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仅有的信息记下来,檀音将相册放回去。
一番搜寻下来,确实没有有指向性的线索。
檀音几人去了下一处死者家里,案发时间第二近的人,是一个单身上班族,同样在外租了一个单间。
檀音照旧先是扫了一眼屋子内是否存在祟气,接着仔细查找。
这个人比上一人爱干净许多,还专门购置了置物架,每一种物品都进行了归类,摆放地十分整齐,让人看得心里也舒畅。
檀音站在一手办架上,目光从每个独特的手办扫过,还顺手给歪了的蓝色叮当猫摆正了位置。
一无所获后檀音几人接着去下一个案发现场,同样是死者的出租屋。
出租屋有些老旧拥挤,但东西还算齐全,这个年轻人的条件比前面两个的条件差一些。
此处多了几分阴气,不过住在这种地方的,也确实不能有多干净。
檀音放出一个小纸人,寻着阴气找到一只鬼。
大白天的,那只摔死鬼正躺在阴凉的角落睡大觉。
小纸人一个蹦跳踩到鬼的胸腔处,直把人疼得惊坐体身体。
“嗷!!谁?!谁?”
“哪个龟孙暗算老子!”
鬼左右摇摆看,神色凶巴巴,像是要把那罪魁祸首碎尸万段。
小纸人蹦蹦跳跳了几下,“蹦蛋,小爷在这!”
这个位置,摔死鬼压根看不见。
摔死鬼仰起头,这才看到自己肚子上面的黄色小人儿。
“就是你这小玩意!?这么没礼貌,走路不看路的吗!”他龇着牙。
小纸人不仅不认错,还更欢快地当成蹦床一样跳了几下,“我主人叫你。”
摔死鬼:“……”
摔死鬼坐起身,把眼睛怼到小纸人面前,“靠,你主人谁啊,这么拽?”
小纸人盯着两个眼珠子笑嘻嘻地伸出手,摔死鬼咻得一下后退,一只腿还抬了起来,提防地看着小纸人。
“你这小东西不会想挖我眼珠子!?”
我擦,哪来的神经小纸人。
小纸人瘪瘪嘴,小球没了,忽然觉得没劲,指着一个方向,扬着下巴冷冰冰说道:“我主人叫你。”
“叫我我就要过去啊,你算哪个葱……诶诶诶疼疼疼,操你是哪来的小疯子,疼疼,别打了!我识时务还不行嘛!”
摔死鬼揉了揉快被揪断的耳朵,这小破玩意手劲咋这么大呢。
md,善男不跟小疯子斗。
他倒要看看哪个屌丝在装逼,还弄个小东西来“请”人。
摔死鬼跟着小纸人从楼道的角落来到租房,看到乌泱泱一群人,顿了顿,撒开腿就想跑。
卧槽,这么多人,听说祖国有一批神秘组织,专门抓妖捉鬼破案,不会就是他们吧。
他也没犯事吧,顶多偷吃没人两口外卖。
好吧,是把人家外卖味道都吸没了,导致人家和商家吵了一架。
这应该不犯法吧。
小纸人挡住他,插着个腰腾在龙中,表情有些凶,“嗯?跑哪去?”
小纸人开始摩拳擦掌。
摔死鬼:“……”
跑吧,好像跑不了。
打吧,好像打不过。
算了,认命吧。
他的脊梁瞬间断了一样,整个腰弯了过去,有气无力地转了个身飘到一群人面前。
“你们好,大侠们,我叫陈粒粒,粒粒皆辛苦的粒粒,大侠有什么吩咐~”
话挺长,还挺有礼貌,但气息奄奄地一脸不情愿,生无可恋地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嘎了。
其他人看不见他。
守一觉得这只鬼还挺好玩的。
守一:“你好。”
说完他看向其他人的反应,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去了。
汗,他们看不见。
看到守一突然对着空气说话,其他人的视线对准守一投了过来。
守一也不吝啬,给陈粒粒贴了一张符,他瞬间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其他队友:“!!!!”
陈粒粒:“?????”
意识到能看见他的从一两个人变成所有人,内心发出尖叫。
卧槽,他不要鬼脸的吗!
有病吧!
鬼有什么好看的!
除了没有肉体不都一个样!!
然而他只能无能狂怒,莫名对上檀音的目光,身体一紧。
少女长相精致漂亮,本就美得让人不敢轻易靠近,面色淡淡的,清冷的气息疏离,还带着似有似无的威压。
他有很强的预感,那小东西估计就是这人的。
果真,小纸人飘到了檀音面前,顺着小挎包的带子滑溜而下,钻进了包包里。
陈粒粒一改之前的态度:靠,有的屌丝是真装,而有实力的人压根不用装,怪不得小纸人都这么有特色。
守一在陈粒粒的脸上仿佛看到了一百种表情。
别羡慕,羡慕要排队。
“陈粒粒是吧,你个鬼魂在这怎么回事,你也是这楼的租客?”
这话说得陈粒粒怼人的脾性一下子上来了,“咋滴,鬼魂就没有……家了……哦,我是这房东……的儿子。”
越说他底气越弱。
大美女的视线明明轻飘飘地咋这么吓人呢。
“挺好,问你点事。”
他开口,钟哲就打开笔记本准备做笔录。
“你是这的房东,你租客没命了你知道不?”
这场景他熟,电视上经常见,“知道啊。”
守一:“那他怎么死的?”
陈粒粒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就隔三差五在外面游荡腻了就回来看看,房子又不是我管,那人躺床上还有气儿,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情况,直到死了我才知道他前些天有问题。”
这么久了,总算有点线索。
花都的人也没想过会有鬼知道一些情况。
“你把你看到的一五一十说出来,只与死者有关。”
陈粒粒摸着下巴想了想,回答道:“他是两天前死的吧,五天前吧,我回来了一趟,他这灯没亮,我就瞅了一眼,人还有气,就当是太累了早早歇下了,没啥看头,然后我也走了,第二天白天,我有些无聊,又到处串了串门,他还搁床上躺着,姿势都没变,我担心出事,就凑近看了看,还有气儿,也不管了,然后我就出外面玩了几天,我昨天晚上回来的,就听到这人死了。”
钟哲将他说的话记下,陈粒粒伸长脖子想瞅一眼,被钟哲无情地躲开。
不给就不给,你记得还是我说得,有啥遮遮掩掩的。
守一看了檀音一眼,这鬼的话听着不像说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