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凤继续轻笑道:
“所以这大争之世,我为什么不争上一争?”
我心中暗叹,原来这杨凤还是拿了大女主模板,怎么没有女频作者拿杨凤当主角成就女帝之位的爽文呢?我不禁这么想。只见司马朗此时面色铁青,似乎要再做争辩,最后叹口气,说道:
“杨....杨校尉胸怀大志,在下佩服,至于两个月的军需,估计这一两天就能准备好...”
我透过吕帛的双眼冷眼旁观,司马朗这个恋爱脑,要不是身系司马家重担,估计会跟着杨凤私奔吧?司马朗继续说道:
“我父好友冀州刺史李邵现住在野王,他来信为避战祸,想搬迁至温县,我认为野王和温县其实唇亡齿寒,而且李邵背负郡国人民的期望却先行逃避,恐怕会造成沿山各县民心动摇及骚乱。但是他不听我言,如果杨校尉在路上遇到他,麻烦照顾一二。”
我听闻此言也觉得真是服了这些东汉末官吏,五原郡郡守督赞不在五原,2个并州刺史,一个丁原,一个董卓全跑来洛阳玩耍,这个冀州刺史李邵不呆在邺城,跑来河内郡野王?我去!全部都是奢位素餐之辈,这东汉要如何不亡?不过得到这个消息,让我心中下一个收保护费人的选已经确定!
杨凤不耐烦的点点头,话不投机,司马朗为不自讨没趣,只好先告辞离去。而吕帛则在无声无息中跳上司马朗马车车顶,让司马朗顺便带了一路,到了司马府上,才又偷摸摸的回到客栈房间内待机。
在我这边,众将一早就来我帐中用早膳,在此之时,呼延娟一直用畏惧的眼神看着我,看来昨晚的操作把这孩子弄出童年阴影了,而我则不理她,下达了两个命令:
1,张辽与徐荣率军在波县与河阳县,之间扎营。
2,其余众人与我至河阳县收取保护费。
于是我们原班人马,前往河阳县,由于距离河阳县很近,将近中午,我们已经来到了河阳县城门前一公里处,这个距离已经足够让守城士卒看见我们,果然我们一靠近,城墙上士卒慌慌张张的全部动员起来,到处乱跑,颇显慌乱,我下令全军停止,并可以原地休息开始用餐,在大军开拔前,我要求全军自带干粮饮用水,因为没有时间起灶烧饭的缘故,我这一下令,全军就开始乱成一团,丝毫没有军纪可言,但是没有关系,轵县不会派兵出城袭击我们,我也不会下令攻打,因为我们是求财,和气生财,加上我们住过河阳县一段日子,对河阳县还是有感情的。
河阳县是一个地位相当重要的城市,它南控孟津,左右黄河左右的河运,等于是河南郡的北边门户,整个城呈矩形,长宽各500公尺,据说武王姬发就是在此处大会诸侯,然后进攻朝歌。在未来中国着名的帅哥潘安在此当县令,在县内种满植被,真正实现了桃李满天下,成为一座花城,为后世诗人所咏叹,也在黄河中的沙洲以及黄河南岸筑城,形成河阳三城,成为控制黄河南北与东西的重要兵家必争之地。
我只让休屠各谋克带领100亲卫,带着左贤王须卜骨猛安大纛,跟着我策马来到城墙500公尺前,此时我以匈奴语下令给休屠各谋克,说道:
“让你底下的兄弟给我骂,狠狠的骂!”
休屠各谋克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以匈奴语问道:
“左贤王,要骂什么?”
我微笑,以匈奴语答道:
“怎么骂,爱怎么骂怎么骂,随便骂!”
休屠各谋克咧嘴一笑,转头对麾下亲卫交代起来,旁边众亲卫听了哈哈大笑,开始乱七八糟的对墙头上的人乱骂起来,我透过面具看见墙头上的士卒也是一阵慌乱,不知如何是好时,终于来了一位身穿鱼鳞甲的大汉,拔出腰间环首刀,指着我们这边喊道:
“你们是....南匈奴左贤王须卜骨猛安?你们是南匈奴?来这边做什么?”
匈奴人并没有文字,大纛上是以汉字绣出来的,所以汉人也可以认出来。我身边的一名亲卫举着一杆狼头大纛,大纛上飘扬的红底金边旗帜,淡金色的缎带在风中猎猎飞舞,旗帜上绣着一只张牙舞爪的绿色长翅怪龙,还有另一面旗帜,上面绣着南匈奴左贤王须卜骨猛安。怪兽形象则为一背生双翅,腹生六足,无眼耳口鼻的圆球。
我见已经有人出来话事,制止了休屠各谋克他们的叫骂声,运转喉轮,以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朗声说道:
“我是南匈奴左贤王须卜骨猛安,前几日我千余儿郎进入河内郡狩猎,至今下落不明,河内郡诸县守负有保境安民的职责,你说你们是不是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我此言一出,又是熟悉的套路,熟悉的味道,我身边众将轰然大笑,此时他们也不装了,不等我号令,就全部挤到我身边,把我身旁的休屠各亲卫都挤到后排去了。
我以匈奴语对休屠各谋克下令道:
“你们继续骂!”
于是休屠各谋克他们又开始了单方面的咒骂,而骂了一阵子,终于另外一个带着官帽的中年男子出现了,我一看见他出现,就制止了身边的谩骂声,他来到城头,向那高个子问道:
“县尉,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谁?”
县尉抱拳说道:
“不好意思打扰县令,眼前军马看起来是南匈奴左贤王的兵马,他说是有千余骑卒失踪,然后怪在我们头上,要我们负责!”
县令闻言,转头看向我,拱手喊道:
“不知左贤王驾到,有失远迎,但南匈奴失踪千名骑卒,我县着实不知此事,这恐怕是一场误会,要不你们自己再查一查?”
侯成靠近我,对我小声问道:
“诶,二哥,这个县令回答的跟昨天郭县令的套路不一样,不照剧本演,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