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云兽州。
万籁并不俱寂。
灵兽像是感知到了有什么危险在降临,它迅速逃离在原地,待许久过后才重新回来。
“踪迹没了!”
一个身形高瘦的身子抓着头发,他取出一枚带着裂痕的传讯符,“我在落霞城西南方直行四十余里,在一座没树的山峰上。”
片刻,几座拼凑好的巨棺不快不慢的飞来。
“星巴,确定踪迹到此就没了?”
“不管是血迹,还是气味,似乎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刘星懊恼不已,当时他就应该迅速从地下出来的,将甄师兄强行带走的,“都怪我没有决策好,以为甄师兄会...”
“行了,是我们几个醒过来的不及时。”花非花打断刘星的自责,他对着正在嗅气味的金猊子说道:“有甄师兄方向吗?”
金猊子摇头,它鼻子很灵的,可现在怎么也闻不到两脚生物的气味。
“总工程师,你怎么决定?”
书德棋蹲下,捏碎几片带血的枯叶,站起身来坚定说道:“我会继续找,直到把院长找到。”
这时,李长春拍了一下书德棋的肩膀,语气颇为不舍的说道:“宗门就不必再回了,以后宗门若有难,请你出手三次。”
“师父!”
李长春拦下书德棋要下跪的身子,又说道:“以后我还会找你的,求你带我一起手术呢。”
一声清脆声响发出,在他们身后,贾子吟跪倒在地上,他带着哭腔说道:“我求你们先救救我父亲,他就快要不行了。”
两难之选,众人都将目光放在了书德棋身上。
“救吧...”
就在他们抉择之时,金猊子悄然离去,它要自己去找他!
...
数日后。
某片山林,地面枯叶堆砌一层层。
微风吹拂,枯叶颤动着,突然‘哗啦’炸开,一个浑身脏兮的人站了起来。
他十分不解的望了望周边,而后听见‘咕噜咕噜’的叫声。
随即,灌木丛便发出惨叫声,“又做噩梦了吗?”
吃着叶子的人,正是沉睡数日的甄巅,此刻精神倒是好了些,他在思考自己怎么突然间又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还是在一觉之间,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鬼祟上了他的身,然后跑了出来,没想到身子太弱,中暑倒地,机能严重下降,鬼祟没有办法只能另择人选?
“不对啊,我记得猩猩不是给我一个电风扇反光伞吗?”
“不对不对,我没戴啊?”
甄巅向前走动着,忽然脚下一滑,倒在地下,人直接山下滑动一大段距离,一路上‘嗷嗷嗷’大叫,像极了坐超长弯曲的滑滑梯。
衣服被树杈挂烂,皮肤被刮了几道口子,鲜血渗出体表想吹风。
砰的一下。
甄巅脑袋被磕了一下,脑子痛昏昏的,他捂着想要减轻痛楚,“啊,慈,嘶…”
“我佛那个无量天尊,头好痛,不想了。”
他站起身了,随便找了个方向,向前走动,“等等,我叫什么来着,医...不对,不对,是叫甄巅!”
“没错,就是这个,跟那个会玩火的甄姬,一模一样的姓氏。”
天气酷热,哪怕有阴凉之地也是燥热不已。
冰棍雨!
冰晶飘在四周,温度降低了一些,甄巅笑着自言自语:“那我就是会玩冰的甄巅,嘿嘿。”
山林之大,就是很大。
甄巅走得腿酸了,才匆匆想起他会飞这个事情,剑丝切割一块枯树,做了一个跟自身同比例的棺材。
人在里面,棺悬在地面上空半米这样飞着。
“要不是太阳公公对我不好,我肯定去抱一下云朵妹妹,那种软软散散的感觉就像吃了苦瓜一样甜蜜。”
周边的环境,似乎安静的过于安静。
甄巅来回趴在棺材上,听不到有任何的野兽叫唤,甚至连蚊子的嗡叫都不曾有。
百无聊赖的他又在想事情,他这么飘,要飘到哪里去?
噔~
手指被掰响,他貌似之前好像有过什么追求和目标似的,记不太清,是要修炼暖气吗?
还是不对…
现在的暖气已经够全球暖化了,所以肯定不是这个。
“追求自由吗?”
甄巅望了四周,一望无际的山林,他现在就很自由,没有白大褂,没有任何束缚,就是不知道这地方是哪里。
得找个有人烟,正常人多的地?
“已经是一只自由的鸟了,还会飞,所以我追求什么,追求快乐吗?”
甄巅实在想不出来,躺在棺材里无目的地的乱飞,生活似乎没了兴趣和动力,该怎么形容这种状态呢?
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两日过后,旅行没有任何停歇下,所见的仍旧是山林。
甄巅忍不住开始思考了,他是不是遇到了鬼打墙?
传闻自己站在树根下尿尿就能走出鬼打墙,可他已经拉了上百回了,水都喝烦了。
怎么也飞不出,这花花的世界?
“什么破地方,就算世界不是圆的,飞了这么久,总穿过去了吧?”
又是两日过去,甄巅倒挂在棺材下面,这一次他总算碰到了一些奇怪现象。
林子里多了些声音,水声、虫声,还有超大的风声。
吼!
一条雷鳞鳄身披雷光鳞片,身长几丈的从大河里窜出,对着甄巅就是张开血口,将他的棺材咬成粉碎。
紧急时分,甄巅迅速跳落河里,还未反应过来,雷鳞鳄带雷的大尾巴横击他,河流泛起一阵强光,闪电在霹雳炸响不停。
正当雷鳞鳄觉得战局稳了,能好好享受美食的时候。
甄巅迅速向前游动,鲤鱼跃龙门般跳上雷鳞鳄的脑袋上,并大喊道:“给你来个霹雳闪电舞!”
紫色雷电迅速舞动乾坤,让雷鳞鳄咆哮着,水面被拍打出几丈水浪。
嗷!
受不了的雷鳞鳄迅速窜动,它自体内发出闪电进行对抗,两者电属性似是不同,甄巅头发炸了起来,头迅速疯点着。
“新的风暴已经出现...怎么...能够停滞不前。”
甄巅双手紧紧死扣着雷鳞鳄的鳞片,吃痛的它游动速度越快,风声贼扯乎,水浪刺着他看不清前方。
雷鳞鳄身上释放的雷电被甄巅不由自主的吸收,它速度降了下来,身子不由得感到麻痹,力气被消散。
在河流里前行了几里,它停游后,身子一颤颤的缓缓下潜。
甄巅被呛了几口水,他松掉了手,哗啦啦的激起水花,“不是要互相充电吗?怎么该当核潜艇了?”
时间过了一会,他潜入河底,寻找不到那核潜艇,便浮上水面,爬到岸边。
“怎么就不见了?没听说过核潜艇被水冲走的案例啊。”
“还有这风也太大了吧,衣服都吹干了?”
“哪来这么大台风?”
甄巅干脆也不找那头雷鳞鳄玩了,尝试找一下传闻中的台风眼,听说老美丽了。
台风眼是天空打哈欠时露出的假牙,云强是它松动的牙床,那些旋转的积雨云正用闪电牙线剔着牙缝里卡着的树渣儿。
就在甄巅离了一会,雷鳞鳄从下游急速前来,它身后还有几头四品灵兽,被一个修士给电麻了,简直是就耻辱!
吼!
它爬上岸边,另外几头雷犀走出。
大风似乎对它们沉重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很快追上了离去的甄巅。
然后,这时他正在与植物进行理发服务。
“十块钱一个!”
“不帮洗头的那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