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草原上的鞑子也遭了灾,冻死了不少牛羊。”北王道。
此言一出,几个老将脸色各自有了变化。
草原上的鞑子吃不饱,肯定会南下劫掠。
“不必忧心,来了几万人,都被本王打残了。”
草原鞑子,最喜欢入冬前南下,若是顺利,他们会在中原大地过冬。
北王坐镇辽东,挡住了这些人南下的脚步。
隆冬时节,辽东之外,风雪漫天,就算是鞑子,也很难大规模调动军队,冰雪封路,他们也难。
“这个冬天过了,怕是他们明年春天就会卷土重来。”秦国公道。
“国公爷无需担忧,辽东有本王在,鞑子一匹马都休想南下。”
赵清虎心中叹了口气,牛羊牲口这些肉食,大量在草原被冻死。
可是大渊朝呢,缺肉啊。
可惜啊,双方没有官方互市,能弄来草原上牛羊肉的,都是勋贵大臣,有点手段的。
讨论了国事,等左右丞相他们离开后,陆帧拿出了煤炭商会的账本。
截止十月份,煤炭商会一共盈利一百七十四万多。
按照分配原则,六成是皇帝陛下的,归入内库。
将近七十万两,是属于剩下四成股份的。
这部分股份,拆成了一万股,也就是说,每一股可以分红七十两银子。
这不少了,赵清虎手中除了五百股原始股之外,还有三十多股,可以分三万七千多两银子。
他们拥有的可是五十年股权啊,按照这个盈利情况继续经营下去,煤炭商会的股价绝对会再次暴涨。
可以预见,煤炭商会一旦全面铺开,明年一整年的盈利结余,肯定比今年多。
“皇兄,分红吗?”南王问道。
一旁北王悔不当初啊,煤炭商会的股权,他就赚了一波肥,后续没有继续增持。
这好东西,怎么就卖了呢?
皇兄也是,只告诉他能赚一笔,没说这长久的利益还在后面啊。
“分吧。”
刺激股价,宏丰帝很乐意干。
“皇兄,要不等两天,我去凑点钱,再下场去购入一些股份。”
“晚了,最近半个月都没人出售股权,大家都在等今年的分红。”南王道。
“哎!”北王叹了口气,错失了一大笔财富啊。
宏丰帝则是笑容满面,他的股权可不少。
除了六成干股外,还有一千多股呢,能分不少银子。
“皇兄,弟弟过得苦啊!”
前脚赵清虎跟陆帧离开,后脚北王就开始诉苦了。
“香皂你没赚啊,还来朕面前诉苦?”
宏丰帝可不惯着,朕的内库也没多少银钱了,你们就别惦记了。
北王脖子一缩,“赚是赚了不少,可是不够花啊。”
“你又派遣探子入草原了?”皇帝对北王还是了解的。
钱不够花,肯定是用在了军事上。
私自增兵他不敢,可是,他有一大爱好,往草原里面派遣探子,收买一些小部落,给他提供情报,这方面很舍得花钱。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也罢,你自己处理吧!辽东今年新迁多少户啊?”
“有两万四千六百七十四户,人口足有二十万五千六百七十八人,按照人口分配土地,各自十亩,还有补贴的耕牛、棉花、种子、农具、粮食等等,花销不少。”北王如数家珍。
宏丰帝对此颇为满意,经营辽东,把辽东打造成铜墙铁壁,还有天下粮仓,是重要政策。
而且,从太祖在位的时候就开始做,如今,辽东已经有两百多万人口。
可这点还不够,还要继续加强往辽东迁徙。
“辽东女真,还有高丽可还安分?”
“皇兄放心,女真人听话得很,鞑子南下,他们就是敢死队,冲在第一线的。”
“好,出了力,也该给些赏赐,别让他们饿死、冻死了。”
宏丰帝又看向了南王。
“哎!”
南王叹了口气,江南可比辽东复杂多了。
“难啊皇兄,臣弟有时候想着,直接派兵把他们推了就是。”
“如此岂不是要杀一个血满乾坤,不可取。”
“明里暗里,针对雪花盐业,还有粮仓的事情不少,今天烧你的草棚,明天挖路断桥,后天来几个地皮流浪捣乱,很常见。”
“一群乌合之众,也就只剩下这点腌臜手段了。”宏丰帝不屑。
江南终究还是要处理的。
宏丰帝感觉,赵清虎提议的,皇家纺织公司,也应该成立了,就用江南制造局的框架,把这个纺织公司搭建起来。
也不知道工匠院研究新的纺织机,是否有进展?
“皇兄,事情一步一步来,您也别太操劳,马上小年,封印歇朝,到时候您也好好休息休息。”南王见宏丰帝面露疲态,连忙劝了一句。
“是啊皇兄,辽东有我,您就放心吧。”
“江南的局面,臣弟也能稳住。”
“好!”宏丰帝笑了,“明年局势稳了,老三、老四也该回来一趟了。”
东王、西王,他们的封地也在边塞。
等朝廷有了余力,就能开发这两个地方。
年前,赵清虎把郑师傅师兄弟几个请到了府上。
这些人都是自己带来京城的,后来直接被工部征召,如今成了工匠院的工匠。
太忙了,都没时间把家人接来京城。
赵清虎请他们来府上,也是想要问一问,他们有什么安排。
自己家的船,频繁往来京城跟绿竹村,完全可以顺带着,把他们的家人都接来京城。
聊了几句后,赵清虎才知道,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简单。
郑师傅他们如今,算是在京城有了铁饭碗,工匠院的赏赐、月俸都不错,足够养活一家人,足够在京城安身立命。
可一大家子要来京城,那事情可多了。
宗族的事情要处理好,还有户籍文书等等,反正是千头万绪。
赵清虎一拍脑门,还真是自己想当然了。
当初他来京城,皇帝陛下可是给了三个月时间的。
“你们有什么安排吗?”
“年后,我们就走,虽然运河没有开冻,但是陆路走马车还是可以的。”
“啊?”
赵清虎吃了一惊,“冰雪阻拦,路上怕是有危险。”
“无妨,我们跟着商队,而且走的是官道,有人清理冰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