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了吗?”
一个月的时间悄然流逝,简彦群在珍贵丹药的滋养和自身悉心调养之下,伤势和体内紊乱的气息已然稳定下来。
他坐在宽敞的房间里,眼神深邃而冷峻,望着站在面前的人问道。
“是巍京姜家。”
回答的人正是之前劝解解千圣的侯风,他神色严肃,语气沉稳。
“而且,他们此次行动是去找杨寻光和那个妫虞凄。”
简彦群这段时间一直闭关修炼,对外界发生的事情知之甚少。
听到这个消息,他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
“那就先把这两个人杀了!”
他没有提及姜家,因为他心里清楚,现在还不是与巍京那边正面交锋的时候。
先除掉杨寻光和妫虞凄,也好让那些胆敢得罪凌剑门的人知道,得罪凌剑门的后果是多么可怕!
“是!”
侯风领命,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瞬间消失在屋内,只留下空荡荡的空气在微微颤动。
与此同时,在另一处,杨寻光望着陆己一,恭敬地问道。
“陆副指挥,现如今还有何事需要办?”
如今在姜景行的扶持下,他处理起事务来愈发得心应手。
反观曾经的麓安道镇抚使杨建,如今却沦为了副镇抚使。
一想到独孤求败,杨建心中便涌起滔天恨意 —— 正是此人,害得他受尽苦头,还遭了刑罚,好在命是保住了。
陆己一微微沉吟,目光深邃如渊。
“现在首要任务是查清独孤求败的来历!”
“另外,我还得去一趟玄青道。”
虽然他们已经找了替罪羊,把事情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但是他的心中还是想要真正的真相!
而且他陆己一现在已经是天人了,信心大增,不惧妫虞凄。
“去找那妫虞凄?”
杨寻光听到这个决定,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连忙劝阻道。
“陆大人,那妫虞凄可不是一般人啊!”
杨寻光想起妫虞凄在安州的所作所为,仅仅是利用他们,就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手段之狠辣,令人胆寒。
“他?他不过是一个大宗师罢了。”
陆己一当然清楚妫虞凄的厉害,他也知道妫虞凄当初能战胜周王殷承,背后少不了皇上的暗中助力。
这些情况他都已经了解清楚,并且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好了,就这么定了。”
陆己一打断了杨寻光的再次劝阻,没有丝毫犹豫。
随后,他大手一挥,带着手下众人朝着玄青道的方向而去。
这时的妫虞凄结束了一段时日的闭关修炼,缓缓推开房门。
这段时间,他的生活单调得有些乏味,除了沉浸在修炼的世界里,就是专注于训练手下的人,似乎再也找不到其他能让他提起兴致的事情。
对于习惯了在杀戮中闯荡的他来说,如今没有血腥争斗的日子,简直度日如年。
他在心中默默算了算日子,下个月便是原身爹娘的忌日了。
一想到这儿,他的眼神中不禁闪过一丝难得的温柔与思念。
他还想着,到时候,也顺便好好看看南国的秀丽风景。
正沉浸在思绪中的时候,白绪脚步匆匆,手中拿着一份情报跑了过来。
“大人,安州那边来人了!”
白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妫虞凄微微挑眉,伸手接过情报,快速浏览起来。
看着情报上的内容,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心里清楚,那陆己一终究还是不死心,想要来求证一番。
毕竟,之前的事情中,一帮人都死了,如今就只剩下镇抚使杨建还有那个冯升,除了他,就没有别人想着过来了。
至于那三道镇抚使,妫虞凄心中也满是疑惑,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曾经,他甚至有过想把南三道指挥使杀了的念头,可冷静下来后,他狠狠地臭骂了自己几句,觉得这个想法太过冲动,便又将其搁置了。
镇武司地域不同的划分。北三道分别是玄青道、北江道和河北道;东三道则是东幽道、武安道和长安道;而南三道麓安道、麓山道以及棠湾道。
还没多久。
“南三道镇武司陆副指挥使,要见你们镇抚使大人!”
陆己一来到了落州,手下人上前给看门的赎罪人通报,他忙不迭躬身。
“请稍等,我这就去通禀我们大人!”
片刻后,妫虞凄目光扫过陆己一绣着金线云纹的指挥使袍,最终落在对方腰间那抹不同于寻常制式的丝带,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
“玄青道落州百户妫虞凄,见过南三道副指挥使大人。”
“妫大人何必自谦?”
陆己一皮笑肉不笑地拱手,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如今整个玄青道,谁不知妫大人一言九鼎?”
妫虞凄低笑一声,侧身虚引。
“请!”
踏入厅堂时,他余光瞥见陆己一示意随从尽数入内。
陆己一还是自觉地坐在主位下方,妫虞凄则对面落座。
“陆副指挥使大驾光临落州,可是有要紧公干?”
说罢抬手,示意赎罪人上茶。
青瓷茶盏递来时,氤氲热气中似有若隐若现的药香 —— 这茶,尹天霖与傅行之当初都没福气喝到,倒是喝了他的“杀人药”。
陆己一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茶盏,并未喝。
尽管他知道妫虞凄不过是一位大宗师,但他心中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不敢有丝毫懈怠。
“我就长话短说吧,杀唐云他们的那个人,动手的手法与妫大人您极为相似。”
陆己一缓缓开口,眼神紧紧锁住妫虞凄,随后又补充道。
“而且他的穿着打扮,也和您手底下的人如出一辙。”
他回想起自己来的路上,曾见到过身着文武袖袍、戴着面具的人,而且整体风格却与妫虞凄的手下极为相像。
那身装扮还是妫虞凄系统商城有着特殊的功能,只要激活了人物,系统人物的所有装饰都能从中获取,甚至还能随意更换颜色。
“手法?”
妫虞凄微微挑眉,脸上露出一副诧异的神情,仿佛对陆己一的说法感到十分意外。
“没错,妫大人您的手法,那可是天下皆知。”
陆己一没有详细描述那些残忍的手法,因为那实在是太过血腥,毫无人性,光是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