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冀州牧府正厅新启,原袁氏宗旗已被焚除,堂上换挂澜台龙旗,正中悬吕布麾下“中枢令”之印,百官列位,堂下肃然。
吕布身披黑金战袍,立于主位,诸葛亮、庞统分列左右,张辽、赵云、张任为武将首列,冀州归顺文臣依次而立。
“冀州之乱,已定。”吕布声音洪亮,目光如炬,“然中枢新定,民心未固,旧臣余党潜动,当立纲立制。”
诸葛亮上前奏言:“主公,冀州幅员辽阔,户籍未清,城邑未整,宜设四策以安之。”
“其一,编户齐民,列籍重修; 其二,遣将驻郡,整军肃政; 其三,设察使,监控世族旧党; 其四,建冀州学署,选才授政。”
吕布点头,令张辽总督冀北诸郡,赵云驻邺为统军都护,张任调往中山,肃清地痞余党。
庞统进言:“主公,冀州虽得,然诸族观望未止,不可急征急敛,宜施仁政,立信于民。”
“应即刻赈济邺城,减征税役,开仓放粟,使民知吕布非桀暴也。”
吕布沉思后言:“可。”
“命开邺城两仓,赈民三日;设新政五条,告示诸郡。”
赵云领命而去,次日即率兵入市,张榜晓民,百姓奔走相告。
邺城南市。
“你听说了吗?吕将军开仓放粮了!”
“昨夜才打完仗,今日就派兵修渠、平市,真是破中有序。”
“如今街巷安宁,比袁家乱政时好多了!”
“我儿还在那冀州新署报名呢,说要入学为官!”
百姓聚于市中欢声渐起。
旧袁氏的家臣观望不前,冀州世族多有低头之意。
牧府之内,吕布召集群臣定策。
“今冀州既定,我意有三。”
“其一,令冀州为北方根本,修渠造田,广设兵屯;其二,建中枢台于邺,改制推令;其三,延贤纳士,收揽天下人心。”
诸葛亮颔首:“主公意在持久之治,非一时之取,此乃王者之谋。”
庞统却笑道:“天下未一,策不能止。主公当于冀州之上,望幽燕之地,策动新局。”
吕布闻言,立于殿前,凝望北方。
“幽州之地,尚为公孙据守。”
“公孙度老矣,子公孙康尚未成势。”
“若能纳其兵,取其地,则中原北境尽归我手。”
诸葛亮补道:“公孙氏虽远,然有通辽东之道,可牵制曹操东势,又可图朝鲜之利。”
吕布笑道:“好,冀州未稳,策已远布。”
“但先安一州,再定八方。”
“命文书署起草《冀州安政十章》,张榜告民;同时遣使幽州,致礼公孙,以示安抚。”
“待三月之期,一则稳地基,二则听风动,三则图北征。”
暮色四合,邺城灯火初明。
吕布独立牧府高台,望万家炊烟,心中泛起异样沉静。
“昔日我孤身并州,无人信我,徒为人所忌。”
“今日我立于邺下,帐中有亮、统,帐外有云、辽。”
“若天命有我,便借此冀州之稳,起一统之势。”
夜风起,旌旗轻展。
冀州,自今日始,归于中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