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什么毒?自什么杀?他是准备毒杀爱国。”向华荣急切地说道。
向华荣声音还没有落下,就看到蒋国华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样的东西,飞快拆开纸包,朝着沈爱国撒去。
“哈哈——看你这次怎么死?”蒋国华疯狂地笑道。
因为,刚才,沈爱国的暴力一击,已经让他彻底失去了逃走的可能,所以,蒋国华心里,已经把沈爱国给恨死了。
他知道,如果他被抓住的话,估计,这辈子就算是交代了,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下定决心,要毒杀沈爱国。
就算是他死,怎么也得拉一个垫背的吧。
“还行,味道不错。只是,香料用的太多,勉勉强强可以用吧。”
只是,让蒋国华想不到的是,沈爱国并没有因此而七窍流血,倒在地上,痛苦的胡乱滚动。反而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原地,拍打了拍打身上的粉尘,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云淡风轻。
更让蒋国华不能接受的便是,沈爱国,对他使用毒药的评价。
这可是,他的父亲遗留下来的,而且,也只有这么多了。
最近,蒋国华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总好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所以,便将之带在身上,用作防身。
可是,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效果。
不应该啊,自己在牛身上试过,黄豆大小的一块,一头牛都毒死了,为什么两颗花生米那么大的一块,怎么连一个人都毒不死。
这个沈爱国有些邪门。
“为什么?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蒋国华大声的咆哮,在他的身上,再也看不到半点往日他身上的敦厚与淳朴。
只是一个将死之人的无能怒吼。
“呵呵……如果我告诉你,周梅就是我救回来的,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吗?”沈爱国笑眯眯地,上前一步把蒋国华像是提小鸡子一样,从地上提溜起来。
“咔嚓”
沈爱国直接赏给蒋国华一副银手镯。
向华荣和保卫科科长连忙迎了上来。
“别,你们不用过来,我们两个现在,身上都有毒粉。我们没事,你们如果沾上,那乐子可就大了,纵然不死,也会受个老罪。”
沈爱国连忙制止了他们。
对于自己来说,这点毒不算什么,可是对向华荣和纺织厂保卫科科长可就不一样了。他们稍微沾上一点,恐怕接下来的一个礼拜都不会好受。
向华荣闻言听话的停下了脚步。
保卫科科长,看着地上,枯黄干瘪的野草,也是一阵阵心悸。
刚才,如果不是沈爱国及时制止了自己和向华荣,脚上这些野草,就是自己的命运了。
这个沈爱国到底是谁,身手恐怖,而且还不畏剧毒,这号人物,在红旗公社这种小地方,不应该籍籍无名才对。自己怎么不认的呢?
“老向怎么样?抓住蒋国华了吗?”这时,陆正德也从仓库赶了过来。
向华荣苦笑。
“怎么?你们两个不至于还让他跑了吧?”陆正德瞪大了两只眼睛问道。
“跑倒是没跑,如果不是爱国跟着,今天,哥几个可就栽了。”向华荣尴尬地说道。
“怎么回事?来,给哥说说,让哥也高兴高兴。”陆正德马上凑了过来,非常八卦地问道。
“不是,老陆,你啥意思?”向花荣不爽地问道。
“这不是看你吃瘪,哥心里就舒服吗?哈哈,我说我来,你非得给我争,这下好了吧,丢大人了吧。”陆正德幸灾乐祸地说道。
“切,如果换作你来,你恐怕早就趴下了,还有机会站在这里给我说风凉话,懒的理你,让这老小子给你说说吧。”
向华荣说完,便转身自顾自走了。
嘿,这小子,脾气还上来了。
陆正德看向保卫科科长。
“握草,蒋国华那厮,你和老向两个人联手才刚刚压过他。”听完保卫科科长说完整个过程,陆正德不由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踏酿,自己如果真的来抓蒋国华,恐怕还真像向华荣所说的那样,自己老早就倒下了,那时候,就丢人丢大了。
更何况,蒋国华竟然还无耻的用毒药,他拿眼看了看不远处,一片枯黄干瘪的野草,心尖没忍住狂跳了一下。尼玛,这毒性得多强啊。
如果洒在身上,那岂不是说,就完蛋了吗?就算是不死,也得破相啊。自己可是媳妇都还没娶媳妇呢?
“唉,谁说不是呢,今天幸好那名叫爱国的警员跟着,否则,你丫的就可以参加我和老向两个人的追悼会了。”保卫科科长自嘲地说道。
派出所审讯室内,沈爱国和向华荣,陆正德三人,坐在蒋国华面前。
蒋国华被拷在审讯椅上。
这个时候,沈爱国和蒋国华都已经洗过澡,换过衣服了。
“姓名?性别?出生年月?”
陆正德拿着笔,沉声问道。
“蒋国华,男,1915年8月12日。”
审讯的过程中,陆正德非常配合。
接下来,对于侵占国家财产罪,倒卖集体资源罪等等,蒋国华概不承认。
至于毒杀周梅的事情,他更是百般抵赖。
至于拒捕这件事,他说他当时被冤枉,很害怕,怕被抓进来之后,会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所以,想先行离开,然后,自己再慢慢找证据,给自己洗白。
用毒,那也是心急之下,不得已为之。反正,只要涉及到,所犯罪行的,蒋国华一概不会承认。
这个时候的蒋国华与泼皮无赖,没有什么两样。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会好好配合的,蒋国华,如果今天定不死你,我今天就跟你姓蒋。”陆正德好像是轴劲上来了。“来,把周梅给我带进来。”
陆正德拍着桌子叫道。
“嚣张的我见过的多了,你还真不叫回事?”陆正德气势已经达到了顶点。
“别说是周梅,就算是周松过来,我也不虚他。”蒋国华狞笑着说道。
认了会死,不认,或许还能活。
只要能活着,受点罪又算什么?
审讯室的空气像是凝固的水泥,沉闷得令人窒息。惨白的灯光从头顶无情地倾泻下来,将蒋国华那张油滑的脸照得一片死灰。他瘫在冰冷的铁椅里,手指神经质地绞在一起,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钩子,死死钩住对面三个警察——沈爱国、向华荣、陆正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