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娇艳欲滴的美少女。大明朝的郡主比我大清的格格,怎么形容哩...特么云泥之别也。
尤其脖子上一圈绯红者定是寻死不成的朱淑娥,笑而露齿,定是照相馆的摄影师按惯例调教摆布之下的杰作,那俩小虎牙好可爱哦。
见泰森对着朱淑娥照片凝神贯注看了又看,张嫣生怕那兵哥哥干出厚此薄彼之事,乃使了个眼色给曹少。不管张嫣这眼色是否娇柔妩媚,在曹少这里必定是明眸善睐杀伤力十足的,不容有半分忤逆与迟缓。
曹少会意,迅疾接下任务。可不是给皇后面子,是给你这22岁芳龄的美少女,不,少妇,不,特么就是美少女的面子。他夺过朱轩姚照片对着赵舒雅骂道:“梁贵妃哦,她就是朱轩姚,你骗我说她掉头发、大龅牙,说她是郡主界中第一丑。满嘴的假话如东林党也。哈哈,定是你和赵铭洁串通好了坏我的好事。”
啥?原来你曹查理和朱轩姚是有故事的!你隐瞒不报,罪该被我夺爱。泰森打小有个习惯:凡是曹少赞成的就要反对,凡是曹少反对的必须坚持。骑在好兄弟脖子上拉屎拉尿乃是毕生的追求。他一把将照片夺在手中,“钻与石,我两个都要。”
数百年后童安格写下的梗,当下也不难为人所理解。朱由校笑了,因为朕心甚慰。泰森夺过照片并发声‘钻与石两个都要’之后,梁山司便牢牢刻上了外戚的刺青纹身,而强大的梁山军从某种意义上就成为了皇帝亲军。
朱由校心情大好,笑道:“曹兄莫急,朕也为你寻了门好亲事。石柱秦良玉老将军曾上奏本,让朕出面跟曹兄讲。秦老将军的孙女马横波为曹兄对亡妻一往情深而深为感动,言曹兄乃大明第一好郎君,非你不嫁。”
“此事曾有风吹草动,有照片吗?”
没有马横波照片。看样子今晚主角是泰森,曹少当了回陪衬。不是么?对泰森,郡主一对姐妹花。对曹少,给个村姑打发了。
关于秦良玉托付来的这门婚事,媒婆张嫣一清二楚,知道石柱是封建道德模范,坚守男女婚前不相见的老法旧规,这项工作做得且扎实,莫说见不到真人,不论画像还是照片都不曾泄露半分,护着那神秘不让那曹少知道,叫他内心始终对未来的娘子保持好奇。真好手段,可见她秦良玉治家如治军。
两相比较,皇后心下不免忿忿不平:自家老公这皇帝做得远不如那老军婆威风,人家秦良玉龙吟虎啸一声,底下人便个个噤若寒蝉。唉---啥时候把这两京十三省做成大号的石柱司才好。
也许是老婆隐藏情绪的功力深,也或许是丈夫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老婆身上,朱由校眼中只见到了曹少气恼矮人一截,便劝他说美人配英雄,若马横波生得歪瓜裂枣,秦良玉断不会来攀这门亲事。又道皇室之女从小接受仕女教育,有大家千金之娇媚。石柱的女儿家自幼长于军中,有铿锵玫瑰之美。静态美和动态美,各有千秋难分高下。
“草民...”见皇帝龙颜露出不以为然的情绪表达,乃将多年的信条改过来,照磨大小也是个官,万不能自称草民撒。“微臣虽不曾目染却也有所耳濡,石柱司的小姐不似秦老将军那般身材高大,身长不曾高过微臣一头去,再者陛下保媒,曹某岂敢将此美事拒之门外。”--“皇恩浩荡,谢陛下成全。”
曹少先前自是打听到未来的娘子颇有几分颜色,故存有三分底气,最后乃大度一句:“见不着面也好,留下充分美好想象的空间哩。”
说不急的,实则最急。
听见朱由校轻咳一声,晓得皇帝已经不耐烦了,儿女私情不可避免要转向军国大事了。老子曰‘将欲取之,必固与之’,大礼已送出,该谈谈索取了。
接下来的才叫个事,之前的都八卦,不是个事。既如此,为避讳‘后宫干政’皇后张嫣就该告退了。皇帝拦住皇后不让走,言称家和万事兴,夫妻有商有量的,这个家才能像春联上写的那般喜庆祥和。
初春的北京天寒地冻。召林、曹、魏三人不避风寒跑来北京的一个重头戏乃是应邀参加朱由校发起的祝捷仪式。
本次被建奴兵临城下烧杀抢掠,京畿地区人口与财产损失无算。但是拼光近卫野战军也换来毙敌4万之对后金史无前例的重大军事胜利。再有梁山军骑兵师及东江镇兵马攻取辽阳、光复金州、复州、盖州,擒获李永芳父子押赴京城献俘。纵向来比,这次勉强算作大捷。非朱皇帝脸皮厚,他确确实实需要一场胜利给自己、给文武官员、给百姓提升民心,特别要为军队提振下士气。
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昨日得到了泰森关于不会再让建奴兵锋直指京畿的承诺,朱由校认为该空口承诺具备相当可信度。这一把干掉4万鞑子,这里面可没有杀良冒功,都实打实的八旗精锐,后金被抽空了血液打断了脊梁,料他数年之内再无大举犯边的能力。如此可基本认定王师北定之日可望可即,可以去宗庙大肆祭奠感谢列祖列宗保佑。
然而泰森的一番话得到了丁大用、魏朝的附和,让朱由校打消了去宗庙向祖宗们报捷的念头。的确,对建奴的一场惨胜也要大书特书的话确实丢不起那人。
泰森说:“万历爷那时抗倭援朝,斩杀倭人十万,把倭国打得至今内乱不止,算得上对外战争的一场大胜。然而何曾见过万历爷标榜此战,轻描淡写一笔带过,越是淡然处之越能标榜我大国强国风范。1万换4万,近卫军全部打光,主将丁正男、监军万芳双双战死,硬要说胜仗那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惨胜。既是惨胜何必大张旗鼓,大张旗鼓就是告诉建奴我们的孱弱和心虚!”
这番言论大气磅礴,得到了皇后的抚掌称是,也得到了皇帝的高度认同。“说得好,说得是。朕不去做那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蠢事。”
丁大用踌躇道:“可奴才已经通知了勤王军入城祝捷,各路兵马现在大宛集结等待万岁爷择日观礼。”
泰森用手指点了点台岸,猛抬头,“不妨事。把祝捷改成誓师阅兵。”
“好--”,朱由校恍惚中拿不定主意究竟祝捷好还是誓师好,反正两边都好,叫个好又不花半个大子。他寻思泰森那句口头禅甚是有道理:‘进攻是最好的防御’,老奴家三番几次来踢馆,我老朱家也得朝他家院子里扔砖头才是。
正待要向泰森问个究竟,只见他又开口说道:“所谓誓师阅兵便是向天下军民打个招呼,大明天兵要去他建奴老巢杀人放火无恶不作。”—“陛下,我性子急,方才思前想后觉得三年一千零一夜沧海都能变桑田。一千天太久,只争朝夕。我梁山军愿为此次征辽先锋,必要朝老奴家院子里扔几颗手榴弹方解我心头之恨。”
啊呀,这个林云,简直是朕肚子里的蛔虫。老子扔板砖,他扔手榴弹。真真心有灵犀一点通、身无彩凤双飞翼。真真是君臣二人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爱了爱了,不爱你爱谁啊。
皇帝对泰森这份爱的情绪十分抢眼,让曹少心生嫉妒,乃抢戏道:“皇上放心,此次出征我梁山军照旧自带干粮义务劳动。”
朱由校不由心花怒放,“呦呦,曹掌柜子的荷包忽又不瘪了。”
曹少满脸堆笑道:“只要皇上信守昨日的承诺,赏赐奴儿干开发权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