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员会不好进,汪天纵住的又是机关大院,慕景之半夜在委员会与机关大院的路上挖坑埋钉子。
坑不大,行人和自行车都能避过,小车不好避。
加上坑太多,几下一晃悠,车胎终于掉坑里了,扎胎了。
司机不知道,继续开,继续掉坑继续扎,最后终于爆胎了,车里的人受伤了。
伤不算重,可以住院也可以不住院,但汪天纵不放过公费住院的机会,要求住院好好检查。
当晚,慕景之就戴上头盔穿上防弹衣,潜进医院,从窗外爬进病房。
与汪天纵面对面时,汪天纵还非常傲气问他是谁?穿的怪模怪样的。
慕景之叫出墨青这个名字时,汪天纵不是害怕,而是疯狂,拉着持枪的慕景之大喊警卫员。
被慕景之用枪挟持也不怕,叫警卫员不用管他,只管开枪射击就好了。
慕景之射中两个警卫员的手和腿,随后一枪毙在汪天纵太阳穴上,亲眼看着汪天纵不甘心的倒在血泊中后,慕景之才逃离。
翻出医院院墙后,立即脱了防弹衣和头盔,连同b13扔进垃圾堆里,换上普通外套,混入慌乱的行人中,一起逃离现场。
“全城戒严,我只能滞留在京都,幸亏我带的假介绍信够多,不然还真会被抓……”
夏暖拉起他上下打量,“真没受伤?”
慕景之低头在她耳边道:“受没受伤,下午你不是检查过了吗?”
流氓!夏暖推开他,继续吃饭,“说吧!你到底是什么身份?身手不差,枪法好像也不差。”
慕景之轻笑,“如果我说我当过兵,你信吗?”
“信!”夏暖颔首,“你在京都待了九年,大学四年,硕博连读至少五年,听起来好像年限刚好。
但是,一个硕博连读的高材生,怎么可能回来考公务员?就算为了我也不可能,母校也不会同意。所以,你只是大学毕业。”
“聪明!”慕景之点着夏暖额头,“你只要知道我当过兵就行。”
夏暖猛的转头看他,“你不会是特工吧?”
“你这小脑瓜子想什么呢你!”慕景之失笑,说出自己的遗憾,“我就是差点被选进特种部队,训练期间受了伤,考核没过关,觉得丢人而已。”
“那还有两年时间差呢?”
“发展公司呀!不然你以为慕氏是有天眷顾,开在那里就自己成功了吗?”
“不是特工就好,”夏暖继续吃饭,“所以,偷我初吻的那年,是你选去训练之时?”
“还耿耿于怀呢?”慕景之笑问。
夏暖转头瞪他,“我意不平的是你做缩头乌龟。”
慕景之摸摸鼻子,“那不是怕你陷入流言蜚语之中吗?我如果知道你对我也有情,我肯定不退缩。”
“怪我喽?”
“怪我,”慕景之陪着笑,换话题,“云秋红说云家家主想见你,我没答应,一会问问三叔云家主想见你的原因。”
夏暖放下碗筷,“我吃饱了,开视频吧!”
她想阿彧和尘尘了。
视频开了,双方画面里都是两个娃儿。
丛宇在旁边教阿彧和尘尘喊弟弟,两个孩子乖巧的对着手机喊弟弟。
小婴儿那无意识的眼珠子到处转,好像在找声音来源。
“安安,阿康,我是你们的舅舅,”丛宇的大嗓门传了过来,小婴儿脑袋转动着,把丛宇高兴坏了,“他们在找我。”
慕景之把摄像头转向自己,“阿彧,尘尘。”
“爸~”两个孩子向手机伸手,丛宇忙把手机拿远些,“阿彧,尘尘,你们已经摔坏爹地三个手机了。”
阿彧和尘尘坚持抓手机,丛宇忙把手机给了温三爷,“爷爷,您先和老大说事。”
温三爷出现在手机画面中,“丛宇跟我说了,我也猜不到云家主找暖暖做什么?他没再和我联系过。
不过,我觉得还是见一见为好,若是有什么误会可以解释一下,免得等我不在时,温家被……”
从有了阿彧和尘尘后,温三爷的性子变了很多,以往冷面无情的狠戾,日渐被柔软的慈爱替代。
他甚至后悔以往树敌太多,怕将来给阿彧和尘尘留下的不是富贵,而是焦头烂额的烂摊子。
这样?
慕景之看夏暖。
夏暖拿过手机,“爷爷,我答应与对方见面。”
“好!好好!”温三爷眼眶有些红,“你们和丛宇说说话,我去陪阿彧和尘尘。”
手机里的丛宇挥手,“两个月不见,暖暖又变漂亮了,老大这个妹夫,我是真心认他了。”
两句话,让慕景之的脸变黑之后又变柔,“你的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好好教阿彧和尘尘,别像你一样跳脱。”
“他们还小,他们在爷爷那里看到的是严肃和沉稳,难道在我这里也得不到轻松和活泼吗?我可舍不得。”
“好了,不和你说废话了,挂了。”
“别呀!你不想和我聊天,叫暖暖跟我聊天呀?或者我和安安阿康聊会。”
可是视频通话已经挂断,丛宇点着阿彧和尘尘,“你们亲爹就是这么无趣,也不知道你们妈妈是怎么看上他这个老男人的?”
“别当着孩子面说他们的父母,”温三爷挥手赶人,“你赶紧去准备明天要穿的衣服。”
“干嘛?”爷爷会关心他的衣着吗?
“相亲。”
“相亲?”丛宇提高嗓音,“我带着两个私生子,谁家姑娘愿意嫁给我?”
“就因为你有了孩子,我才逼你结婚的,孩子需要母亲。”
“那是后妈。”
“后妈也是妈,名义上好听就行了,我是不会让你们带阿彧和尘尘的。”
丛宇“……”
先坏了他的名声,后逼他相亲娶妻,真不是爷爷设定好的圈套吗?
……
慕景之给慕父发短信:【叫云秋红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云家,让云家人亲自联系我。】
没多久,手机就响了,“慕总你好,我是云彬。”
云彬?
云家二少爷?
“云家这么没诚意?”本说云家家主约见,这会就换小辈了。
“我爷爷身子不好,这半年一直等待你们的回音,焦虑之下,更……”
“还怪我们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听着就是这个意思,如此,也没什么好谈的,再见。”
通话被挂断了,云彬捏紧了手机,太狂了。
“彬儿,暖暖答应来见我了吗?”卧室门被推开,一古稀老者希冀望向门口的云彬。
“爷爷,”云彬看了眼坐在床边的父亲,垂下眼眸,“慕景之接的电话,对我这个云家二少好像很不满意,没说两句就挂了。”
老者着急气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