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国历·飞燕二十七年七月十四日
\"当——当——当——\"三声钟鸣穿透议事大堂,宣告这场决定火之国命运的\"全贵族大会\"正式结束。
殿外旌旗如林遮蔽了半边天空,鼓角声震得地砖都在微微发颤。按照规制,三百二十一面绣着各家金纹家徽的旗帜本应在殿外依次高悬,可此刻举目望去,只有一百六十三面旗帜在晨风中猎猎摇曳。剩下的一百五十八个旗杆上空空荡荡,那些昨夜子时到今晨卯初陆续被家臣摘下的家徽,只留下密密麻麻的钉孔,像无数双冰冷的眼睛,无声地睥睨着这场举世盛会。
女王天飞燕抬手示意,典仪官捧着名册高声唱名:
\"葛城氏——未到!\"
\"安浓氏——未到!\"
\"猿渡氏——未到!风魔氏——未到!雨森氏、香坂氏......\"
每唱一声,殿内的空气便凝重一分。待名册唱毕,典仪官跪地叩奏:\"启禀陛下,实到贵族一百六十三家,缺席一百五十八家;其中大贵族有二十八家未至。\"
大堂霎时鸦雀无声,唯有女王的笑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天飞燕女王大笑过后,她唇角微微上扬,声音却冰冷如霜:\"诸贵族皆为火之国之翼,如今这羽翼折损过半,这火之国,还能不能高飞九天吗?\"
阶下传来一阵细碎的窸窣声。在场的贵族们都心知肚明,那缺席的一百五十八家里,全是火之国反叛的贵族联盟的成员。而今天到场的这一百六十三家,除去十三家世代与大名府休戚与共的铁杆大贵族势力,其余不过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平日里呐喊助威还算积极,真要让他们出兵输粮,定会百般推诿。
女王环视殿内一周,缓缓说道:\"本王赐尔等最后一次机会——愿为国家输粮出兵者,立于我左侧;欲徘徊观望者,立于我右侧。\"
片刻之间,殿中人群左右两分。女王左侧,只有铁杆十三家大贵族——藤原、橘、平、源、大江、菅原、清和、伊势、藤波、久我、三条、西园寺、德大寺——齐齐跪地叩首,声震屋瓦:\"臣等世受国恩,愿以举族封地之粮、族中之兵,供女王大人驱驰!\"
天飞燕右侧,那一百五十家贵族面面相觑,最终竟无一人挪动脚步。女王眸色瞬间转冷,低声自语:\"看来你们是想保持中立观望了,既如此你们快点回去吧,战场上休怪本王剑不留情了。\"
午后,火影楼顶层的会议室里。
天飞燕女王、四代目火影宇智波镜、政务部部长猿飞日斩、警务部长宇智波微等等三十多名木叶村的高层围坐密议。
女王手按腰间剑柄,语气果决:\"本王这五年来已训练了平民武士军团三百万,可旦夕发兵。这些贵族若仍执迷不悟,本王唯有以雷霆手段扫平他们。\"
猿飞日斩站起身道:\"女王,贵族势力根深叶茂,杀他们容易,可善后之事难办啊。火之国若陷入内斗之中,风、雷等国的战争如何应对呀!到时候火之国必定到处是贵族探子,届时外患内忧交迫,国将不国啊,国内必须以和为贵呀。\"
水户门炎也上前劝谏:\"木叶各族与诸城贵族血脉相连,犬冢、油女、日向、奈良、山中、秋道等家族,都与各地贵族有联姻关系。若木叶贸然对火之国贵族用兵,恐怕会先自乱阵脚。
旗木朔茂站起来道:木叶军团定会严守火之国边境,绝不容外国军队踏入火之国国土半步。
转寝小春沉重道:国内贵族之争,木叶不宜插手,还请女王自己解决。\"
宇智波镜目光沉静,沉思片刻后最终拍板:\"火影直属暗部、木叶五大忍者军团,即日起进入一级战备,对外防御绝不懈怠;至于内战之事,木叶村保持中立。\"
漩涡水户站起来反驳道:涡之国百万大军与十万朱雀军团愿意协助女王平叛,贵族联盟针对的是我朱雀军团与涡之国。火影不会不同意吧!
天明站起来道:十万青龙军团愿意协助女王扫灭贵族叛军。天家的人绝不允许被任何人欺负了。
火影宇智波镜严肃道:当年我也参与了灭二国之战,但诸国联军三千多万,光三个军团三十万忍军如何抵挡,朱雀军团可以参战,其他四大军团必须像钉子一样给我守住边境。
女王起身离座,披风在转身时猎猎作响:\"既如此,这平定内乱之事,本王独自挡之。朱雀军团也去前线防备诸国联军吧,我也希望火之国贵族之战木叶村不要有任何干预为好!这也是当初一国一村制度的约定。\"
五日后,火之国全境烽烟四起。
未赴大会的一百五十八家贵族,公开联名发布《讨女王天飞燕檄》,指责女王\"以平民压制贵族,屠杀贵族,以兵刃代替礼乐\",并拥立摄政院,暂以旧都葛城为中枢,集结了\"八百万联军\",号称百族大战。
而天飞燕女王所能完全掌控的,仅有火之都、葛西、久米三座城池。她训练的三百万平民武士,每日消耗巨大,还好她早有准备,囤积了无数的粮草军械够三百万大军三年之用。
铁杆十三族举族支持女王,聚集百万大军,支援粮草无数。
\"橘氏子弟披甲十万,正昼夜兼程奔赴王旗之下。\"
\"藤原氏打开府库,将金帛尽数散出,募得浪人三万,号称'朱焰军',誓死追随女王。\"
然而那些墙头草般的一百五十家贵族,要么闭关自守,要么暗中与摄政院勾结,坐看局势变化。
忍界各国也是集结大军开向火之国边境:
风之国向雨之国边境增兵八百万,土之国贵族大军与岩隐村对峙,雷之国云隐遣使四处联络,并且发兵号称千万兵分三路杀向火之国。汤之国百万大军杀向火之国,铁之国五百万大军杀向火之国,河之国五百万大军杀向火之国,各国密探云集火之国,都在等待火之国内耗加剧,好趁机分一杯羹。
七月廿一,火之都天守阁前广场。
天飞燕女王身披赤金大铠,立于高台上的王旗之下,面对三百万大军,高声誓曰:
\"本王并非好杀之人,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贵族据城千年,世代享受租税,却不知耕种之苦;本王将田地赐给百姓,他们便怨恨本王夺走了他们的利益。
贵族拥私兵自重,铸刀甲,不奉公令;本王整顿户籍编户齐民,他们便惧怕本王削弱了他们的权势。
如今他们聚集联兵八百万,想要恢复贵族旧制,再让平民无立足之地,平民无饱食之餐。本王今日誓与诸君共生死:
城若破,则与城俱碎;
粮若绝,则与民共饥;
剑若折,则以骨为刃!
纵使血染山河,本王也绝不退让一寸土地!\"
台下三百万平民军士山呼海啸:\"愿为王死战!愿为天下平民死战!\"
这一日,火之国天空赤霞如血。木叶村的火影岩上,宇智波镜独立于风中,望着远方的天际线低声自语:\"但愿这火之国,终能迎来太平,真是多事之秋呀,真怀念三代火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