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看到宋长生担忧的样子,也知道他是因为她和孩子才想妥协的,毕竟以往就他一个人的时候,他这时候早就把宋长林和宋长森揍得哭爹喊娘了。
宋长生一个硬汉,是因为有了她和孩子这个软肋,才被拿捏住了。
乔乔不但不觉得他没用,反而心里暖暖的,她这是被他放进心里了啊!
要不然,宋长生哪里会如此顾虑,人都是有侥幸心理的,只是万一而已,更大的可能是宋大伯他们不会成功。
然而就是因为他把她放进了心里,他才不会有侥幸心理,才不敢赌那个万一。
所以他才会想妥协,然而一旦决定妥协,心里又觉得憋屈,怪不得他这心情好不起来。
乔乔温声道:“长生哥,你别担心,我们一起面对,我们今天先别妥协,先一起想想办法,要不然咱们以后永无宁日。”
她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对付宋大伯他们了,只是那些都是她暗地里的手段,这些手段就不需要让宋长生知道了。
宋长生点头道:“行,听你的!我后面这几天都不上工了,反正田地里的收尾工作也就只有几天了而已,我在大队里剩的工分还有那么多,也不差这几天的工分。”
在想出办法来的这些天,他要寸步不离地守着乔乔,免得乔乔被宋大伯他们给害了去。
乔乔点头,同意宋长生不上工,就像宋长生说得,他每年多余的工分就只是放在大队账上,那他每年干那么多活,不是让大队里的人给占便宜了嘛!
下午,宋长生照样去上工,上工的时候,他遇到了大队长,就和大队长请假。
大队长惊讶道:“什么?你从明天开始就不上工了?”
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他这个远房侄子可是一直很勤奋的。
宋长生点头道:“是的,不过现在秋收已经过了,大队的田地里也就只用几天就能收尾,后面就是农闲了,有我没我的区别不大。对了,今年大队里如果组织社员去外面修建公路和桥梁,我也不参加了。”
大队长更加惊讶了:“这是为什么?你媳妇现在可是怀孕了啊!你能干就应该多干点,这才能好好地养你媳妇和孩子!”
宋长生当然不能当着大队长的面说不想被社员给占便宜,想了想就说道:“队长叔,我这也是没办法!你也是知道的,我爷奶一向对我爹娘不好,他们分家的时候几乎算是净身出户,我爷奶对我也从来不好。”
大队长点头道:“是这样没错,即使你爷奶对你爹娘不好,你爹娘还是非常孝顺他们,他们愚孝啊!不过这事儿和你不上工有什么关系?”
宋长生苦笑道:“这些年,我爷奶和大伯他们一直想让我孝敬他们,我也一直拒绝,但是我大伯昨天威胁我说,如果我不把分的一半钱粮孝敬给爷奶,他们就会趁我不在的时候打我媳妇儿,还会把我媳妇儿肚子里的孩子给弄流产,我想着妥协,可我媳妇儿不愿意,说孩子过几个月就要出生了,如果把一半钱粮给了他们,那我们到时候拿什么养孩子?所以我们不能把钱粮给他们,然而我又怕我媳妇儿出意外,所以我决定今年后面的时间不再上工,我要守着我媳妇儿,免得她被害了!”
宋大伯听了宋长生的话,简直又惊又怒,他气道:“长生你别怕,我去警告他们!他们也太不像话了,从来不帮衬你也就罢了,怎么还可着你家来祸害呢!”
宋长生摇头道:“大队长,您警告了也是没用的,他们惯会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当着您的面,他们一定保证不会那样做,但是等您转过身,他们想怎么做还是会怎么做!”
大队长一想也是这个道理。
这些年,他也不是没管过宋爷爷奶奶那一支的事情,在他看来,宋二伯也是宋爷爷奶奶的孩子,他们既然这么偏心,就不应该强求宋长生的孝顺,他也和他们说了很多次,然而他们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可实际上还是一直没有放弃让宋长生孝敬爷奶。
大队长说道:“行,那我也懒得和他们那几个倔驴费嘴皮子了。长生你要请假就请吧,反正没几天就要开始农闲了。至于去修建公路和桥梁,那都是自愿的,你不去就不去吧!不过你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你今年后面的时间可以不上工,那是因为今年的工都要上完了。可是明年呢?明年你也不可能不上工啊,别说大队里不允许,就说你不上工,你怎么养家?”
宋长生回答道:“唉!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和乔乔在后面会想办法的。”
大不了就先下手为强,逼急了他,他也不是不能直接把宋大伯他们都弄残废。
他就不信他们残废了,还能威胁到乔乔的安危!
大队长看着宋长生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怜悯,唉,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大队长安慰道:“没关系的,事情总会有转机的,说不定你那变成鬼魂的岳父岳母会出手保护乔乔呢!”
说是这样说,但是大队长觉得希望不大,毕竟柳家夫妻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出现过了,估计是投胎去了。
宋长生也勉强点了点头,他也觉得希望不大,况且他心里其实还有些怀疑之前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他岳父岳母做的。
就这样,宋长生请好了假,就去上工了,他今天下午还是需要上工的,毕竟他的假期是从明天开始的。
宋长生在兢兢业业地上工,而乔乔在睡了一个午觉之后,就开始着手对付宋家人了。
她吃下一颗隐身丹,就慢悠悠地去了宋大伯家里。
到了宋大伯家里一看,他家就只有宋爷爷和宋奶奶,这时老两口正在说着话。
宋爷爷:“哈哈哈……”
宋奶奶笑道:“老头子,你这么高兴啊!”
宋爷爷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我怎么能不高兴呢!我只要想到我那个和我断绝了关系的弟弟的后代在被我磋磨,我这心里就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