个穿紫色寿衣的无面女孩!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

她已经存在了这么久?照片里的场景,似乎是老城区那边,只是现在已经拆迁了。

我颤抖着翻过照片,背面用褪色的蓝黑墨水写着一行小字:

“丙寅年七月初七,摄于柳枝巷口。是日,童女小昀殇,巷尾纸扎铺紫衣。”

柳枝巷!童女小昀殇?!林小昀?!

纸扎铺紫衣?!是无面女孩穿的那件寿衣?难道她不是游魂,而是纸扎人?!

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我的大脑,让我一阵眩晕。

丙寅年……那应该是1986年?

林小昀说过她是1997年死的,时间对不上。

还是说,这个“小昀”不是她?但同名同地,未免太过巧合!

还有那个纸扎铺的紫衣,无数线索碎片在我脑中飞舞,却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图案。

我必须去柳枝巷看看!虽然那里已经拆了,但或许还能找到什么线索!

我猛地站起身,因为起得太急,眼前黑了一下。

伸手扶住书架站稳,却发现我这排书架的尽头站着一个管理员的身影。

那是一个穿着图书馆旧式藏蓝色工作服的女人,低着头,头发花白。

她推着一辆锈迹斑斑的金属推车,车上堆着高高的待归架的图书。

她停在那里,一动不动,背对着我。

我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地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慢慢挪动脚步,想从书架的另一头离开。

“嗒。”

一声轻响。

是从那推车上发出的。

一本厚厚的精装书从堆得高高的推车上滑落,掉在了地毯上,书页摊开。

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

那摊开的书页上,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片一片浓淡不一的墨渍,像是被水泡过又晾干的样子。

而那些墨渍,隐约组成了一个模糊的、穿着寿衣的、低着头的轮廓!

我的呼吸一滞。

就在这时,那个女管理员,她的脖子发出“咔咔”的、令人牙酸的骨节摩擦声。

脑袋以缓慢的速度,一点点地转向了我这边。

我没有看到她的脸。

因为在她的头完全转过来之前,我已经拔腿狂奔!

我听到身后那辆金属推车被猛地撞倒、书籍哗啦散落一地的声音。

我不敢回头,沿着狭窄的书架通道拼命奔跑,冲下楼梯,撞开图书馆的大门,一头扎进外面明晃晃的阳光里。

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我却冷得浑身发抖。

路边的行人好奇地看着我这个狼狈不堪的人。

我扶着路边的电线杆,大口喘气,心脏快要炸开。

他们无处不在,已经打破了之前平静。现在用各种方式向我传递着信息!

那张照片,那个管理员,那本无字之书上的墨渍轮廓……

柳枝巷。我必须去柳枝巷。

我拦下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的瞬间,似乎又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从图书馆某个窗口射来。

我钻进车里,对司机哑声说:

“师傅,去老城区,柳枝巷。”

出租车在老城区边缘停下。

司机是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人,他指了指前面一片被蓝色施工围挡圈起来的废墟。

语气带着不耐烦:“就这儿了,柳枝巷。里面都拆得差不多了,车进不去。”

我付钱下车,一股混合着灰尘、垃圾和霉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眼前是大片的残垣断壁,破碎的砖瓦、扭曲的钢筋裸露着,几台挖掘机像沉睡的钢铁巨兽停在不远处。

唯有一些断墙上残留的褪色春联或模糊的广告画,还能依稀辨认出这里曾经是条充满烟火气的巷子。

根据照片背面的信息和零碎的记忆,我大致判断着当年“纸扎铺”可能所在的巷尾位置,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走。

脚下不时踩到碎玻璃或陶瓷片,发出刺耳的声响。

阳光很烈,照在瓦砾上晃得人眼晕,但我却感觉不到多少暖意。

越往里走,那种熟悉的、渗入骨髓的阴冷感就越明显。

周围的空气也似乎凝滞了,噪音完全被隔绝,只剩下我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

这里游魂的数量,多得超乎想象。

几乎每一片阴影里,每一个半塌的门洞后,都有模糊的身影在晃动。

他们大多保持着生前的动作:

坐在门槛上发呆的老妪、蹲在墙角玩弹珠的孩子、推着虚空气轮车叫卖的贩夫……

他们比我在城里任何地方看到的都要清晰,动作却更加的迟缓、呆板,像是电力不足的全息投影,重复着单调的片段。

他们对我的出现毫无反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诡异的“热闹”反而衬托得这片废墟更加死寂可怖。

我凭着直觉和那股阴冷气息的指引,终于在一片相对空旷的、似乎是巷子尽头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里的地面被简单清理过,可依旧散落着一些碎砖烂木。

正中央,孤零零地立着一扇门。

一扇老旧、褪色的木门框。门板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框架。

门框的旁边,倒着一块半腐的木牌,上面用墨写着几个模糊的字,勉强能认出是“李记”和“扎”字。

就是这里了!当年的纸扎铺!

我的心提了起来,目光紧紧锁在那空门框上。

它看起来平平无奇,可我却能感觉到,一股极其阴寒、极其不祥的气息,正从那门框之中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比我家衣柜里那个“洞”的气息更加古老、更加深沉。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每一步都踩得格外轻。离那门框还有五六米远时,我停住了脚步。

门框内的空间,开始微微扭曲。

隐约地,我似乎听到里面传来许多细碎、重叠的声音。

压抑的哭泣、遥远的呓语、若有若无的叹息,还有一种类似纸张被揉捏撕扯的“沙沙”声。

这扇空门,它本身就是一个“门”!

我屏住呼吸,试图看得更清楚些。

就在此时,那扭曲空间的中央,景象开始凝聚、变化——

不再是眼前的一片废墟。

我看到了一条昏暗、潮湿的小巷。

青石板路面,两侧是低矮的木屋,屋檐下挂着褪色的灯笼。景象有些模糊晃动,像是透过一层晃动的水波在看。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梳着马尾辫的小女孩的身影,出现在那景象里,她背对着我,正在往前跑。

是林小昀!这是很多年前的景象!

她跑得很急,不时惊恐地回头张望,仿佛在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赶着。

下一秒,景象猛地一颤!

另一个矮小的身影,穿着刺眼的、崭新的紫色寿衣,扎着同样的马尾辫,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林小昀的前方,挡住了她的去路。

无面女孩!

林小昀猛地停住脚步,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叫(我能从她剧烈颤抖的背影看出),惊恐地后退。

穿着寿衣的无面女孩,缓缓地、僵硬地抬起一只手,指向了旁边一扇虚掩着的、黑漆漆的木门。

那扇门,和我眼前这个空门框,几乎一模一样!

林小昀似乎被无形的力量操控,绝望地、一步一顿地,走向那扇门。

就在她的手快要触碰到门板的瞬间,景象再次剧烈晃动起来。

等景象稍微稳定后,我看到了另一幕——

纸扎铺里,一个穿着沾满浆糊围裙的老头,正颤巍巍地将一件精致的、紫色的绸缎小寿衣,套在一个刚刚扎好的纸人身上。

那纸人的脸,还没有画上五官,空白一片。而它的身形、发型,赫然就是那个无面女孩!

老头嘴里似乎念念叨叨着什么,表情麻木而虔诚。

他拿起画笔,蘸了墨,正要往纸人空白的脸上画去——

“轰隆!”

一声巨响猛地从我身后传来!是工地的挖掘机开始作业了!

眼前的异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空门框还是那个空门框,后面依旧是废墟和蓝天。

刚才的一切仿佛只是我的幻觉。

可我剧烈的心跳和浑身的冷汗告诉我,那不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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