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慎见她扑打得有气无力的,咧开嘴笑了起来,江妧趁机咬住他的舌尖,咬得他生疼,大掌伸进她的小衣里,在她腰肢上捏了一把,一声不吭,他又在她腰上揉了又揉。
她嘤咛了两声,却不肯放开,裴慎微微蹙眉,索性也不慌不忙了,反而迎着她的唇,追了上去,将她裹在他的温热的气息之中。
江妧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她咬着他的舌尖,反而让他攻势更猛,没办法她只得拍了拍他的肩,见他还是没反应又拍了拍他的肩,他这才放开了她。
她重重的喘着粗气,被他差点闷得喘不过气来,实在无奈狠狠推了他一把,倒引得他一阵低笑,“谁叫你平日就当没见到我的?”
江妧怪异的望着他的黑影,“你这人好奇怪!才开始你说的等同于交易而已,借你......生子,如今只是时日不到,并没有说我不能怀,你又来!”
他沉沉的叹了口气,“自然是兄长让我来的,他就在耳房,我何必骗你?又有什么理由骗嫂嫂呢?嫂嫂不会以为我就此对你有什么想法吧!”
这一句是试探,试探她是不是有所怀疑,江妧绣眉蹙了起来,“我怎么可能会认为旁人对我有什么想法?只是说了你不该来了!”
裴慎略感失望,“既如此,嫂嫂何必担忧?办正事要紧!”
他翻身凑近了她,粗重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温热的唇一直摩挲在她的脸颊上,酥酥痒痒,她躲躲闪闪。
江妧不耐烦,趁他不注意,抬膝一顶,身上的人重重的哼了一声,翻身从床上跌撞着摔下去,声音大到惊人,她惊吓到了,忙拢好自己的衣裳,静静的听了半晌才探头出去,见他虾着身子躺在地上。
她惊了一下,该不会踢废了吧!
那真是和他兄长成难兄难弟了!她忙披了一件披风,慢慢伸脚下去,从他身上迈了过去,蹲身下去查看他。
他死死咬住后槽牙,疼得一头的汗,本就在意动中,被她这么一踢,痛感强烈到他这样经历刀枪剑戟的人都撑不住,连身子都直不起。
江妧不敢点蜡烛,见他半晌还是不动,着实被吓到了,若是死在自己房里,那算什么?忙去推他,“你........怎么样了?”
他咬牙切齿,“你说呢!你别太过分了!”
江妧轻舒一口气,没死就好,忙去搀扶他,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劲,他到处的肉都是铁邦邦的,怎么也扯不动,小声抱怨:“你不能稍微动一动么?”
他没说话,江妧跪蹲下去,以为他真是疼了要命了,伸手还要去搀扶,却被他一把拽住手,狠狠拽跌在地上,她反应过来,就被他翻身压上,狠狠将她两腿压住,手也被桎梏在头顶。
“你干什么?”
“你说呢?”
虽看不清他的脸,可听得出他真是很生气了,将她腕子攥得生疼,在黑暗中默呼呼的喘着粗气,她却切实的感到了面前人的似乎不大好惹,已经是气急败坏了。
“你是真不怕我呵!”
他声音冰冷,完全不似往日的温柔,但接下来就像在吓唬小孩子,咬着后槽牙道:“真该将你扔去山顶上给狼咬,没良心的!”
江妧不管他说什么,“你放开我!”
她声音发颤,倒弄得裴慎微微一愣,她这是怕极了,用生气给自己壮胆呢,手也随之松了下来,就在她以为她要得以释放时,他忽然攥着她的腰,将人抱了起来,狠狠扔在床上。
这一声动静着实惊到隔壁的裴恒,他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动静,心中像是被人刀在搅动,扶着墙壁,咬牙在坚持。
江妧被他这么一摔,摔进了被褥中,没有想像的疼痛,她手肘拄着着想起来,还未等她起身,他又欺身上来,唇揉在她的胸口、香颈,密密匝匝,她左躲右闪,就是避不开,又不敢出声。
“难不成你想让他听见?刚才这么大声,他应该听得清了,你满意了么?”他松开她,喘着粗气,冷声问她,“如你的意了?”
江妧小声啜泣,他自来不是心软的人,自小的宫廷生活让他学会了冷血,让他学会了微笑才是自己的武器,不会让人知道背后藏着什么刀,再长大些就是尸山血海的生活。
“我恨你!”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话。
裴慎自来不当一回事,只是温柔的抚着她的背,在她肩上落下吻,一寸一寸吻着她的肌肤,衣裳早已褪去,她也不再挣扎。
至此,江妧更加确信,裴慎似乎想占有她,倒不是她自信,她对于眼前的男人不过也带着和裴恒一样的看法而已,只不过男人的占有欲发作而已!只不过眼前的人更加比旁的人多了几分占有欲。
她死死咬牙捱着,裴慎像是有无穷的精力一样,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她实在受不住,求他停停吧,要不就天亮了,他这才抽身起来。
最后他还不走,在她耳边柔声问:“我抱你去洗?”
江妧抬手想抽他,奈何实在没什么力气,抬起的手在他脸上一下划过,他以为是江妧要爱抚他,忙将她的手贴在脸上,这个黑夜真是误会重重。
在他想抱起她时,她忙撑着他的胸膛拒绝,“你给我留点尊严吧!”
裴慎揉了揉她的青丝,“别胡说,等我从扬州回来。”言罢,起身往外头走去。
江妧气得半死,他现在连装都不想装了,压着被子起身,盯着他得背影,一把将手边的枕头扔了出去,狠狠砸在他远去的门框上。
她实在忍不住掉了泪,却只敢小声的哭,因为她似乎听见耳房传来声音,然后脚步声就从廊上一路过来,她忙在门开之前将枕头拾了回来。
江妧没什么力气,翻身过去,才合眼就睡着了。
裴恒走近时她已经睡得熟了,在她身边躺了下来,伸手去抱她,发现她似乎哭过,又不好叫醒了问她,想想刚才这么大的动静,是不是受罪了?他手枕在脑袋下,怎么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