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坛之上,小玄猫冷冷地看着地上那个因疼痛而微微颤抖的孔弘绪,想起他干的那些龌龊事,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讽,语气凉凉地开口:“呦,不愧是大明战神、瓦剌留学生赏识的人啊,果然是一路货色,都欺软怕硬,不干人事。”
孔弘绪闻言,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也顾不得身上的剧痛,猛地抬起头,开口反驳道:“你……你这妖猫!休得胡言!陛下乃真龙天子,岂容你如此污蔑!我……我乃朝廷亲封的衍圣公,你……你又安敢如此对我无礼!”
“哦?”小玄猫闻言,非但不怒,反而乐了:“朝廷亲封?衍圣公?好大的官威啊!”
它转过头,对着一旁的弟子吩咐道:“来,给本喵搬个高几过来。”
一名弟子连忙应声,迅速搬来一张小巧的桌案。
小玄猫又对着另外两名弟子说道:“把他给本喵架起来,脸对着本喵,让他好好看看,本喵是怎么‘无礼’的。”
孔夫子此刻虽然心中怒火翻腾,但也想看看这小仙使打算做些什么,便默许了弟子的行动。
两名弟子见夫子也同意了便立刻上前,一左一右便要将孔弘绪架起。
孔弘绪见状,心中惊惧更甚,下意识便想挣扎反抗,他手忙脚乱地想要撑地起身,却不料双手刚一触地,那被拶子夹过的剧痛再次袭来,他一个踉跄,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
“啊——!!!疼!疼死我了!先祖!先祖救我啊!疼啊!”
那刚刚才略微缓解的拶指之痛,瞬间如同潮水般再次将他淹没,十指连心,痛彻骨髓!
孔夫子听着那声凄厉的“先祖救我”,本就因这不孝子孙而憋着的一肚子火,此刻“蹭”的一下就窜了上来,烧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
简直是把孔家的脸都丢尽了!
他脸色铁青,一个箭步上前,对着那两名弟子沉声道:“暂且放开他!”
弟子们立刻依言松手。
孔弘绪见自己的老祖宗走上前来,心中竟还存着一丝侥幸,以为孔夫子终究是心疼自家子孙,要来救他了。可他脸上刚要露出一丝期盼,便见孔夫子走到近前后,竟然再次抽出了腰间那柄古朴的长剑!
“先……先祖……”
“呼——!”
回应他的,是那带着凌厉破风声的剑鞘!
只见孔夫子竟是连剑都未出鞘,便直接抡起那包裹着剑鞘的长剑,狠狠地朝着孔弘绪的背上砸去!
只听那呼呼的破空声,便可知孔夫子这一击用了多大的力气!
“嘭!”
“啊——!!!”
沉重的击打,让孔弘绪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了,惨叫一声,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栽倒在地。他双手下意识地想要撑地,却又因那钻心的指痛而猛地缩回,最终只能狼狈地趴在地上,浑身抽搐。
“啊—啊——!先祖....先祖饶命啊!........”
孔夫子闻言犹不解气,又是“嘭!嘭!”几下,这才喘着粗气停了手。
孔弘绪趴在地上,浑身抖如筛糠,涕泪横流,声音嘶哑虚弱的问道:“先……先祖……为……为何……为何如此待孙儿……”
“为何?!”孔夫子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手中长剑指着他,怒斥道:“你这孽障!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你自己心中不清楚吗?!若你没有干下那欺压女子、伤天害理的龌龊事,你身上又如何会有被小仙使同步的受刑的伤势!你还有脸问为何?!”
“先...先祖....”
“你给吾闭嘴!你休要叫吾先祖!吾没有你这等不孝子孙!”孔夫子胸膛剧烈起伏,“吾如今是尚不知你究竟都干了些什么猪狗不如的勾当!现在打你这几下,还算是轻的!若让吾知晓,你当真干了什么丧尽天良、天怒人怨之事,吾今日,必亲手了结了你的性命,清理门户!”
听到此言,孔弘绪只觉得一股热流自下而上,又自下而下……他,他竟是被吓得当场失禁!一股骚臭味瞬间弥漫开来。(因为这人干的龌龊事,是真不少。)
孔夫子见状,更是厌恶地皱紧了眉头,不再看他一眼,对着弟子们挥了挥手:“尔等按照小仙使的吩咐行事!”
弟子们连忙应声。
小玄猫此时却歪了歪脑袋,用小爪子挠了挠耳朵,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心里嘀咕:哎呀,我想做的事情,好像都被夫子先做完了呀?这下我该干点啥?
它眨了眨眼,只能看向那被两名弟子重新架起来,抖得跟筛糠似的孔弘绪,懒洋洋地开口道:“唉,你瞧瞧,夫子可不认你这个小傻叉呢。所以啊,你刚刚嚣张个什么劲儿呢?你以为你那个破爵位,还有你们家那个叫门天子,在本喵眼里能有什么分量吗?嗯?”
小玄猫歪了歪脑袋,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你该不会以为,有夫子在这里,本喵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吧?别傻了,小傻子,只是时候还没到而已呢~”
“你放心哦~等人到齐了,本喵自然会一五一十地告诉夫子,你都干了哪些‘光宗耀祖’的好事儿~本喵呀,也想亲眼看看,夫子他老人家,会怎么‘处置’你这个好子孙呢~嘻嘻!”
“哦~对了,”小玄猫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猫眼亮晶晶的,“上面的报告,刚刚也下来了呢~,因为你们是孔家人嘛~所以呢,夫子想对你们做什么,都可以哦!开不开心?惊不惊喜?毕竟啊,这可是‘家法’嘛!桀桀桀……”
听到这话,孔弘绪那本就失了血色的脸,更是惨白如纸,浑身抖得更厉害了。
完了!全完了!
自己干的那些破事,要是真被自家老祖宗知道了……那自己,就真的死定了啊!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拼了命地想开口向小玄猫求饶,求它别把自己干过的事情告诉自家先祖。
然而,他还未发出一个完整的音节,便听到小玄猫那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冉求!”
侍立在一旁的冉求,闻声立刻心领神会,动作麻利的上前,再次将那件在他心中已经被列为不能要的足衣,准确无误地塞进了孔弘绪的嘴里!动作可以说已经是非常熟练了。
“唔……呜呜……呕……”
孔弘绪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直冲鼻腔,紧接着嘴巴便被堵了个严严实实,只能发出阵阵干呕和绝望的呜咽声,拼命地对着小玄猫摇头,眼中充满了哀求与恐惧。
可他再如何摇头抵抗,又能有什么用呢?不一会儿,他便被孔门弟子们用绳索五花大绑了起来,随意地丢到了一旁。
好巧不巧,他落地的姿势,正是屁股先着地。
“呜嗷——!!!”
那被堵住嘴的哀嚎声虽然沉闷,却依旧能听出其中的撕心裂肺。孔弘绪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扭动着,活像一条被扔上岸的濒死之鱼。
随即,小玄猫也不再去看那瘫作一团的孔弘绪,黑色的爪子对着虚空轻轻一招。
时空门内,那只无形的黑爪再次探出,丢下了一个身穿清朝服饰,头顶赫然剃着金钱鼠尾的男子。那名男子被丢出来后,立刻就强忍着疼痛连忙跪了起来,抱住了自己的头,似乎是想隐藏住自己的发型,唯恐被旁人,尤其是被孔夫子瞧见。
孔夫子本就因孔弘绪之事而怒火中烧,此刻见到这般怪异的装束和发型,眉头更是拧成了一个疙瘩,刚想上前开口质问,却见时空门中又是一阵波动。
紧接着,又一名留着粗长牛尾辫的清朝男子被随意地丢了出来,狼狈不堪。
还不等众人反应,第三名身穿清朝服饰,留着半光半发阴阳头的男子也被抛了出来,重重摔在地上。
这三个接连出现的怪异发型,直看得孔夫子太阳穴突突直跳,脸色愈发难看。
而此刻,天幕之下的人们也是一片哗然。
[我滴个乖乖!这清朝的发型不论看多少次,都当真是丑的千奇百怪,万里挑一啊!]
[可不是嘛!之前在天幕中看到的那个阴阳头就够丑的了,怎么那个第一个被丢出来的人,那发型更丑啊!跟个耗子尾巴似的!]
[哈哈哈哈!楼上形容得贴切!真不知道那些鞑子皇帝是怎么想的,一个个发型真的是丑得人神共愤!]
就在天幕下众人议论纷纷,吐槽不止之时,杏坛上的小玄猫再度懒洋洋的开口:“呦吼,孔胤植,孔令贻,两位挺能跑嘛?嗯?挨了一顿刑,竟然还能拖了几分钟才被本喵的爪子捞过来,啧啧啧,怎么?觉得做了亏心事,无颜面对自家先祖了?”
随即,小玄猫又盯向第三人:“嗯哼,孔令煜,你整个人趴在地上作甚?你那光辉事迹,见了先祖上了天幕不得好好说道说道?让夫子和诸朝万界的百姓们也好好的开开眼?”
这三人被小玄猫一番夹枪带棒的话说得面色由青转红,又由红转白,羞愤欲死。一个个不是死死捂着自己的脸,就是干脆学鸵鸟一般,恨不得将整个脑袋都恨不得埋进地里,却硬是不敢抬头,更不敢出言反驳半句。
小玄猫见他们这副鹌鹑模样,顿觉有些无趣,撇了撇嘴:“唉,你们这些人可真有意思。明知道自己干的那些破事儿见不得人,更见不得先祖,却偏偏还要伸着脖子去做。怎么?以为做了就没人知道了?”
孔夫子在一旁听着小玄猫的话,再看看地上那三个恨不得隐形的所谓“后人”,哪里还不明白他们定然也是手脚不干净,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他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脑门,眼前阵阵发黑,若非弟子们及时搀扶,怕是又要站立不稳。
“将……将这三个孽障,也一并捆了!堵上嘴,丢到一旁去!”孔夫子强忍着怒气吩咐道。
弟子们连忙应声上前,将那三人也如法炮制,捆了个结结实实,用足衣堵了嘴,丢在了孔弘绪旁边。
处理完这几个不孝子孙,孔夫子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身形晃了晃。
“夫子!”端木赐一直留意着孔夫子的状况,见状连忙上前扶住,急声道:“夫子,您当心身体!”说着,他赶紧从怀中掏出小玄猫先前给的药瓶,倒出两颗速效救心丸,手忙脚乱地喂给了孔夫子。
孔夫子服下药丸,才在弟子们的搀扶下,勉强站稳,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孔家,未来竟然会出这许多的不孝子孙!一个孔弘绪已经让他气得七窍生烟,如今又来了三个!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太丢人了!
他强压下翻腾的气血,深吸了几口气,这才缓缓转向小玄猫,问道:“小仙使……这……人……可都齐了?”
小玄猫瞅了瞅孔夫子那苍白如纸的脸色,又看了看地上那四个抖作一团的“孔家代表”,心中暗自嘀咕:哎呀,夫子这老人家,瞧着快不行了呀。再抓人过来,万一把他老人家气出个好歹,那本喵岂不是罪过大了?
想到此,小玄猫当即点了点头,用一种故作轻松的语气说道:“嗯,夫子,您老人家放心!有代表性的,差不多都在这儿了!为了您的身体安全着想,像什么大敌当前投降金朝的呀,元朝南下投靠蒙古的呀,对外宣称仁者爱人,对内默许族权暴力的呀,还有什么利用特权科场舞弊,让自家不成器的子弟也考上功名的呀,这些我就没有带过来了,免得您看着心烦!”
孔夫子听着小玄猫每“贴心”地少说一个例子,脸色便黑沉一分,待到小玄猫那“安慰”的话语全部说完,孔夫子的脸已经黑如锅底,双眼一翻,身子一软,眼瞅着就要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夫子!!!”
众弟子大惊失色,手忙脚乱地去扶。
端木赐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端木赐大惊失色,手疾眼快,又从药瓶里抠出两颗速效救心丸,急忙塞进孔夫子口中:“夫子!夫子您挺住啊!”
孔夫子含着药丸,气得浑身发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孽畜!孽畜!当……当诛啊!!!”
天幕之下,各朝各代的百姓们看着这一幕,简直是目瞪口呆。
[我的老天爷啊!这小仙使是不是缺心眼啊?!]
[它这是生怕孔夫子不被气死是吧!哪有这么安慰人的!]
[这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孔圣人怕不是要直接气到驾鹤西去了!]
[我怀疑这猫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而小玄猫此刻也是被孔夫子这剧烈的反应吓了一哆嗦!
小玄猫也被孔夫子这激烈反应吓了一跳,它明明没把那些人的带来啊!怎么夫子还是被气成这样了啊!
它连忙摆着爪子:“夫子!夫子您先别气!这四个的破事儿还没说呢!您可得挺住!”
这一幕,也是看得天幕下的人们嘴角直抽抽。
[完了,我收回刚才的话,这小仙使绝对是专门来气孔夫子的!没跑了!]
[这话说的,还不如不说呢!]
倒是孔夫子听闻此言,眼中反而爆出一团厉火。对!自己还没亲耳听到他们究竟都干了些什么猪狗不如的勾当!还没亲手清理门户!他还不能倒下!
孔夫子当即强撑住了一口气,对着小玄猫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它可以开始了。
小玄猫见状,这才松了口气,当即点了点头,又对端木赐嘱咐:“子贡啊!一会儿夫子要是撑不住了,你直接拿丹药给夫子吃啊!要是夫子出了啥事,那我罪过可就大了。”
端木赐嘴角狠狠抽了抽,但还是点了点头,他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这小仙使,有时候是真的缺心眼。
于是,小玄猫满意地点了点头,小爪子一挥,示意弟子们将孔弘绪给重新提溜上来。
两名孔门弟子立刻上前,将瘫软在地的孔弘绪架起,拖到了孔夫子和小玄猫的面前。
孔弘绪此刻早已吓破了胆,嘴巴被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哀鸣,他拼命地对着小玄猫疯狂摇头,眼中充满了哀求与恐惧,希望这妖猫能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然而,小玄猫却只是歪着脑袋,用那双琉璃般的猫眼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撒,来细数你的罪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