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宾席坐下后,齐飞追问祁炎,“老六,这孩子是……”
“是啥是?”眼见安迪嘴角下压,祁炎打断齐飞的话,“这是我和安迪的儿子,去年我被人陷害,还有我发群里的那妇产科前的视频。你难道就不能长点脑子吗?
老大,我要挣奶粉钱,要不就让我去慕氏做事吧?”
慕景之对齐飞也是不太满意的,“祁炎你入职慕氏协助张凯,齐飞还回公关部去。”
“多谢老大!”祁炎欢喜,他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还真能进慕氏,太好了。
齐飞垂下脑袋,他又被老六坑了。
“大哥!”祁二少和几个年轻人走了过来,“你这半年哪去了?不回来也不给个消息,把爷爷和大伯都急坏了。”
急坏了?
他就在虹城,真想找他,不可能找不到。
祁炎举起婴儿,“老二,这是你侄子,见面礼拿出来。”
侄子?
祁二少打量着祁炎怀里的婴儿,“大哥,你,你搞出私生子来了?”
“你侄子是婚生子,”祁炎从兜里掏出结婚证,打开贴到祁二少眼前,“来,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祁二少看成了斗鸡眼,但也看清上面确实是大哥和安迪的名字。
安迪?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祁炎收回结婚证,“老二,赶紧的,你侄子都没奶粉喝了。”
祁二少想甩手离开,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他可没有大哥这么厚的脸皮。
他刚从兜里掏出钱包,就被祁炎抢了去,还抢了他的手机,从银行App上就把卡里的几百万块给转走了。
他存了三年的零花钱啊!
“多谢!”祁炎把钱包和手机还给他,“老二,一会记得把老三老四老五都叫来,我一样叫他们出奶粉钱。”
祁二少不心疼了,“好的大哥,我这就去。”
“老六,你离开祁家了?”齐飞惊讶。
“算是吧!”祁炎逗着怀里的婴儿。
什么叫算是吧?
一个长相清秀的男人走了过来,“大哥,你怎么不回家?”
祁炎抬起头,淡淡问道:“老五,你和仲家的联姻,谈得怎样了?”
祁五少脸上布满愧疚,“大哥对不起,本该是你与仲家联姻的,可是大哥你……”
祁炎冷笑,“父亲和你妈第二天就去仲家道歉,把我说成男女不忌的浪荡子,把你夸上了天。
人家仲家能不明白他俩打的是什么主意吗?盘算一年了,难道还没成?”
“我,这事不是我做主,大哥就别拿我逗趣了。”祁五少一脸尴尬之色。
“我可没那闲情逗你。”祁炎又举起婴儿讨见面礼,“这是你大侄子,我的银行卡都被父亲停了,奶粉都买不起了,赶紧出见面礼吧!”
与祁二少相同的,祁五少的钱包一拿出来,就与手机一起到了祁炎手里。
不过祁五少的钱可比祁二少多多了,把人家几千万都转了,祁炎还说风凉话,“父亲到底疼你这个小儿子,停了我的卡,全给你一个人花。”
祁五少黑着脸离开。
祁三少和祁四少也都过来看祁炎的热闹,结果都被打劫了。
荷包满满的祁炎抖着腿颠着儿子,“这些怂包,两句话一激,就只顾他们那不知所谓的面子。”
安迪臊红了脸,“你这是抢劫,祁家有理由要回去的。”
“对呀!”祁炎立即把儿子给了安迪,拿出手机,“老大,替我保管一下,上次救下安迪的一千万正好还给你。”
慕景之拿出手机接了祁炎转过来的钱,但是,“安迪的一千万,是你小嫂子付了她几辈子的造型师的工钱,你还回来算怎么回事?”
一千万就买了他老婆几辈子?祁炎向夏暖拱手,“小嫂子,我家安迪喜欢自由,请把她的精神枷锁解了。”
“那不行,”夏暖不同意,“安迪自己提前预支工钱,与你这个合法丈夫出资一千万,完全是两码事,有没感情都一样。是不是?安迪。”
安迪颔首,“我心甘情愿与暖暖捆绑一辈子,即便与你有些感情,也不想与你在金钱上捆绑着。”
祁炎“……”
“老大,你与小嫂子没有金钱捆绑吗?”
慕景之很骄傲,“我和你小嫂子之间是有金钱捆绑,但我们心灵是自由的,因为没有腐朽的家族,自然不会被金钱奴役。”
祁炎“……”
难怪他在虹城这半年是轻松快乐的,原来是离开了腐朽的祁家。
“老大,你想对付祁家的话,我没意见。”
“你想要祁家吗?”
“不想。”
“你知道我想报复的,其实是你吗?”
祁炎立即举手投降,“我心里只有安迪,你就当我年少轻狂,把我给放了。”
“留查吧!”
“谢谢老大。”祁炎松口气,老大愿意跟他明说,肯定看在安迪和小嫂子感情好的份上,不然,等他被老大踩进尘埃都未必能知道实情。
“慕总。”这回过来的不是祁家人,是仲家人,一男一女。
男的是仲雪堂弟仲毅,女的是仲雪堂妹仲梅。
仲毅目光落在夏暖脸上,仲梅目光落在慕景之脸上。
“慕总,”仲毅道:“我爷爷请你去隔壁包间一叙。”
慕景之起身,向夏暖伸出手,夏暖伸手搭上他的。
夫妻俩一起向外走去,没走多远,被一踉跄女子撞到,女子手上的红酒洒在夏暖胸前,礼服立即湿透,透着内里。
“对不起,对不起。”女子连声道歉。
“滚!”慕景之怒斥女子,脱下西服给夏暖披上。
被这么毫不留情面的斥责,女子不乐意了,“我也不是故意的,而且我给她道歉了,你这么没素质,是怎么混进婚宴来的?”
“你?”慕景之欲要踹人,夏暖按住暴怒的他,“好了,别跟没长眼的人一般见识,我去清理衣服,你去见仲老爷子吧!”
“不行!我不同……”
“你说谁没长眼呢?”
慕景之刚开口,就被这女子抢了话,“我不小心崴了一下,又不是故意的,我也道歉了,你们干嘛咄咄逼人?”
“是谁咄咄逼人,没瞎的人都能看见。”夏暖抓紧西服包裹住自己,“想讲道理,不如先调出监控给大家看看。”
“调就调,谁怕谁?”女子明显有些心虚。
仲梅上前一步,“不如我带夏小姐去换衣服,慕总与堂哥先行一步。”
“好!”夏暖同意,衣服贴在身上很不舒服,“景之哥,我换好衣服就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