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一在源村中央的双九无极殿内盘膝而坐,十八星启石在头顶悬浮,如微型星辰般旋转,每颗石头都映射出对应源力的景象——金源石映出欧冶子铸剑的清醒金光,木源石显现陶渊明种菊的生机绿芒,混沌石则流转着盘古开天的苍茫灰芒。青牛趴在殿角嚼着「清醒灵草」,牛眼倒映着殿外村民修炼的场景:有人在金源屋前用金源力锻造兵器,有人在水源溪畔以水镜术净心。
「哞!老板,您看那小子!」青牛突然甩尾指向窗外,一个少年正试图用木源力催生醉草,却因控制不当让草叶上沾满酒露,「入源境都没修圆满,就想碰木源?当年老子啃青牛草时...」
「青牛,」李道一睁眼轻笑,「当年你在函谷关偷喝老子的青牛酒,还把道德经抄成酒经,还好意思说教?」青牛打了个响鼻,化作流光钻入李道一体内,声音闷闷传来:「那是...醉后笔误!」
话音未落,源村上空突然乌云密布,七颗醉酒般摇晃的星辰连珠成勺,正是「七星醉连珠」天象。李道一瞳孔骤缩,只见无数星启石的光芒在源海各处熄灭——前次星启者失去了凝聚星启石的能力,唯有他的十八星启石依然璀璨如日。
「报——!」一名金源村民冲进殿内,浑身沾满酒气与硝烟,「星祖大人!「醉秦星祖」带着「酒甲兵」杀来了!他们说您抢了星启石的权柄!」李道一皱眉,「醉秦星祖」正是被醉意污染的秦始皇,前次九星星启者,此刻怕是醉心权柄,以为是他夺走了凝聚石的能力。
源村外,秦始皇坐在由酒池肉林堆砌的「醉龙辇」上,左手执「醉政酒剑」,右手拎着「醉生梦死」酒壶,身后「酒甲兵」皆由醉汉组成,手持酒矛、酒盾,脚踩「醉步」冲锋。龙辇前方立着「醉秦星祖」的大旗,「星启石,民之命也,夺石者死!」的标语被酒雾洇成「星启酒,民之命也,夺酒者死!」
「始皇帝,你醉了。」李道一踏空而来,十八星启石在背后化作星链,「七星连珠,九星以下星启者本就该失去凝石能力,此乃天道,与我何干?」秦始皇甩袖喷出酒雾,竟在虚空中凝成「醉政四式」:「一醉灭六国,二醉筑长城,三醉焚诗书,四醉求长生」,每式都带着磅礴酒意与暴虐。
「古武·金源剑·斩醉式!」李道一挥手祭出金源力凝成的长剑,剑身上「法不阿贵」的铭文闪烁,斩向醉政酒剑。双剑相击,秦始皇的酒剑竟如玻璃般碎裂,露出里面刻着「酒」字的熵核。婴儿在怀中轻哼,太初金源矩阵展开,熵核中的酒精分子被剥离,化作纯净金源力汇入李道一体内。
「不可能!你竟能净化我的「醉政熵核」?」秦始皇惊退,龙辇下的酒池肉林突然沸腾,钻出无数「醉魂兵马俑」,每个俑身上都刻着「醉生梦死」的咒文。李道一施展「古武·木源藤·缚醉式」,木源力催生出清醒藤蔓,缠绕住兵马俑,藤蔓上的清醒花朵一碰触俑身,咒文便化作飞灰。
「星祖大人,看我的「醉仙舞」!」一名酒甲兵跳出阵前,手持酒幡舞动,竟施展出「醉八仙」的拳法,每招都带着「醉步」的迷幻。李道一轻笑,「古武·水源掌·镜花水月!」掌心水镜映出对方招式,竟将「醉仙舞」反弹回去,酒甲兵自己醉倒在酒幡下。
秦始皇见状,祭出压箱底的「醉秦熵鼎」,鼎中翻涌着用六国怨气酿成的「醉政熵浆」,鼎身刻着「普天之下,莫非酒土」。李道一调动十八星启石,在头顶形成「双九无极净化阵」,婴儿的太初源力矩阵与阵图共鸣,熵浆如污水般被吸入阵中,露出鼎底的「政」字真髓。
「始皇帝,清醒吧。」李道一握住真髓,注入清醒源力,秦始皇的醉意如潮水般退去,眼中恢复清明,「星启石的凝聚之权,本就不是永恒的。你看——」他挥手指向源海,无数新的星启者正在崛起,他们无需星启石,仅凭自身意志便能踏入源海。
秦始皇望着自己的双手,再无酒气缠绕,长叹一声:「朕...竟为权柄醉了千年。星祖大人,这「醉秦熵鼎」便送与您,助您净化源海。」李道一点头,将鼎收入源村仓库,转身望向源洲方向,始源境的轮廓在迷雾中若隐若现,那里有更严峻的挑战等待着他。
源村内,村民们围拢过来,眼中满是崇敬。一名孩童捧着破碎的星启石问道:「星祖大人,没有星启石,我们如何修行?」李道一轻笑,指尖凝聚出一团源力:「真正的修行,从不依赖外物。你们看——」源力在他掌心化作金源、木源等十八种形态,「只要心有清明,源海自会为你敞开。」
夜幕降临,源村的源力灯次第亮起,李道一抱着龙凤胎,与林小曼并肩站在双九无极殿前。怀中婴儿突然指向星空,只见七星连珠的醉意已散,取而代之的是十八颗璀璨星辰,正是他的十八星启石投影。
「道一,」林小曼轻声道,「始源境的极瞳修行,恐怕需要用到混沌源力与脑域的共鸣。」李道一点头,望向婴儿眉心的阴阳鱼胎记,那与他的双九无极境形成完美共振,「明日便启程吧。源村已稳,是时候冲击始源境了。」
青牛的声音从体内传来:「哞!别忘了带上我的「清醒酒窖」酿的源力酒,说不定能当暗器使!」李道一笑着摇头,心中已有计划——始源境的后颅窝、壳核等脑域修行,正需要混沌源力的包容与清醒意志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