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南十万大山,蛰伏的蛊神教总坛
山腹深处,潮湿的岩壁上渗着暗红色的液体,像是凝固的血液。
幽绿烛火零星摇曳,将遍地白骨映得森然可怖。
几具尚未腐烂的尸体被铁链悬在洞顶,腐肉滴落的脓液“啪嗒”砸在地面,引来一群拇指粗的尸虫争食。
“嘶——哈——”
诡异的喘息声从洞穴深处传来。
一名美妇赤着雪白的双足,踩在一具骷髅头骨上。
此女名蛊姬,是三年前被历千秋杀掉的蛊王之女,如今她却已成为了历千秋的女人。
银饰项圈随着她的扭动叮当作响,薄如蝉翼的纱衣半解,露出大片蜜色肌肤。
她仰头闭目,纤长十指深深插入一头三眼蟾蜍的脊背——那是她的本命蛊兽“千毒蟾王”。
蟾蜍鼓胀的毒囊不断收缩,墨绿色毒液顺着她的指尖渗入经脉,在她锁骨处凝成妖异的纹路。
“教主出关后......定会夸我修为精进......”
她喘息着勾起红唇,脚踝银铃发出靡靡之音。
突然——
“轰隆!!”
整座山腹剧烈震颤,岩壁崩裂,碎石如雨砸落。蛊姬踉跄倒地,千毒蟾王趁机挣脱,蹿入阴影中消失不见。
“怎么回事?!”
她慌忙扯起纱衣,却见中央地面轰然裂开一道深渊。
白骨垒砌的王座缓缓升起,黑袍男子斜倚其上,指尖把玩着一颗跳动的心脏。那心脏表面覆盖着金色纹路,每一下搏动都震得空气嗡鸣。
“恭迎教主出关!!”
上百名蛊神教骨干从暗处涌出,匍匐跪地。火把接连燃起,将洞穴照得亮如白昼。
历千秋缓缓睁眼,瞳孔竟是一对竖立的蛇瞳。
他随手捏爆心脏,金色血雾被吸入鼻腔,周身威压如海啸般席卷——竟是金丹境!
“万灵圣体......成了。”
他沙哑低笑,目光扫过战栗的教众,最终落在蛊姬身上。
女人早已扑到王座前,纱衣“不慎”滑落,浑圆巨乳紧贴他手臂:“恭喜教主神功大成~”
她仰头呵气如兰,指尖在他大腿内侧画圈,“如今您已是当世无敌,要不要先拿奴家试试功力呀?”
历千秋哈哈大笑道:“隐世宗门外出历练者,修为不得超过筑基境。如今我在世俗界突破金丹境,在这方世界,本座确实已是无敌于天下!”
蛊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问道:“那你还回御灵宗吗?”
黑袍教主冷哼一声,说道:“我突破金丹境时,体内的传送印记已经崩碎,无法再返回御灵宗。”
“而且,我也不想再回那个破宗门了。我打算在世俗界称王称霸,让所有人都臣服于我!”
历千秋扫视了美妇一眼,突然一把掐住她脖颈提起,蛇瞳眯成细线:“本座闭关一月,你可安分?”
“奴家日夜修炼,就为等教主疼惜......”
蛊姬媚眼如丝,双腿缠上他腰身。
“很好。”历千秋忽然咧嘴,露出满口尖牙。
他粗暴扯开她纱衣,当着教众的面揉捏那对雪乳,掐得紫红指痕纵横交错。
蛊姬痛吟声中夹杂着欢愉,竟主动将朱唇送上。
喘息稍定时,历千秋捏起她下巴:“世俗界那些蝼蚁,近日可还老实?”
蛊姬伏在他膝头娇喘:“岭南陈家自作主张,已被陆辰灭了满门。至于其他依附的家族还算乖顺。”
她突然嗤笑,“说来也巧,据探子回报,陆辰正在赶来黔南的路上,还真是自寻死路~”
“陆辰?!”
历千秋猛然站起,黑袍无风自动。金丹威压震得岩壁崩裂,几个修为低微的教徒当场爆体而亡。
他抚摸着胸口狰狞的旧伤——那是一月前,陆辰击毁蛊神雕像所留的反噬,阴毒至今未消。
“传令!”
历千秋一脚踢开蛊姬,蛇瞳燃起幽火,“准备万蛊噬魂阵!本座要拿陆辰的魂魄......祭我的本命蛊!”
黔珠高速,黑色路虎揽胜正在疾驰,沈琴时不时通过电话与县医院沟通。
不知是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还是昨晚一夜没睡,她竟蜷在副驾驶座上睡着了,睫毛还沾着泪珠。
陆辰轻轻调下了座椅靠背,给她盖上了一张薄毯。
随后单手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结出玄奥法印。
“乾坤挪移。”他轻叱一声,指尖金纹暴涨。
嗡——!
路虎突然扭曲成虚影,再次凝实时已穿过重重山峦。
窗外景色从高速公路瞬间切换成黔南特有的喀斯特峰林,嶙峋怪石在月色下如妖魔起舞。
“嗯......”
沈琴迷迷糊糊睁眼,忽然瞪大美眸:“到、到了?!”
县城斑驳的城墙映入眼帘,青竹县人民医院的霓虹招牌在暮色中忽明忽暗。
破旧的柏油路上满是裂缝,三轮车与鸡鸭争道,街边商铺的塑料棚被山风吹得哗啦作响。
吱呀——
路虎刹停在医院门前。引擎轰鸣声引来路人侧目,几个蹲在路边吃粉的汉子张大嘴巴:“龟龟!这车够买下半条街了吧?”
“那是路虎揽胜,我听说要两百多万呢!”
“这车是哪家有钱人的啊?怎么会出现在我们青竹县?”
“副驾那娘们胸脯快撑破衬衫了......哎哟!”
说荤话的男人突然捂着嘴惨叫——他刚补的牙莫名崩碎了。
陆辰和沈琴下车刚走没几步,就听到医院大堂传来争吵声。
青竹县人民医院大堂
“把老子的钱吐出来!!谁让你们治那贱人的?”
沈康达揪着副院长领带,满口黄牙喷着酒气:“不治,坚决不治,把五十万诊金退给老子!”
他浑身散发着酸馊味,破洞汗衫下露出肚皮上的青龙纹身——那是二十年前在县城澡堂五块钱纹的,早已模糊成一条胖头鱼。
“那是你女儿支付的救命钱......我们已经答应她会全力治疗她母亲。”副院长挣扎着掰他手指。
“放屁!”
沈康达啐了口浓痰,“那赔钱货的钱就是老子的钱!快给老子退五十万,老子今晚还要翻本!”
医院领导甩开男人的手说道:“沈先生,你妻子现在正在抢救中,不是你想停就停的。”
说着便招呼几个保安吩咐:“把他给我拖出去,别影响别的病人。”
就在保安架起沈康达时,他余光瞥见走进大堂的沈琴,顿时双眼放光:
“沈琴!你这个败家娘们!有钱不孝敬我这个当爹的,却要给医院治疗那个要死的人!”
见女儿后退了几步,他愈加嚣张的指着沈琴的鼻子骂道:“贱丫头!听到老子说话没有?快让医院退钱!”
沈琴浑身发抖,高耸胸脯在衬衫下剧烈起伏:“妈还在IcU,你居然为了赌资让医院退钱!你还是人吗?”
“早该死的贱人治什么治!”
沈康达冲过来就要抢她挎包,却被陆辰挡在身前。
他贼眼打量着陆辰的腕表,突然咧嘴笑道:“老板就是臭丫头找的凯子吧?睡我女儿多久了?两百万彩礼,这丫头归你!”
围观人群议论纷纷:
“这个姓沈真是太无耻了!连自己老婆都不救!猪狗不如!”一个老人指着沈康达骂道。
“连亲闺女都当货物卖,这种人不得好死!”拿着病例的大妈痛骂。
“听说他老婆就是被他打跳楼的!”清洁工攥紧拖把。
“那姑娘胸这么大......怪不得能傍大款......”猥琐青年刚摸出手机偷拍,突然脚下一滑栽进垃圾桶。
沈康达气呼呼的就要上前拉扯沈琴,陆辰眼底金芒一闪而逝。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大厅。
沈康达如破麻袋般飞出十米,重重撞在玻璃门上。他吐出两颗带血的槽牙,惊恐地看着步步逼近的陆辰。
“再敢靠近沈琴半步......”
陆辰俯身轻笑,指尖在他眉心一点,“我让你也进IcU。”
沈康达突然浑身抽搐,裤裆渗出腥臭液体——
“走吧。”
陆辰揽住沈琴颤抖的肩头,“去看伯母。”
他们身后,蛊神教的蛊虫正从下水道悄然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