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落在床头的日历上,距离一个圈红的日子,就要不远了。
这一晚。
江晚宁睡的极好。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徐晚音已经不在身边了。
果然,养母说到做到,在她的身边多安排了一些佣人,知道是养母的意思,江晚宁也欣然接受。
只是……
江晚宁总感觉自己有些心神不定。
她又一次捞起了手机,见上面空空如也,回想从她出逃到现在,娄宴礼没有打过来一个电话。
因为自己是偷偷逃跑的那一方,江晚宁没傻到主动去招惹娄宴礼。
可她……
还是会忍不住的想,娄宴礼会不会生气?想起上一次他生气,闹出来那么多的麻烦,这一次他生气……
又会带来什么样子的惩罚呢?
关键是,她还能像以前一样,轻易的哄好吗?
平静的早晨,在江晚宁见到江扶砚的时候,一下子就变的不平静起来。
江晚宁谨记养母说过的话,要万分提防自己的这个哥哥,决不能给他任何靠近自己的机会。
所以当两个人在餐厅见面的时候,江晚宁的反应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当然,猫是江扶砚。
江晚宁是那个鬼鬼祟祟的老鼠。
她的躲避简直不要太明显,江扶砚看了想要发笑。
他自然不会蠢到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对她动手,但耐不住,他会创造无数合适的机会,一点一点的,将他的心上人,吞吃入腹。
今天的早餐,是厨师做的西式早餐。
江晚宁才刚刚坐下,就见江扶砚捞起了一枚水煮蛋,他的指肚在蛋壳上,暧昧摩挲,指尖若有若无的在揉捻。
他的余光,一直在观察江晚宁的反应,以确保她能看到自己所有的小动作。
“妹妹,哥哥给你剥个鸡蛋。”他故意引诱她。
江晚宁本身就提防江扶砚,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他的手里,他慢条斯理的剥鸡蛋,眼神却总是玩味的落在她的身上。
江晚宁感觉有点别扭……
他手中的鸡蛋壳,一点点碎开,他的指尖轻抚着白软的蛋清,眼神再次落在她的唇上。
江晚宁赶紧低下头。
不行不行,不能再看下去了。
这狗男人的意图也太明显了!
这剥的哪儿是鸡蛋啊!分明是自己的衣服啊!
那手指头干什么不好,一个破鸡蛋,在上面这么摩挲,那么摩挲,几个意思?
江晚宁捧起面前的牛奶,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又顺手捞起烤好的吐司,一口吃掉,然后起身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吃好了,告辞。”
江晚宁逃跑了。
身后的江扶砚动作一顿,他盯着这枚鸡蛋,放在自己的眼前凝视了半晌,最后轻轻的咬上。
逃?
哼,下一次,我不会再让你逃跑了。
跑到自己房间的江晚宁这才松了口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江扶砚是生怕别人看不出他的想法是吧?
自从他挑开了这层关系以后,江扶砚装都懒得装了。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每一次,都跟要吃了她一样。
这个江家,江晚宁呆的很不舒服。
尤其是江扶砚,他来无影,去无踪,跟鬼魅一样,他总是会出现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要么就是压迫感极强的逼近,要么就是,轻轻的碰一下她,不管是脸颊,又或者是肩膀。
江晚宁能感觉到,他一直在忍,可越是这样,她越是觉得窒息。
“江扶砚,我拜托你不要这样子了。”江晚宁真的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