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霍兴洲的躲闪,应营伸手捏住他下颌将他的脸扳正。
两人对视,应营靠近。
随着应营靠近,霍兴洲呼吸骤紧,连带着还吞咽了一口唾沫。
应营看在眼里,没继续向下,轻笑出声,“霍三少。”
霍兴洲下颌绷得紧,再次开口,声音明显已经沙哑,“干嘛?”
应营,“干。”
应营故意歪曲霍兴洲的话。
霍兴洲顿时全身僵硬。
对。
是全身僵硬。
全身。
随着应营话落,车厢内出现了片刻的安静。
在这安静的片刻里,暧昧迅速升温。
紧接着,应营薄唇擦着霍兴洲的脸颊而过,落在他耳边,“原来,霍三少一直都在等我g……”
霍兴洲,“!!”
下一秒,看着被自己逗恼羞成怒的霍兴洲,应营头一偏,注视着他的眼睛,脸上笑意收起,极为认真道,“霍兴洲,我没有睡过别人,我活了三十年,只睡过你。”
霍兴洲,“……”
……
相比于这三对,沈泽和唐韵是最尴尬的。
严格来说,唐韵其实还好,主要是沈泽尴尬。
两人走出一段路,沈泽支支吾吾开口,“累了吗?要不要坐会儿。”
唐韵说,“不用,我不累。”
说完,想到了什么,看向沈泽,“如果你累的话,我可以陪你坐会儿。”
沈泽闻言,挺直腰杆,“我也不累。”
唐韵,“嗯。”
随着唐韵话落,两人继续迈步。
走了几步,沈泽再次开口,“我听说陈文耀离婚了。”
提到陈文耀,唐韵表情凝固了几秒,但也仅仅是几秒,“嗯。”
沈泽,“他又去骚扰你了吗?”
唐韵说,“没有。”
沈泽,“如果他再骚扰你的话,你可以跟我说……”
唐韵打断沈泽的话,“沈少,我身手比你好。”
沈泽,“……”
唐韵话落,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沈泽,“沈少。”
沈泽闻声回看唐韵。
唐韵淡声说,“我知道我们俩没有可能,所以你跟我不必太拘束,我不会因为你之前追求过我,就心存非分之想,同样,我也不会因为你之前追求过我,就对你心怀芥蒂。”
沈泽,“……”
唐韵,“走吧。”
说完,唐韵继续迈步。
沈泽盯着她走在前面的背影看了几秒,出声说,“唐韵,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
唐韵背对着沈泽,大大方方回应,“我知道。”
沈泽,“只是我……”
唐韵,“你不需要解释。”
人这一辈子,没有几个人能活的处处顺心顺意。
所以,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
两人脚步一前一后,忽然一股冷风吹过,头顶树枝上的积雪被垂落……
雪花散落进唐韵领口。
唐韵被冻的一阵瑟缩,随后抬眼……
风还在吹,再次散落的雪花迷了她的眼……
……
秦冽和许烟从学校离开时,已经临近中午。
两人组了饭局,邀请大家一起去吃饭。
包厢里,氛围热闹。
酒过三巡,沈白端着酒杯走到许烟面前跟她碰杯,“烟烟,以后三儿如果欺负你,你尽管跟我说,我一定为你撑腰……”
说完,沈白俯身,拍了拍秦冽的肩膀说,“三儿,你命是真的好,不瞒你说,就烟烟那个求婚仪式,我都看哭了。”
秦冽斜眼看他,“可惜你没有。”
沈白原本正沉浸在感动中呢,听到秦冽的话,脸上感动顿收。
两兄弟对视,气氛从感动变成了剑拔弩张。
沈白咬着牙对秦冽说,“看在今天是你被求婚的大喜日子上,我原谅你这一次……”
说罢,沈白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临走前对秦冽压低声音说,“你等我秋后账算。”
开玩笑归开玩笑,在场的几人是真为秦冽和许烟感到高兴。
这个饭局一直从中午持续到了晚上。
除了徐蕊和席雪两个孕妇,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沾了酒。
饭后,秦冽安排了车送几人回家。
酒店门口,看着所有人上车,秦冽抬手扯拽脖子间的领带。
许烟以为他是不舒服,见他扯了几下没扯下来,上前本想帮他,不料,秦冽脖子间的领带忽然被他一把扯了下来。
下一秒,那条领带准确无误的出现在了她手腕间。
秦冽用领带一端绑住了她的手腕,另一端绑的是他自己的手腕。
别看秦冽喝了不少,手嘴并用,系的还挺紧。
等到系好,他还颇为满意的扯拽了两下,见没有拽开,越发高兴。
看着他的幼稚行为,许烟强忍笑意。
回家的路上,秦冽全程把许烟抱在怀里。
犹如一只大狗狗,整个人不停的在许烟身上蹭来蹭去。
不管许烟如何挣扎,他始终不肯松手。
半小时后,车抵达秦家老宅。
许烟以为他可以就此‘解脱’,谁知道秦冽依旧跟个树懒似得挂在他身上,她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好在这个点柳宁和董轩都睡了,才不至于太丢人。
许烟带着醉酒的秦冽小心翼翼回到房间,刚准备想办法解开绑在手腕间的领带,就被秦冽一把抱进了怀里。
许烟本想挣扎,却听到秦冽下颌抵着她肩膀带着哭腔说,“烟烟,我真的很爱你,很爱很爱……”
许烟闻言,挣扎的动作停下,原本抵在他胸口的手下垂,转而抱住了他的腰身。
秦冽,“老婆,我们复婚吧,然后再也不要分开。”
许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