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京城住了大半辈子了,还从来没见过,如此俊俏的状元郎,听说这位还是六元及第呢!”
“那肯定呀,白大少的姿容绝世,那可是出了名的。
你们不知道吧,好多贵女私下称他为京城第一公子呢!
只可惜,人家已名花有主,早就是安乐县主的人了。”
林夕月忍不住莞尔一笑,可不就是,再好看,那也是她的男人,与旁人无关。
吴夫人则一手抱着孙女,一手摸着孙子的头,也是笑的合不拢嘴,还抽空嘱咐儿媳妇。
“月月呀,一会儿站在窗边时,一定要小心些,别挤着肚子。
你这怀孕都七个月了,就不该来凑这个热闹。
真要想看,让宁儿回家后骑着马给你看,想看多久,咱就看多久!”
林夕月哭笑不得。
“娘,氛围不同,那能一样吗?来了来了,夫君他来了。”
窗外突然锣鼓喧天。
街道那头,为首的青年身着状元袍,冠插宫花,正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而来。
林夕月激动的望过去,便看到骑在马上的三个青年,一个赛一个的好看。
当然,还是她家的最好看,但探花郎和榜眼也不差呀。
个个容貌俊朗,身姿挺拔,意气风发,十分的养眼。
三位极品美男走在一起,那叠加起来的魅力,简直不容小觑,能闪瞎人的眼。
忍不住的,她就多看了几眼。
夜深人静时,林夕月被白景宁压在身下质问,语气酸溜溜的,像是打翻了陈年老醋。
“说,你今日特意过去,是为了看我,还是为了看那两个?”
这冷嗖嗖的语气,这委屈的小眼神,让林夕月忍俊不禁。
“傻不傻呀,当然是为了看你呀。
你看,我还给你画了副画像呢,要是我没认真观察你,能画的这般传神吗?”
说罢,林夕月当真从亮格柜中,取出一卷画卷。
白景宁眼前一亮,立刻一把将画卷抢了过来,他还没见过自家娘子的画功呢。
画卷徐徐展开,画中人慢慢展露在两人视线中。
画上的青年,骑着一匹通体白色的骏马,一袭朱红罗袍,头上的宫花,把人衬得人比花娇,绝代风华。
白景宁脸颊滚烫,有些难为情。
他抿唇轻笑道,“娘子,我没这么好看的。”
“胡说,我家夫君自然是极好的,在我眼中,潘安再世都不及你一分。”
林夕月口中说着甜言蜜语,将人哄的晕晕乎乎,暗中却轻抚了下胸口。
还好还好。
幸亏白日,她敏锐察觉到了不对,回府后立即赶工,才画出了这幅画,险险可以交差。
总算将这个大醋坛子,给糊弄了过去。
两个月后,林夕月生下了小儿子,取名为白见知。
白见知的容貌,完完全全就是白景宁,或者说是吴夫人的翻版。
小小孩童,单从眉眼间,已能窥见其将来的绝色。
身为府里最小的宝宝,白见知自出生那日起,便成为团宠。
不仅父母,祖父祖母,就连兄姐,也将他疼入骨髓。
好在白见知天性纯良,没有被这如山般的偏宠,养成纨绔的性格。
而白景宁以新科状元,以及六元及第的身份入仕后,很快便得到皇帝的重用。
皇帝将人推荐给太子,成为了太子班底中的一员。
因安乐县主林夕月,曾医治好了皇后的顽疾,太子很是感激。
爱屋及乌之下,他也对白景宁,表现出了足够的重视和礼遇。
更是在接触后,发现了白景宁身上诸多闪光点。
白景宁此人,为人正直,能力超绝,且忠君爱国,重情重义,又不会太过死板刚正,懂得变通。
逐渐的,白景宁成为太子信任之人。
双胞胎十一岁那年,皇帝主动退位,太子顺利登基。
新帝继位后,自然要重用自己的班底。
白景宁也顺势开始接近,并进入权力中心,而后,渐渐成长为朝中重臣,新帝心腹。
这日下午,突然起了风。
趁着丫鬟回去取披风的空档,白家大小姐白云舒,带着弟弟白见知,走到了静竹苑。
四岁的白见知,拉住白云舒的裙摆,小脸紧绷,严肃道:
“姐,爹娘说过的,不让咱们靠近这个院子,咱们还是走吧。”
白云舒却摆摆手,指着前方的竹林,解释道:
“小弟,咱们不去那院子。你看,这竹林的景色多美呀。
姐最近正在学画画,需要灵感,咱们玩一会就回去,你不要告诉爹娘就好。”
白见知有些为难,一张包子脸皱在一起,好半晌才勉强同意:
“那好吧,姐,咱们快去快回。”
白云舒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她拉起小弟的手,轻快的向竹林走去。
“谁,谁在外面?”
两人路过静竹苑时,从院子里突然传出一道沙哑的男声。
这突兀的声音,将白见知的小身子,吓得一个哆嗦,忙靠近自家姐姐。
白云舒转头看去,眼里闪过了然和好奇。
她早就听说过,被关在这里的人,是她的二叔。
只是早些年,二叔被怪疾折磨的有些疯癫,总喜欢胡言乱语。
白云舒是位极有礼貌的小姑娘。
见长辈开口,她立刻站定,对着院门,语气恭敬道:
“二叔好,我叫白云舒,我爹是白景宁,我只是路过此地,马上离开,抱歉打搅到您了。”
院内的声音停顿片刻,那人又说道:
“既然你喊我一声二叔,那自然是要给你见面礼的。
青岩,把院门打开,放心,我不出去,只是和她说几句话。”
另外一道陌生的声音,有些不情愿道,“二爷,这可不行,您就别为难小的了。”
被一直关着,没有自由的生活,得多痛苦呀,白云舒有些不忍道:
“我是你家大小姐。现在,我命令你把门打开。
放心,我们只是站在门口,和二叔说几句话就走。”
不敢违抗大小姐的命令,青岩没办法,只能将大门打开。
只是,他仍死死守在院门处,生怕白逸飞会突然间暴起,伤害到两位小主子。
院门敞开后,院里院外的人,骤然相见,却同时呆立当场。
白云舒和白见知姐弟,是震惊于白逸飞,那副胡子拉碴,瘦骨嶙峋,仿若风一吹便会倒的凄惨模样。
而白逸飞则是震惊于,眼前的小姑娘,竟然与现代世界时自己的女儿,相貌一般无二。
他神情恍惚,跌跌撞撞上前两步,在青岩警惕的目光下,哽咽着问道:
“冉冉,你是冉冉吗?你不认识老爸了?我是爸爸呀,是你最亲最爱的老爸。
既然你来了,那你哥呢,东东他也来了吗?”
看着男人激动到无法自抑,白云舒却一脸雾水,呆呆问道:
“什么……什么爸爸?爸爸是什么意思?
还有,我哥他不叫东东,他叫白见贤,他去书院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