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殊眼眶微热,接过那些野果:“真厉害,我们的宝宝太强了!”
小金雕开心地啾啾叫了两声,又转身飞出去,不多时叼回几根干树枝。
它鼓起腮帮子,喷出一小簇火苗,竟然成功点燃了柴堆。
火光渐渐驱散了洞内的寒意。
南殊烤着野兔,肉香很快弥漫开来。
小金雕蹲在她脚边,时不时用喙整理自己被雨水打湿的羽毛。
“等雨停了......”南殊轻声说,“我们就去找白蛇族。”
玄墨和狐熠已经昏睡过去,只有小金雕仰起头,认真地点了点。
它挪到南殊身边,用温暖的羽毛贴着她的手臂,像是在无声地安慰。
玄墨和狐熠几乎同时醒来,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茫然。
狐熠低头看了看自己光裸的上身,又瞥了眼玄墨同样空荡荡的胸膛,嘴角抽了抽:“……我们这是被扒了?”
玄墨皱眉,下意识想拉过什么遮挡,却发现手边只有几根散落的布条。
他抬头看向南殊,嗓音低沉:“……公主?”
南殊正抱着小金雕,声音轻柔地讲着童话故事:“……于是,小狐狸勇敢地跳过了火焰,终于找到了它的朋友……”
小金雕听得入神,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
听到玄墨的声音,南殊转过头,眨了眨眼:“啊,你们醒了?”
狐熠眯起眼,似笑非笑:“公主,我们的衣服……?”
南殊一脸坦然:“哦,你们的衣服都湿透了,我帮你们脱下来烤干了。”
她指了指火堆旁挂着的衣物,“还没干透,再等等。”
玄墨沉默片刻,耳尖微红:“……多谢。”
狐熠却故意叹了口气,单手撑着脸颊,语气幽怨:“唉,果然女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公主得到后就不稀罕了~”
南殊翻了个白眼,顺手抓起一根树枝丢过去:“少来!没休了你就不错了!”
狐熠:“.......”
小金雕在一旁“啾啾”叫了两声,像是在附和南殊的话,还扑扇了两下翅膀,溅起几点火星。
玄墨看着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他低头检查了下身上的伤口,发现包扎得十分细致,显然费了不少心思。
玄墨轻声道:“辛苦公主了。”
南殊摆摆手,笑道:“不辛苦,你们没事就好。”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等雨停了,我们就去找白蛇族。”
狐熠懒洋洋地往后一靠,故意拖长音调:“好啊——不过在那之前,公主能不能先把故事讲完?小狐狸后来怎么样了?”
南殊一愣,随即失笑:“你居然偷听?”
狐熠眨眨眼,笑得狡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
小金雕不满地“啾”了一声,似乎在抗议狐熠打断了故事。
南殊摸了摸它的脑袋,笑道:“好好好,我们继续讲。”
火光映照下,洞内的氛围温暖而安宁。
玄墨静静看着南殊的侧脸,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狐熠见南殊的注意力又回到小金雕身上。
他忽然倾身凑近,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公主,人家也要听故事~”
南殊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还没反应过来。
玄墨已经不动声色地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撩到耳后,嗓音低沉:“伤口疼。”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南殊瞬间心软,连忙转头看他:“哪里疼?我看看!”
狐熠见状,立刻捂住胸口,夸张地皱眉:“啊,我也疼,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南殊哭笑不得,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你们两个,演上瘾了是吧?”
小金雕歪着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忽然扑腾着翅膀跳到南殊肩上,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像是在宣示主权。
狐熠眯起眼,伸手想捏它的小翅膀:“这小东西还挺会争宠?”
小金雕敏捷地躲开,冲他“啾”了一声,得意洋洋:“娘亲......我的......”
玄墨淡淡瞥了它一眼,忽然伸手,修长的指尖轻轻挠了挠小金雕的下巴。
小家伙一愣,随即舒服地眯起眼,不自觉地往他手指上蹭。
南殊惊讶:“它居然让你摸?”
玄墨唇角微勾:“嗯,它很聪明。”
狐熠不服,也伸手去逗,结果小金雕一扭头,直接啄了他一下。
“嘶——”狐熠收回手,委屈地看向南殊,“公主,它欺负我!”
南殊笑得肩膀直抖,揉了揉小金雕的脑袋:“它只是比较挑人。”
狐熠哼了一声,忽然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那公主呢?挑不挑人?”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南殊耳根一热。
她还没回答,玄墨已经伸手,一把将狐熠拎开:“别闹。”
狐熠挑眉:“怎么,只准州官放火?”
南殊看着两人斗嘴,忍不住笑出声。
她低头摸了摸小金雕的羽毛,轻声道:“对了,我给它取了个名字。”
两人同时看过来:“什么名字?”
南殊眉眼弯弯:“叫小金。”
狐熠:“……因为它是金雕族?”
玄墨:“简单直接,不错。”
小金“啾”地叫了一声,似乎对这个名字很满意,扑棱着翅膀飞到南殊头顶,骄傲地昂起小脑袋。
狐熠叹了口气,往地上一躺,幽幽道:“完了,现在连鸟的地位都比我高了。”
玄墨瞥他一眼,淡定补刀:“你才发现?”
南殊笑得前仰后合,洞外的雨声渐歇。
阳光斜斜地洒进山洞,南殊正收拾着行装准备出发,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衣料摩挲的声响。
她下意识回头,晨光恰好勾勒出两道修长的剪影——
玄墨正背对着她系衣带,肩胛骨随着动作在麦色肌肤下起伏如展翼的鹰,水珠顺着他的脊柱沟滑落,没入紧窄的腰线,那些交错的旧伤疤非但不显狰狞,反倒像镀了金边的图腾。
当他侧身去拿外袍时,八块腹肌的沟壑在晨光里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宛如精心雕琢的铠甲。
狐熠倒是大大方方面对着她穿衣,瓷白的肌肤还泛着沐浴后的薄红。
不同于玄墨充满攻击性的线条,他的肌肉如同上好的羊脂玉雕,流畅的薄肌覆在骨骼上,系腰带时衣襟微敞,隐约可见两点樱色。
偏他还故意放慢动作,冲她眨眼睛:“公主看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