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皇宫大殿,忽必烈已经坐在龙椅上等着了,伯颜和几个蒙古勋贵大臣也在,显然是等着听真金的答复。看到真金走进来,忽必烈的眼神冷了几分,说:“真金,三天时间到了,你的答复是什么?是跟那个苏婉清断绝来往,娶勋贵出身的姑娘,还是要看着她们母女被赶出大都?”
伯颜也跟着说:“皇太子殿下,陛下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时间考虑了,你可不能再糊涂了!娶一个勋贵出身的太子妃,不仅能保住你的名声,还能保住王朝的稳定,这才是正道啊!”
其他勋贵大臣也纷纷附和:“是啊殿下,你可不能再执迷不悟了!赶紧跟那个苏婉清断绝来往,选一个勋贵出身的姑娘做太子妃吧!”
真金没有理会伯颜等人的话,他走到大殿中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忽必烈,说:“父亲,儿子想好了!不管您怎么说,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儿子都要娶苏婉清做太子妃!儿子知道,您担心她出身低微,影响王朝的稳定,担心蒙古勋贵寒心,可儿子向您保证,儿子一定会解决这些问题!”
忽必烈皱紧了眉头,说:“解决?你怎么解决?她出身低微,这是事实,你能改变吗?蒙古勋贵不认可她,你能强迫他们认可吗?”
“出身不能改变,但人品可以赢得尊重!”真金大声说,“苏婉清虽然出身低微,但她聪明好学,只要您给她机会,让宫里的人教她宫廷礼仪,教她怎么跟大臣打交道,她很快就能学会;她善良真诚,只要她真心对待蒙古勋贵和中原士族,真心为老百姓做事,时间久了,他们一定会认可她!至于蒙古勋贵,儿子会亲自跟他们沟通,跟他们说说苏婉清的好,跟他们保证,以后不会因为太子妃的出身,就忽视他们的利益,不会影响他们在王朝的地位,他们都是明事理的人,只要儿子好好跟他们说,他们一定会理解儿子,支持儿子的!”
伯颜一听,立刻反驳道:“皇太子殿下,你这是在自欺欺人!蒙古勋贵怎么可能因为你的几句话,就认可一个出身低微的姑娘?你要是执意要娶她,我们蒙古勋贵,绝不会认可她这个太子妃,到时候,我们还会联合起来,向陛下进言,请求陛下重新考虑太子的人选!”
这话一出,大殿里的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伯颜这话,不仅是反对苏婉清做太子妃,更是在威胁忽必烈,要是不答应,就可能动摇真金的太子之位!
真金气得脸色通红,说:“伯颜太师,你怎么能这么说?儿子是父皇立的太子,是大元王朝未来的君主,你竟然敢说‘重新考虑太子的人选’,你这是想谋反吗?”
“臣不敢谋反!”伯颜躬身道,“臣只是为了王朝的稳定,为了蒙古勋贵的利益!要是让一个出身低微的姑娘做了太子妃,王朝大乱,到时候受苦的是老百姓,受损的是大元王朝!臣这么做,都是为了王朝,为了陛下!”
忽必烈脸色也沉了下来,伯颜这话,确实有点过分了,竟然敢用“重新考虑太子人选”来威胁他,要是不打压一下他的气焰,以后这些蒙古勋贵,只会越来越嚣张,越来越难管。
就在这时,木华黎站了出来,说:“伯颜太师,你这话就不对了!皇太子殿下是陛下亲自立的,太子之位岂能轻易动摇?再说,苏婉清姑娘虽然出身低微,但人品出众,只要她好好学,好好做,未必不能赢得大家的认可!你现在就说‘蒙古勋贵绝不会认可她’,是不是太武断了?说不定,还有不少勋贵,愿意给苏婉清姑娘一个机会,愿意相信皇太子殿下的眼光呢?”
木华黎在蒙古勋贵中,也有不少威望,他这么一说,几个原本附和伯颜的勋贵大臣,也有些犹豫了,他们虽然觉得苏婉清出身低微,不配做太子妃,但也不想因为这件事,跟忽必烈和真金闹僵,更不想被贴上“谋反”的标签。
忽必烈趁机说:“木华黎说得对!太子之位,绝不能动摇!伯颜,你刚才说的话,有点过分了,朕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提‘重新考虑太子人选’的话,不然,休怪朕不客气!”
伯颜心里一慌,赶紧躬身道:“臣知错!臣以后再也不敢说了!”
忽必烈冷哼一声,然后看向真金,说:“真金,你刚才说,你会亲自跟蒙古勋贵沟通,会让苏婉清学会宫廷礼仪,会保证王朝的稳定,你说的这些,都能做到吗?要是做不到,到时候王朝大乱,你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真金坚定地说:“父亲,儿子保证,一定能做到!要是儿子做不到,儿子愿意辞去太子之位,去民间反省,绝不给王朝添麻烦!”
“辞去太子之位?”忽必烈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真金竟然这么坚决,为了苏婉清,竟然愿意放弃太子之位!
木华黎赶紧说:“陛下,皇太子殿下只是一时激动,您别往心里去!殿下这么有决心,肯定能做到他说的话,您就给殿下一个机会,给苏婉清姑娘一个机会,好不好?”
忽必烈沉默了,他看着真金坚定的眼神,心里有些动摇了。他知道,真金不是一个冲动的人,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说出“辞去太子之位”这种话;而且,真金对苏婉清的真心,他也看在眼里,要是强行拆散他们,真金这辈子都不会幸福,就算娶了勋贵出身的姑娘,东宫也不会稳定,这反而不利于王朝的发展。
他想了半天,叹了口气,说:“好吧!朕就给你一个机会!朕同意你娶苏婉清做太子妃,但你要记住你说的话,必须做到这三件事:第一,你要亲自跟蒙古勋贵沟通,让他们认可苏婉清,要是三个月内,不能让一半以上的蒙古勋贵认可她,这件事就作废;第二,朕会派宫里的嬷嬷,教苏婉清宫廷礼仪和政务知识,三个月内,她必须学会,要是学不会,不能胜任太子妃的职责,这件事也作废;第三,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因为苏婉清,忽视蒙古勋贵和中原士族的利益,不能影响王朝的稳定,要是出了任何问题,朕都会追究你的责任!”
真金没想到,忽必烈竟然同意了!他激动得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对着忽必烈躬身行礼,声音都有些颤抖:“谢谢父亲!谢谢父亲!儿子保证,一定做到您说的这三件事,绝不会让您失望,绝不会影响王朝的稳定!”
伯颜和几个蒙古勋贵大臣,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忽必烈竟然同意真金娶苏婉清做太子妃!伯颜还想再劝,可看到忽必烈的脸色,知道劝不动了,只能把话咽了回去,心里暗暗想着,以后一定要找机会,给苏婉清一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出身低微的人,就算做了太子妃,也别想在大都立足!
忽必烈说:“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木华黎,你负责安排宫里的嬷嬷,教苏婉清宫廷礼仪和政务知识;真金,你明天就去跟蒙古勋贵沟通,好好跟他们说,别跟他们闹僵;伯颜,你们也别再反对了,既然朕已经定了,就好好配合真金,一起维护王朝的稳定!”
“臣等遵旨!”木华黎、真金和伯颜等人,都躬身应下。
从皇宫里出来,真金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他再也忍不住,对着天空大喊了一声:“婉清!父亲同意我们在一起了!我们可以结婚了!”
他没有回东宫,而是骑着马,飞快地往苏婉清家的方向冲,他要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苏婉清,让她也高兴高兴!
苏婉清家在城外的一个小村庄里,真金骑着马,没用多久就到了。他刚走到苏婉清家的门口,就看到苏婉清正坐在院子里,给她母亲捶背,脸上没有了之前的笑容,看起来有些难过。
苏婉清的母亲,看到真金来了,赶紧说:“殿下,您来了!快进屋坐!”
苏婉清也抬起头,看到真金,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然后又恢复了平静,说:“殿下,您怎么来了?您不是说,最近很忙,没时间见我吗?”
真金快步走到苏婉清身边,蹲下来,握住她的手,笑着说:“婉清,我不忙了!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苏婉清看着真金兴奋的样子,心里有些疑惑,说:“什么好消息啊?”
真金笑着说:“婉清,我父亲同意了!他同意我娶你做太子妃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我们可以结婚了!”
“什么?!”苏婉清一下子就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殿下,您……您说什么?陛下同意您娶我做太子妃了?这……这是真的吗?不是我在做梦吧?”
真金笑着说:“不是做梦!是真的!我今天去皇宫,跟我父亲好好谈了一场,我跟他说了你的好,说了我对你的真心,还跟他保证,一定会解决所有问题,维护王朝的稳定,我父亲被我打动了,就同意了!婉清,我们真的可以在一起了!”
苏婉清看着真金,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不过这次不是难过的眼泪,是高兴的眼泪!她没想到,真金竟然真的做到了,竟然真的说服了皇帝,同意他们在一起!
苏婉清的母亲,也激动得眼泪直流,说:“太好了!太好了!殿下,婉清,你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老天有眼啊!我家婉清,终于有好日子过了!”
真金拿出之前准备好的玉佩,递给苏婉清,说:“婉清,这个玉佩,是我特意让人做的,跟我送给你的那块是同款,算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要一起面对,永远都不分开!”
苏婉清接过玉佩,紧紧握在手里,点了点头,说:“嗯!殿下,我们永远都不分开!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跟你一起面对!”
真金笑着说:“对了婉清,我父亲已经安排了宫里的嬷嬷,明天就来教你宫廷礼仪和政务知识,你要好好学,虽然可能会有点辛苦,但只要学会了,就能胜任太子妃的职责,就能赢得大家的认可,我们的日子,也会过得更安稳!”
苏婉清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殿下,我会好好学的!不管多辛苦,我都要学会,不能让你失望,不能让陛下失望!”
真金笑着说:“好!我相信你!婉清,明天我再来看你,今天我还要回去准备一下,明天跟蒙古勋贵沟通,争取让他们早日认可你!”
苏婉清点了点头,说:“好!殿下,你路上小心!要是累了,就好好休息,别太累了!”
真金摸了摸苏婉清的头,笑着说:“知道了!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真金躬身跟苏婉清的母亲道别,然后转身骑上马,往大都的方向走。一路上,他的心情都特别好,嘴里还哼着草原上的小曲,觉得天空都比平时蓝了,阳光都比平时暖了。
第二天一早,真金就开始忙着跟蒙古勋贵沟通。他先是去了伯颜家,伯颜是蒙古勋贵的首领,只要说服了伯颜,其他勋贵就好办多了。
到了伯颜家,伯颜虽然心里不乐意,但还是客气地招待了真金。刚坐下,伯颜就开门见山地说:“殿下,您今天来,是为了苏婉清姑娘的事吧?”
真金点了点头,说:“太师,没错!我今天来,是想跟您好好谈谈,希望您能认可婉清,支持我们在一起!婉清虽然出身低微,但她人品出众,聪明好学,只要给她机会,她一定能胜任太子妃的职责,不会给王朝添麻烦,也不会忽视蒙古勋贵的利益!”
伯颜叹了口气,说:“殿下,臣知道您对苏婉清姑娘是真心的,也知道陛下已经同意了这件事,臣就算再反对,也没用了!不过,臣还是要提醒您,苏婉清姑娘出身低微,宫里的规矩多,大臣们的眼光也高,她想要赢得大家的认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是她以后做了什么错事,影响了王朝的稳定,影响了蒙古勋贵的利益,臣还是会向陛下进言的!”
真金笑着说:“太师,谢谢您的提醒!我会让婉清好好学,好好做,绝不会让她做错事,绝不会影响王朝的稳定,绝不会忽视蒙古勋贵的利益!只要您愿意给她一个机会,我相信,她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伯颜点了点头,说:“好吧!既然陛下已经同意了,既然您都这么说了,臣就给苏婉清姑娘一个机会,暂时认可她做太子妃!不过,其他勋贵大臣,臣可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认可她,还要看您怎么跟他们沟通,看苏婉清姑娘怎么表现!”
真金心里一喜,说:“谢谢太师!只要您愿意认可婉清,其他勋贵大臣,我一定能说服他们!”
从伯颜家出来,真金又去了脱脱、帖木儿等几个蒙古勋贵大臣的家。这些大臣,看到伯颜都已经认可了苏婉清,再加上真金态度诚恳,又跟他们保证,不会忽视他们的利益,也就纷纷表示,愿意给苏婉清一个机会,暂时认可她做太子妃。
没用两天,大部分蒙古勋贵大臣,都认可了苏婉清,真金圆满完成了忽必烈交给的第一件事!
与此同时,宫里的嬷嬷,也开始教苏婉清宫廷礼仪和政务知识。苏婉清虽然出身低微,没接触过这些,但她聪明好学,不管是繁琐的宫廷礼仪,还是复杂的政务知识,只要嬷嬷教一遍,她就能记住,教两遍,就能熟练掌握,进步得特别快。
嬷嬷们一开始还担心,苏婉清出身低微,学不会这些,没想到她这么聪明,这么刻苦,都纷纷称赞她:“苏姑娘,你真是太聪明了!这么难的礼仪和知识,你竟然学这么快,比那些勋贵小姐还厉害!”
苏婉清笑着说:“谢谢嬷嬷们夸奖!都是嬷嬷们教得好,要是没有嬷嬷们耐心教我,我也学不会这么快!”
苏婉清不仅聪明好学,还特别有礼貌,不管是对宫里的嬷嬷,还是对侍卫和宫女,都特别客气,从不摆架子,宫里的人,都很喜欢她,对她的印象也越来越好。
真金每天忙完政务,都会去看苏婉清,有时候会陪她一起学礼仪,有时候会跟她聊聊当天的事,有时候会给她带点宫里的点心和水果,两人的感情,越来越深厚。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苏婉清不仅熟练掌握了宫廷礼仪和政务知识,还赢得了宫里所有人的认可,蒙古勋贵大臣,也都彻底认可了她,真金圆满完成了忽必烈交给的三件事!
忽必烈看到真金和苏婉清的表现,心里很是满意,他决定,在一个月后,为真金和苏婉清举办盛大的太子妃册封仪式和婚礼,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消息传出去后,全大都的人都高兴坏了,老百姓们都知道,皇太子真金体恤百姓,苏婉清善良坚强,他们都觉得,真金和苏婉清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都纷纷期待着婚礼的到来;蒙古勋贵和中原士族,也都接受了苏婉清,都开始忙着准备贺礼,为真金和苏婉清祝福。
只有伯颜,心里还是有些不乐意,他虽然认可了苏婉清,但还是觉得,苏婉清出身低微,配不上真金,心里暗暗想着,就算苏婉清做了太子妃,他也要在以后的日子里,多盯着她,要是她做了什么错事,就立刻向忽必烈进言,让忽必烈废了她的太子妃之位!
这天,伯颜把自己的侄女,伯颜忽都,叫到了家里。伯颜忽都是伯颜的亲侄女,长得很漂亮,性格也很骄纵,一直喜欢真金,想做太子妃,之前伯颜还想把她嫁给真金,结果真金选择了苏婉清,伯颜忽都心里一直很嫉妒,很恨苏婉清。
伯颜看着伯颜忽都,说:“忽都,真金和苏婉清的婚礼,还有一个月就要举办了,苏婉清就要正式做太子妃了,你心里甘心吗?”
伯颜忽都咬了咬嘴唇,说:“叔父,我不甘心!我喜欢殿下这么久了,我出身勋贵,比那个苏婉清强一百倍、一千倍,为什么殿下选择的是她,不是我?为什么陛下还同意了?我不甘心!”
伯颜说:“我也不甘心!一个出身低微的小丫头片子,凭什么能做太子妃?凭什么能抢走本该属于你的位置?不过你也别着急,婚礼还没举办,一切都还有机会!”
伯颜忽都眼睛一亮,赶紧说:“叔父,您的意思是?还有办法让我做太子妃,把那个苏婉清赶下去?”
“办法倒是有,就看你敢不敢做!”伯颜压低声音,脸上露出一丝阴狠,“苏婉清虽然现在赢得了大家的认可,但她出身低微,这是永远都改不了的软肋!只要咱们抓住她的把柄,给她安一个‘大逆不道’的罪名,让陛下和真金都没办法包庇她,到时候不仅能废了她的太子妃之位,说不定还能让她身败名裂,再也不能留在大都!”
伯颜忽都皱了皱眉头,说:“叔父,可苏婉清一直规规矩矩的,每天除了跟嬷嬷学礼仪和知识,就是照顾她娘,根本没有什么把柄啊!咱们怎么给她安罪名?”
“没有把柄,咱们可以造一个啊!”伯颜冷笑一声,“你想想,苏婉清的父亲,虽然是在段兴智叛乱中死的,但谁能证明他是‘为了保护老百姓’而死?说不定,他是跟段兴智勾结,被元军误杀的呢?咱们只要找几个人证,伪造一些物证,就说苏婉清的父亲是‘叛党’,苏婉清是‘叛党之女’,隐瞒身份接近真金,是想为父报仇,颠覆大元王朝!这个罪名,够不够大?够不够让陛下和真金头疼?”
伯颜忽都吓得脸色一白,说:“叔父,这……这会不会太冒险了?要是被陛下和殿下发现了,咱们怎么办?”
“冒险?想做太子妃,想报仇,哪有不冒险的?”伯颜瞪了她一眼,“只要咱们做得干净利落,人证物证都齐全,没人能发现破绽!而且,蒙古勋贵们本来就不认可苏婉清,只要咱们把‘叛党之女’的罪名坐实,他们肯定会联合起来,要求陛下废了苏婉清,到时候陛下就算想包庇苏婉清,也没办法!只要苏婉清被废了,太子妃的位置,就肯定是你的了!”
伯颜忽都心里既害怕又心动,害怕的是,要是事情败露,自己和叔父都会遭殃;心动的是,只要成功了,自己就能嫁给真金,做太子妃,就能把苏婉清赶下去,报之前的仇!
她犹豫了半天,咬了咬牙,说:“叔父,我干!只要能让我做太子妃,能把苏婉清赶下去,我什么都愿意做!您说,我该怎么做?”
伯颜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好!不愧是我伯颜的侄女!你不用做太多,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行,第一,你去云南,找几个当年跟苏婉清父亲一起做事的人,给他们点银子,让他们改口,说苏婉清的父亲是跟段兴智勾结的叛党,被元军杀了是罪有应得;第二,你让人伪造一封‘书信’,就说是苏婉清的父亲写给段兴智的,里面写着‘愿意里应外合,颠覆大元王朝’,然后把这封书信,偷偷放在苏婉清的家里,作为物证;第三,等婚礼前几天,你让人把‘人证’带到大都,再让人‘发现’苏婉清家里的‘书信’,然后把这件事闹大,让全大都的人都知道,苏婉清是叛党之女!只要做到这三点,苏婉清就插翅难飞了!”
“好!我知道了!”伯颜忽都点了点头,“我明天就去云南,按照您说的做,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嗯!”伯颜说,“你路上小心,一定要做得干净利落,别留下任何破绽!要是遇到什么问题,就立刻派人给我送信,我来想办法解决!”
第二天一早,伯颜忽都就带着几个随从,偷偷离开了大都,往云南方向去了。她心里暗暗想着:“苏婉清,你等着!太子妃的位置是我的,殿下也是我的!你一个出身低微的叛党之女,根本不配跟我争!这次,我一定要把你赶下去,让你身败名裂!”
此时的大都,真金正忙着跟苏婉清一起准备婚礼,他们一起挑选婚礼的礼服,一起商量婚礼的流程,一起布置东宫的房间,每天都过得很甜蜜,根本不知道,一场针对苏婉清的阴谋,正在悄悄酝酿。
这天,真金陪着苏婉清去城外的寺庙,给她的父亲和未来的日子祈福。走进寺庙,苏婉清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虔诚地说:“爹,女儿要结婚了,嫁给了一个很好的人,他叫真金,是大元王朝的皇太子,他很疼我,陛下也同意我们在一起了。您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们,保佑娘的身体越来越好,保佑大元王朝的老百姓,都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再也没有战乱。”
真金站在苏婉清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婉清,别担心,你爹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我们的!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好好照顾你娘,让你们永远都过着幸福安稳的日子。”
苏婉清抬起头,看着真金,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说:“嗯!殿下,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两人在寺庙里祈福完,又在寺庙周围的小路上散步,聊着未来的日子,真金说,等婚礼结束后,要带苏婉清去草原看看,让她看看草原的蓝天白云,看看草原的牛羊,看看草原的日出日落;苏婉清说,等娘的身体好了,要带娘一起去云南,看看她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给爹扫扫墓。
就在他们聊得开心的时候,苏婉清的随从匆匆跑了过来,脸色慌张地说:“姑娘,不好了!夫人她……夫人她突然咳嗽得很厉害,还吐了血,现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您快回去看看吧!”
“什么?!”苏婉清一下子就慌了,脸色苍白,“我娘怎么会突然吐血昏迷?走,咱们快回去!”
真金也很着急,说:“婉清,别慌!我让人立刻去请宫里最好的太医,跟咱们一起回去,一定能治好你娘的!”
说完,真金立刻让人去请太医,然后带着苏婉清,骑着马,飞快地往苏婉清家的方向冲。一路上,苏婉清心里又急又怕,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嘴里还念叨着:“娘,你一定要没事啊!你要是有事,我怎么办啊?”
真金紧紧握住苏婉清的手,说:“婉清,别担心,你娘不会有事的!宫里的太医医术很高明,一定能治好你娘的!”
没用多久,就到了苏婉清家。苏婉清快步走进屋里,看到她娘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嘴角还有血迹,昏迷不醒,心里一下子就崩溃了,扑到床边,哭着说:“娘!娘!你醒醒!我是婉清啊!你别吓我!你醒醒啊!”
就在这时,宫里的太医也赶到了。太医赶紧放下药箱,给苏婉清的母亲把脉,又检查了一下她的喉咙和舌苔,脸色越来越凝重。
苏婉清看到太医的脸色,心里更慌了,赶紧说:“太医,我娘怎么样了?她为什么会突然吐血昏迷?您快救救她!只要能治好我娘,我什么都愿意做!”
太医叹了口气,说:“苏姑娘,夫人这是因为长期咳嗽,损伤了肺腑,又加上最近情绪波动太大,导致肺腑出血,才会吐血昏迷的!夫人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这次出血又很严重,能不能醒过来,就看她自己的意志了!我先开一副止血的药方,让人赶紧去抓药煎服,看看能不能先止住血,要是能止住血,还有一线希望;要是止不住血,恐怕……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凶多吉少?”苏婉清一下子就瘫坐在地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太医,您再想想办法!求求您,再想想办法!我娘不能有事,她不能有事啊!”
真金赶紧扶起苏婉清,说:“婉清,别慌!太医已经开了药方,咱们先让人去抓药煎服,说不定就能止住血,治好你娘!你要是倒下了,谁来照顾你娘啊?”
苏婉清点了点头,擦干眼泪,说:“好!我听你的!我让人立刻去抓药煎服!娘,你一定要醒过来,我还没跟你一起参加我的婚礼,还没带你去草原,还没带你回云南,你不能有事啊!”
随从赶紧拿着太医开的药方,去城里的药铺抓药。真金让人在屋里放了一盆温水,给苏婉清的母亲擦了擦脸和手,又安慰苏婉清,让她别太伤心,别太劳累,不然自己的身体也会垮掉。
苏婉清坐在床边,紧紧握着母亲的手,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母亲的脸,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娘,你醒醒!药很快就来了,你喝了药,就会好起来的!”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随从终于把药煎好了。太医赶紧让人把苏婉清的母亲扶起来,用小勺,一点点地把药喂进她的嘴里。可刚喂了几口,苏婉清的母亲就咳嗽了起来,把药都吐了出来,还吐了不少血。
太医摇了摇头,说:“不行,夫人现在昏迷不醒,根本喂不进药,就算喂进去了,也会吐出来,止不住血啊!”
苏婉清看到母亲吐了这么多血,心里彻底绝望了,她扑到床边,哭着说:“娘!娘!你醒醒!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你醒醒啊!”
真金站在一旁,心里也很是心疼,他走到苏婉清身边,轻轻抱住她,说:“婉清,别难过,会有办法的!我再让人去请其他的太医,说不定其他的太医,有办法治好你娘!”
就在这时,苏婉清的母亲,突然睁开了眼睛,她看着苏婉清,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苏婉清赶紧擦干眼泪,凑到母亲身边,说:“娘,你醒了!你想说什么?慢慢说,别着急!”
苏婉清的母亲,用尽力气,指了指床底下,然后又看了看苏婉清,嘴唇动了动,然后头一歪,彻底没了呼吸。
“娘!娘!”苏婉清大声喊着,可母亲再也没有回应她。她摸了摸母亲的鼻子,已经没有了气息,心里一下子就崩溃了,晕了过去。
“婉清!婉清!”真金赶紧抱住苏婉清,大声喊着她的名字,“太医!快!快看看婉清!”
太医赶紧走过来,给苏婉清把脉,说:“殿下,苏姑娘是因为太过伤心,又太过劳累,才晕过去的,没什么大碍,只要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儿,就能醒过来了!”
真金松了口气,让人把苏婉清扶到床上躺着,又让人把苏婉清母亲的尸体,小心地抬到另一个房间,盖上白布,等着苏婉清醒过来后,再商量后事。
他走到床底下,想起苏婉清母亲临死前,指了指床底下,心里有些疑惑,床底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真金蹲下来,往床底下一看,看到一个木盒子,藏在床底下的角落里。他赶紧把木盒子拿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封信,还有一枚玉佩,那枚玉佩,跟真金送给苏婉清的玉佩,很像,显然是苏婉清父亲的遗物。
真金拿起信,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让他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信上写着,苏婉清的父亲,确实跟段兴智有勾结,愿意里应外合,颠覆大元王朝,还说等推翻大元王朝后,让段兴智封他为“云南王”,掌管云南一带的事务!
“这……这怎么可能?”真金手里的信,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婉清的父亲,不是为了保护老百姓,被段兴智的人杀了吗?怎么会跟段兴智勾结,是叛党?这封信,是真的吗?还是有人伪造的?”
就在这时,伯颜带着几个蒙古勋贵大臣,还有几个穿着云南服饰的人,浩浩荡荡地走进了屋里,看到地上的信,伯颜笑着说:“皇太子殿下,看来您已经发现了!这封信,就是苏婉清父亲写给段兴智的亲笔信,是铁证如山!苏婉清的父亲,就是叛党,苏婉清,就是叛党之女!她隐瞒自己的身份,接近您,就是想为父报仇,颠覆大元王朝!您现在还觉得,她适合做太子妃吗?”
真金抬起头,看着伯颜,脸色冰冷,说:“伯颜太师,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些人是谁?这封信,是不是你伪造的?是不是你搞的鬼?”
“殿下,您怎么能这么说?”伯颜故作委屈地说,“臣也是刚刚收到消息,说苏婉清的父亲是叛党,还找到了这封亲笔信,所以才赶紧带着人证和物证,来告诉您!这些人,都是当年跟苏婉清父亲一起做事的人,他们都能证明,苏婉清的父亲,确实跟段兴智勾结,是叛党!您要是不信,可以问问他们!”
说完,伯颜指了指那几个穿着云南服饰的人。其中一个人,赶紧站出来,说:“殿下,小人当年跟苏婉清的父亲一起做事,亲眼看到他跟段兴智的人见面,还看到他写了这封信,派人送给段兴智!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被段兴智的人杀了,小人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现在被发现了!苏婉清的父亲,确实是叛党,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句假话,愿意被千刀万剐!”
其他几个穿着云南服饰的人,也纷纷点头,说:“是啊殿下,我们都能证明,苏婉清的父亲是叛党!这封信,就是他的亲笔信!”
伯颜笑着说:“殿下,您听到了吗?人证物证都齐全,苏婉清是叛党之女,已经是铁证如山了!您现在,还想娶她做太子妃吗?要是您执意要娶她,就是包庇叛党,就是对大元王朝不忠,到时候,不仅您的太子之位保不住,还会连累陛下,连累整个大元王朝!”
真金心里又急又痛,他不愿意相信,苏婉清的父亲是叛党,不愿意相信,苏婉清是叛党之女,他觉得,这肯定是伯颜搞的鬼,是伯颜伪造了书信,买通了人证,想陷害苏婉清,阻止他们的婚礼!
可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伯颜又带着这么多蒙古勋贵大臣,要是他不相信,要是他执意要护着苏婉清,就会被贴上“包庇叛党”“对王朝不忠”的标签,不仅自己的太子之位保不住,还会连累忽必烈,连累王朝!
就在这时,苏婉清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看到屋里有很多人,还有伯颜,心里有些疑惑,然后想起了母亲,赶紧坐起来,说:“殿下,我娘呢?我娘怎么样了?”
真金看着苏婉清,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苏婉清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她的父亲被指控是叛党,她是叛党之女,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他们的婚礼,可能要泡汤了。
伯颜走到苏婉清身边,笑着说:“苏姑娘,你醒了?恭喜你啊,不仅找到了你父亲的‘遗物’,还找到了他跟段兴智勾结的证据!你父亲是叛党,你是叛党之女,你隐瞒身份接近皇太子殿下,想为父报仇,颠覆大元王朝,现在人证物证都齐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叛党?叛党之女?”苏婉清一下子就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伯颜太师,您在说什么?我父亲不是叛党!他是为了保护老百姓,被段兴智的人杀了!您怎么能这么说他?您是不是搞错了?”
“搞错了?”伯颜冷笑一声,把地上的信捡起来,递给苏婉清,“苏姑娘,你自己看看这封信!这是你父亲写给段兴智的亲笔信,里面写着他愿意跟段兴智里应外合,颠覆大元王朝!还有这些人,都是当年跟你父亲一起做事的人,他们都能证明,你父亲是叛党!你还敢说,我搞错了?”
苏婉清接过信,双手颤抖着,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让她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信上的字迹,跟她父亲的字迹,确实很像,可她不愿意相信,她的父亲,会做出这种事!
“不……这不是真的!”苏婉清把信扔在地上,哭着说,“这封信是假的!是有人伪造的!我父亲不是叛党!他是好人!他是为了保护老百姓,被段兴智的人杀了!你们不能这么污蔑他!不能这么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