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这是干什么呢!”张志东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对着安寡妇呵斥道,“往后稍一稍!”
安寡妇被张志东这一吼,吓得浑身一颤,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不敢再乱动。
“张队长,求求您了,您就放了我吧!”安寡妇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家里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呢,他们都离不开我啊……”
张志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打断了安寡妇的哭诉,“行了,别跟我来这套,你想出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跟你闺女一样。”
安寡妇闻言,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猛地止住了哭声,瞪大了眼睛看着张志东,满脸都是惊愕和不解,“和我闺女一样?什么意思?”
张志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他便不再理会安寡妇,自顾自地摆弄起桌上的文件来。
安寡妇站在原地,脑海中飞速地闪过各种念头,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您……您是说,让乔明泽和他媳妇离婚,然后再和我结婚?”
“你只要能和乔明泽领了结婚证,那你们就是无罪的。”张志东轻轻一笑:“我也不是不给你机会,等会儿乔明泽提审,我让你们单独待一会儿。”
安寡妇跪下来:“谢谢张队长,谢谢您的大恩大德,小妇人无以为报,让我好好的侍候侍候您吧。”
“滚!”张志东给她一巴掌:“S货,不看看自己的脸现在是什么样子,还想让老子临幸,想什么美事呢!”
安寡妇就一张脸能看,但此时,郑绪东打得那些伤痕还在,破坏了原有的秀美,加上平板身材,完全没有看头,比他乡下那个黄脸婆还难看。
安寡妇敢怒不敢言。
“别在老子身上使劲,抓住这个机会,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张志东笑着道。
他想让杨玉贞离婚。
同事两个月,杨玉贞魅力尽显,她对于同年男性是有很强的吸引力的。
张志东现在想娶杨玉贞。
结婚很多时候和爱无关。
杨玉贞就是个居家过日子的女人,娶了她,过得就是神仙日子。
杨玉贞离婚之后,二婚再嫁,相信不会有哪个男人能比他张志东条件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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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是个巨大的爱男场。
乔明泽受到的磨难就比安寡妇舒服了不知道多少倍。
至少吴宵光是不会去打招呼,让别人为难乔明泽,因为他也会担心杨玉贞反过来怪他恨他!
他们经手家庭纠纷中经常看到类似的情况。
很多社会公知指责派出所的公安,说是丈夫家暴,你们只劝和,不作为。
但不可能是每一个年轻的热血公安人员,一上来就不作为的,那都是吃了一次又一次的亏,热血才会凉。
在这个年代,主张劝和不劝离!
办此类案件内部都有不成文的规定,只要不打出生命危险,都以劝和为主,打到住院,以恐吓家暴男为主,拘留几天,写写保证书什么的。
其它的基本不会有大作为。
被家暴妇女与其让派出所帮你解决一切问题,不如自己觉醒跑路。
毕竟公安想管这事,难,实在太难了,尺度难掌握,而且有很大比例女方会翻供。
虽然她们并不是本性如此,只是柔弱迫于压力,不得已才翻供的,也是情有可原,但每一次她们反供的时候,都是超额贷款了日后其它受难妇女的信用。
很多时候,公安遇上一次这种改口的,都会在他的工作档案里加上一笔,有时候小小的一笔过失,可能影响他一辈子的升迁。
只要在派出所干过一段时间,很多人心都会变冷硬,学会在工作里不要带入过多的感情。
李怀德将乔明泽带来,让他和安寡妇说一会儿话,他们全都到了隔壁小房间。
昏暗的审讯室里,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安寡妇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焦虑与不安,看到乔明泽,她迎上去急切地问道:“明泽,怎么样,他们和你说什么了吗?”
乔明泽轻轻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没有,我昨天被关进来,他们还没有开始提审我。”
安寡妇脸上的担忧愈发浓重:“他们说我们情况很严重,群众之中有坏人举报我们,他们还愿意做证,这次我们俩个不死也要脱一层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