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姐,你帮着这几个人收拾一下,我们出去报案。”王柏辰吩咐道。
“屁!”杨玉贞知道王柏辰在做当时最正常的选择,一个女人家在后方照顾一群女人是最佳选择。
但,这绝不是对她最有利的选择。
她可不仅仅是帮助这几个可怜的女人那么简单。
说白了,杨玉贞有道德感,对自己人特别好,但对陌生人觉悟可没那么高。
这些女人说白了和她毫无关系,被欺骗也不是她杨玉贞的错,她都来救她们了,就已经是恩人了,那她趁这机会为自己谋点私利怎么了!
牛成群是个穷逼,所以在他家找不出钱来是合理的,没有人想到过牛成群会有很多钱!但他肯定超有钱!
杨玉贞觉得自己所做所为解救了这些妇女,理所应当得到这笔钱,而不是上交给那些层层盘剥的!
王柏辰问道:“那杨大姐你说怎么办?”
“我去给她们搞点吃得喝的,你找些衣服,让她们自己穿整齐,给她们喂点吃的。”
杨玉贞赶紧去厨房,看看还有开水,给女人们冲泡了一杯杯的麦乳精,让男人们端下去喂给那些可怜的女人。
不得不说这个老牛头对自己怪好的。
这年头,在整个国家,四十岁的男人常年喝麦乳精的都是极少数的。
杨玉贞带着弟弟和包铁路四处翻找牛成群的家产。
没过多久,眼尖的杨玉贞发现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小盒子。
她心中一动,施展出自己独有的空间之力查看盒内之物。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连她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盒子里面竟然装满了钞票!
这死老头可真有钱!
没有丝毫犹豫,杨玉贞迅速将盒子中的钱财尽数收入自己囊中。
另外还有一处钱包,里面也翻出二十几块钱还有一些票来,她若无其事地把钱包递交给其他人。
其他几人满心欢喜地接过钱包,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看,果然见到一堆钞票,顿时喜出望外。
杨玉贞大方地说道:“这些钱你们几个平分吧,反正我已经得到那头牛了,对这笔钱没什么兴趣。”
地下室里剩下的那些生活用品以及还算完好的物件,包铁路和那名同伴毫不客气地找来几只麻袋,将它们统统装进去。
趁着夜色正浓,包铁路几人急匆匆地拉着这些东西离开了此地,并承诺会负责将其变卖处理掉,最后再回来与杨老三姐弟一同分配所得钱款。毕竟这些东西不拉走,充公的话,十有八九充给了某些领导的钱包。
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这里会有大功劳,甚至今天晚上最大的好处,就是这个!但他们是贼,天生怕公安!能不和公安打交道都是尽力不去打。
这时候,还不能汇报派出所。
要是直接让派出所来人了, 这个功劳可能就属于整个城北派出所的,和王柏辰杨玉贞无关了。
两个人顶多就是热心举报群众了,在整个功劳比例中,能占万分之一就不错了。
但是杨玉贞不愿意,她至少要咬下十分之一的功劳才行!
王柏辰几人将人干净衣服翻出来,他们上去,不过没有关紧门,“你们换好衣服,就自己上来,如果上不来就叫我们。”
杨玉贞嫌弃床脏,王柏辰就从柜子里扯出一个小包被放在长椅子上,让她靠一靠,闭闭眼睛,自己就坐在杨玉贞的身边。
她很快就发出的轻微的呼吸声,悠长,又让人觉得那么宁静。
这个女人哪怕是睡着了,都有一种惹人喜爱的模样。
王柏辰还是初哥,从没有过女人。
一直在部队本来接触不到什么女性,虽然领导给介绍过,但他以前就是从事危险工作的,对女人没什么兴趣,说话又直,又特别护食,相亲三次都是被他那张嘴给气跑了。
后来转业了,也有人给他介绍。
那些都是什么人啊,个个都想要他的钱,还没结婚呢,对他的收入都要指点江山一番,好像结婚后钱都要上交给她们分配才行。
他还没有听说过,娶媳妇要花一百块钱彩礼!开什么玩笑,他是王柏辰!是英雄!再说他天生饭量大得可怕,他可不想自己赚钱自己还得挨饿。
王柏辰在杨玉贞家隔壁住了一年。
杨玉贞爽朗大方,和人交往不扭捏,大院的人男女老少都喜欢她,他也很喜欢这个能干热情的大姐姐。
她时不时的就会给他送一些小菜什么的,一送一盆子是真大方,家里有时候烧个汤啊,请个客啊,也次次要他当陪客。
王柏辰月底没饭吃,跟杨玉贞撒个娇啥的“玉贞姐,我今儿没饭吃了,好饿啊。”
杨玉贞就会笑着给他几块玉米饼一碗菜糊糊啥的,总之和别人家一样的便宜食物,在杨玉贞手里就特别的美味。
王柏辰所以一直很讨厌乔明泽,他看不上乔明泽这种假斯文的秀才,后来知道乔明泽有了杨玉贞这样的好媳妇,还在外面搞什么革命灵魂伴侣。
王柏辰就生气,有一段时间跟了乔明泽好几回,如果乔明泽和安寡妇真发生什么,他就要为杨玉贞报仇泄恨。
抓到了这对狗男女,痛打一顿,再让他们写下罪状,再交给杨玉贞,能换几餐饭?
这就是王柏辰开始的想法。
结果发现,乔明泽还真就是当安寡妇是灵魂伙伴,整个人还算安分。
王柏辰有点失望。
这个乔明泽,偷人都偷不明白。
啊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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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时许,天色尚暗,万籁俱寂。
一阵刺耳的声响划破了这份宁静。
王柏辰带来的那位朋友,手持一把破旧的锅铲子,用力地敲响了那只锈迹斑斑的脸盆。
“来人啊!来人啊!抓小偷啦!”
他一边高喊着,一边在前院后院来回奔走,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寂静,引得附近的居民们纷纷从睡梦中惊醒。
不一会儿功夫,无数好奇的人们便闻声赶来。
杨玉贞正站在院子中央,熟练地点燃了一个熊熊燃烧的火堆。
火光冲天而起,将整个院子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
众人围拢过来,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地下室的方向。
当他们看清里面的情形后,一个个都惊得目瞪口呆,忍不住齐声高呼:“我草!这拾破烂的老头真不是个东西!”
在那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竟然关押着一群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女人。
她们有的神情惊恐,有的默默流泪,显然在这里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见此情景,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大家义愤填膺,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怎么会这样,我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哪知道一墙之隔,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太可怕了,我以前还和老牛吵过,现在想想好害怕。”
有的人自告奋勇前去通知街道办事处;有的人则急匆匆地奔向妇联组织,寻求帮助;还有一些人直接前往当地派出所报案。
一时间,各个部门都忙碌了起来,一场针对拐卖妇女儿童犯罪团伙的围剿行动就此拉开序幕。
然而,此时此刻,王柏辰带人马不停蹄地赶到电话亭,拨通了厂长办公室的号码。
“喂,安厂长?我是小王,我们保卫科有重大发现!成功打击了一个拐卖妇女儿童的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