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安故意感叹:“宁老仁义,表示宁肯表变卖家产也不能让白袍军的将士们没有军饷有家不能回。”
陆玄玑立刻感激的朝着宁甘作揖:“宁老,我代二十万白袍军将士谢宁老大义!”
“哼。”
“镇国公主傍了一个好世子!”
宁甘看着陈怀安留下一句酸溜溜的话,“你给老夫等着!”
陈怀安心里清楚宁甘的‘等着’另有所指。
“好的,学生在府上等着宁老。”
宁甘推门悻悻离开。
陆玄玑怔怔的眼神看着陈怀安。
本公主傍他?
徐惠神补刀:“公主,宁老说得没错,这次能顺利讨债补上军饷多亏了世子。”
没有陈怀安一招接一招的损招逼迫宁甘,他怎会忍痛变卖名家字画?
徐惠给陆玄玑说了陈怀安在书房的所作所为。
陆玄玑看着陈怀安认真的说道:“这次多亏你了。”
陈怀安故意回道:“只有宁老的一百万两白银,凑够军饷早着呢。”
陆玄玑摇摇头解释:“众所周知宁老视字画如命,如今宁老都变卖字画还债,其他人..其他老赖知晓此事,他们怎敢不还?”
“嗯。”
徐惠认同的点点头。
二女突然发现陈怀安一副‘原来你们知道啊’的眼神瞧着她们。
陆玄玑和徐惠想到当初陈怀安挑选宁甘作为第一个讨债对象时。
她们二人极力反对。
表示宁老是硬骨头,先挑软柿子讨债。
陈怀安则表示,砍树要挑粗,讨债就从最硬的老赖下手,其他小卡拉们立刻就会跟着还债。
如今...打脸了。
陆玄玑嘴硬:“谁知道你这么会讨债?”
陈怀安撇嘴:“无非是比某人脸皮厚一些。”
陆玄玑知道陈怀安是在内涵她,刚要回话。
突听府门外一阵吵闹声。
几人转头看去。
数十人牵着数十匹体态壮硕四肢修长毛色鲜亮细滑的马匹停在府外,四周围满了百姓。
“天呐!这是魏国的汗血宝马!”
“他们是魏国人,前来我大奉议和的使臣?”
“应该没错。但魏国使臣牵着汗血宝马来靖国公府做什么?”
“不会是宁老找来魏国使臣,要他们用汗血宝马还国债吧?”
“胡说!宁老的品性有目共睹。他怎么会和魏国同谋?更何况你刚才没瞧见宁老夹着几幅字画离开了府邸?”
这时,胸脯前‘光秃秃’的公输玉走上前,冲着府内喊话:“北凉世子,愿赌服输。本小姐如约来送汗血宝马。”
陈怀安和陆玄玑以及徐惠对视一眼,笑着迎上前,想要伸手摸一匹通体黑红色的汗血宝马。
这匹马是王。
“嘶!”
这匹马王立刻冲着陈怀安嘶鸣。
表示不要摸老子脑袋,烦你!
许牧立刻抓着机会嘲讽:“哈哈,汗血宝马就算给你们又如何?你等也只能将这些骏马养在你们大奉的马厩图个观赏而已。”
“汗血宝马只有我魏国的勇士才能降....”
陆玄玑上前一步,牵起一匹红白色的骏马。
“嘶!”
同样的嘶鸣。
陆玄玑竟是毫不在乎。
她伸手紧紧撕扯着马绳。
“嗨!”陆玄玑翻身上马背。
“嘶!”
汗血宝马高高跃起想要将陆玄玑摔下马背。
“啪!”
陆玄玑极其粗暴的一个巴掌抽在马的左脸,同时依旧死死攥着马绳。
“嘶!”
汗血宝马依旧不服,前蹄高高跃起。
“啪啪啪。”
陆玄玑连续几个巴掌抽在马的左脸,可劲朝着左马脸抽。
几个回合下来。
“嘶——————”
这匹汗血宝马明显的眼含热泪,极不情愿的被陆玄玑强硬降服。
陆玄玑骑着汗血宝马,冷冷的看着许牧:“魏国的汗血宝马也不过如此。”
四周围观的百姓纷纷叫好:“公主殿下威武!”
“六公主殿下不愧是我大奉的女战神,好骑术,好身手!”
“魏国黑骑军都是六公主的手下败将,何况只是一匹汗血宝马。”
许牧被陆玄玑瞬间打脸,他立刻将嘲讽的目标转移到陈怀安的身上:“我说的是北凉...。”
他又是话说一半。
只见陈怀安走上前,一匹接着一匹的瞅着汗血宝马。
直到发现一匹开始发情的母马。
陈怀安这才嘴角上扬。
他让周密摘下先前看好的黑红色汗血马王的缰绳,径直朝着发情母马的身下蹭蹭。
众人这时还看不懂陈怀安要做什么。
只见陈怀安折返来至马王面前:“闻闻。”
“咻咻。”这匹马王立刻嗅着马鼻闻着陈怀安手中缰绳。
然后就不停的嗅着。
陈怀安伸手摸摸马首。
这一次,马王竟然不反抗了,只顾着‘咻咻’,陈怀安笑骂:“孽畜!原来你也逃不过真香定律。”
陈怀安继续抚摸一边将马绳套在马首,一边细语柔声:“乖,跟着我,这里所有的母马任你...骑。”
他差点一秃噜嘴说成‘艹’!
陈怀安熟练的动作翻身上马。
嗨,马王乖巧的狠!
陆玄玑看明白了听明白了。
她俏脸羞红,小声唾道:“登徒子,哪有一点道家门人的做派。”
徐惠也是羞红着俏脸,“这种训马的方式也就只有世子能想得出来。”
公输玉忍不住唾弃:“下作!”
许牧怒声:“北凉世子,你如此行为是对我魏国汗血宝马赤裸裸的羞辱!下来!你不配骑汗血宝马!”
陈怀安不屑的眼神看着许牧:“你这话说的也不怕闪了舌头,好像你魏国的汗血宝马不是交配出来的,和你一样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哈哈哈。”
“北凉世子骂的好!”
“哈哈哈,原来黑骑军的军师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在场的百姓纷纷出言讥讽许牧。
魏国和大奉连年战争,两国的矛盾早已根深蒂固。
大奉的百姓怎能不借着这个机会羞辱许牧?
这时。
陈怀安突然摘下手腕上的一串百年沉香,抓起一簇马鬃毛径直拴上。
“你...你竟敢把我的手串用在畜生的身上?”公输玉珠愤怒的盯着陈怀安。
陈怀安乐了,“你搞清楚,这是我的手串,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他翻身下马,看向陆玄玑:“公主,这匹烈马归我了。”
“好。”陆玄玑点头。疑惑的表情对陈怀安询问:“你以前骑过马?”
陆玄玑先前注意到陈怀安翻身上马的流畅动作故此一问。
陈怀安恨不得抽陆玄玑一个耳光,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堂堂北凉世子,怎能没骑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