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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桅立,九霄归

张兴东站在凌霄殿的望星台,指尖拂过冰冷的玉栏杆。十二万年来,他看惯了星辰流转、云海翻涌,却从未像此刻这般,对人间那片小小的药圃牵肠挂肚。星图上,代表人间岭南的星域正泛着温润的绿光,像极了那株被精心呵护的南桅子,在晨露里舒展着叶片。

一、药圃的南桅

欧阳南桅第一次见到“张先生”,是在她移栽南桅子的清晨。露水打湿了青石板路,她刚把最后一株幼苗放进土坑,就听见竹篱笆外传来声极轻的闷哼。抬头望去,竹影斑驳间站着个玄衣男子,墨发用根木簪松松挽着,脸色白得像宣纸,手捂着肋下,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

“你受伤了?”欧阳南桅放下锄头,从药篓里拿出个小陶罐,“我这有止血的草药,能用上吗?”

男子转过头,晨光恰好落在他脸上。眉骨高挺,鼻梁如峰,明明是副病容,眼神却锐利得像淬了冰。他看着她手里的陶罐,迟疑片刻,竟真的迈步走进了药圃:“有劳。”

药圃不大,却收拾得井井有条。东边种着薄荷与紫苏,西边栽着当归和黄芪,最角落的竹架下,几株南桅子正冒出新绿。欧阳南桅让他坐在竹凳上,解开他的衣襟时,呼吸不由得一滞——肋下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皮肉翻卷着,边缘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像是被什么带毒的利器所伤。

“这是...”她倒出草药的手微微发颤,“被毒蛇咬了?”

“比那厉害些。”男子说得轻描淡写,目光落在她沾着泥土的指尖,“上古戾气所伤,寻常草药无用。”

欧阳南桅却没停手,将捣碎的南桅子叶混合着龙血草敷在他伤口上,用干净的麻布缠紧:“我爷爷说,南桅子性烈,能驱百毒,试试总没错。”她的动作很轻,指尖偶尔触到他的皮肤,带着药草的清香。

男子闷哼一声,额角渗出细汗,却没再说话。他望着她忙碌的背影,她穿着件月白粗布裙,发间别着朵晒干的南桅子花,动作麻利地收拾着散落的草药,像株在晨露里摇曳的药草,平凡却韧劲十足。

“我叫欧阳南桅。”她洗干净手,递给他杯凉茶,里面飘着片薄荷叶,“这药圃是我家,爷爷是走方郎中,去年过世了。”

“张东。”男子接过茶杯,指尖触到杯沿的凉意,喉间的灼痛感奇异地减轻了些,“路过此地,讨碗水喝。”

那天之后,张东成了药圃的常客。他总是傍晚来,安静地坐在竹凳上,看欧阳南桅给草药浇水、施肥,偶尔会指点她两句——说“南桅子喜阴,该移到竹架下”,说“龙血草要少浇水,耐旱”,甚至连她新采的野菊,他都能说出最适合晾晒的时辰。

“你也懂草药?”欧阳南桅递给他块茯苓糕,是她用卖药的钱换的,带着淡淡的药香。

“略懂。”张东咬了口糕,清甜中带着草木的微苦,比天宫的玉露琼浆更有滋味,“以前...管过些仙草园,规矩太多,不如你这自在。”

欧阳南桅被逗笑了,眼尾弯成好看的月牙:“仙草园?难道你是天上的神仙?”

他没回答,只是望着她笑。夕阳穿过竹架落在她发间,那朵南桅子干花在光尘里轻轻晃动,竟比瑶池的仙葩更让人移不开眼。

二、玉案的栀香

张兴东在凌霄殿批阅奏折时,指尖总萦绕着缕淡淡的南桅子香。太白金星正奏报西昆仑的异动,他却盯着案上的玉瓶发呆,里面插着的不是惯常的仙葩,而是株晒干的南桅子,是他上次从欧阳南桅的药圃带回来的。

“陛下?”太白金星小心翼翼地唤了声,手里的拂尘微微发颤。

“无事。”张兴东放下朱笔,指尖摩挲着玉瓶的纹路,那里还沾着点不显眼的泥土,是药圃的气息,“西昆仑的事,派玄武大帝去处理吧,让他...莫要伤及无辜仙草。”

太白金星愣了愣,躬身应下。近来陛下实在反常:御膳房添了从未有过的茯苓糕,批阅奏折时总对着空处蹙眉,甚至昨天让雨师往岭南多降了场夜雨,说“那里的南桅子该浇水了”。

张兴东回到寝殿时,司命星君正捧着命格簿跪在地上,浑身抖得像筛糠。

“陛下,”星君声音发颤,“欧阳姑娘的命格...恐有大劫。”

命格簿上,欧阳南桅的名字旁,原本该是“继承药圃,悬壶济世,寿终正寝”的批注,此刻竟被道黑气缠绕,变成了“三日内,为采救命的龙血草,坠崖而亡于断魂涧”。

张兴东的指尖猛地攥紧,玉案上的镇纸被他捏出裂痕。他认得那断魂涧,崖壁陡峭,常有瘴气弥漫,而所谓的“救命”,不过是当地恶霸设下的圈套——恶霸之子重病,听闻龙血草能治,便逼着欧阳南桅去采,实则是觊觎她的药圃。

“金星,”他声音平静得可怕,“速查恶霸赵不仁的罪证,交予地府,按律处置。”

太白金星领命而去,张兴东却望着南天门的方向出神。那里的云海翻涌,像极了岭南的晨雾,他仿佛能看见欧阳南桅蹲在药圃里,指尖轻抚着南桅子的叶片,晨露沾在她的睫毛上,闪着细碎的光。

三、栀香破天规

张兴东赶到断魂涧时,欧阳南桅正被几个恶奴逼着往崖下爬。她背着药篓,手里紧紧攥着把药锄,月白裙被荆棘划破了好几处,却依旧挺直着脊背,像株不屈的南桅子。

“住手!”张兴东周身爆发出金光,玄衣化作绣着金龙的龙袍,肋下的旧伤在仙力催动下裂开,血珠滴落在青石板上,竟开出朵朵金色的栀花。

恶奴们被金光弹飞,惨叫着滚下山坡。欧阳南桅回头望他,风掀起她的乱发,她的眼睛很亮,却带着几分错愕:“张先生...你...”

张兴东落在她身边,伤口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却还是伸手扶住她的胳膊:“跟我回去,这里危险。”

那天晚上,欧阳南桅在药圃的竹屋里给张兴东换药。油灯的光晕里,她看着他肋下那道正在愈合的伤口,忽然轻声问:“你真是神仙?”

张兴东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是。”他没说自己是玉皇大帝,只是简单道,“我叫张兴东,因故受伤流落人间。”

欧阳南桅却笑了,笑得眼角泛起细纹:“我就知道。寻常人哪能懂那么多草药,哪能让伤口好得这么快。”她给伤口重新敷上南桅子叶,动作比往常更轻,“不管你是谁,你救过我,我便信你。”

张兴东被召回天宫受审那天,岭南下了场罕见的春雨。欧阳南桅在药圃里给南桅子施肥,雨丝沾湿了她的鬓发,发间的干花被润得微微发亮。

“南桅,”张兴东站在竹篱笆外,声音被雨声打湿,“我要走了。”

欧阳南桅施肥的手顿住,没回头:“还回来吗?”

“不知道。”他喉间发紧,“或许...回不来了。”

欧阳南桅直起身,手里还攥着把肥料:“那这个给你。”她从药篓里拿出个布包,里面是些晒干的南桅子花,“泡茶喝,能安神。我爷爷说,心里装着事的时候,闻闻花香就静了。”

他接过布包,干燥的花瓣硌在掌心,像无数细小的星辰。他想告诉她,他回去要面对的是天规的审判,是十万天兵的威压,是连他自己都没把握的结局。可他最终只是从袖中摸出枚玉佩,放在她手里——那是用瑶池暖玉炼化的,上面刻着株盛开的南桅子,花瓣上还凝着滴露水状的玉珠。

“这个留着,能护你平安。”

金光闪过的瞬间,他看见欧阳南桅把玉佩紧紧贴在胸口,像捧着株刚绽放的南桅子。

凌霄殿上,气氛凝重如冰。王母娘娘把那包南桅子花摔在他面前:“张兴东!你竟将凡尘药草带入天宫,还敢说你无尘心?”

张兴东望着散落的花瓣,想起欧阳南桅在药圃里忙碌的身影,忽然笑了:“尘心如何?天规若容不下医者仁心,留着何用?”

“放肆!”王母怒喝,“施以天雷之刑,让他记起自己的身份!”

天雷落下时,张兴东没躲。他任由雷光劈在身上,龙袍寸寸碎裂,仙元在体内疯狂冲撞,却死死护着心口——那里藏着欧阳南桅给的布包,南桅子的清香呛得他喉间发紧,却比任何护心镜都坚固。

就在第三道天雷要劈中他天灵盖时,一道绿光突然从人间冲上天际。是那枚暖玉玉佩!玉佩化作道绿屏障,将天雷尽数挡在外面,光中浮现出无数南桅子花,竟在凌霄殿的金砖上开出了一片洁白的花海。

“这是...”众仙哗然。

张兴东望着那片花海,忽然明白了。玉佩沾了欧阳南桅的气息,早已不是普通法器。她日日戴着它侍弄草药,玉佩染上了泥土的芬芳;她用它碾压药汁,沾过草木的清苦;她甚至对着它许愿,说“愿张先生平安无虞”。

这些凡尘的草木气,竟成了破天规的力量。

“天规说仙凡殊途,”张兴东抬手握住玉佩,绿光映得他眉眼温柔,“可这南桅子说,情到深处,无分仙凡。”

他转身走向南天门,声音传遍九霄:“从今日起,天规增一条——凡以善意相待者,仙可入凡,凡能登仙,皆凭自愿。”

众仙望着他的背影,没人敢阻拦。他们的陛下,终究是为了那个药圃里的女子,动了九霄的规,乱了三界的矩。

四、药圃的月光

欧阳南桅再次见到张兴东时,是在她的药圃里。他穿着粗布短衫,正帮她给南桅子浇水,月光洒在他身上,像落了层薄薄的霜,他的动作很轻,怕碰坏了新生的嫩芽。

“你...”她看着他腰间的玉佩,和自己那块一模一样,上面的南桅子仿佛还沾着晨露。

“我回来了。”张兴东直起身,脸上沾着点泥土,却笑得比月光还亮,“来帮你照看药圃。”

他告诉她,他是玉皇大帝张兴东;告诉她,那场天罚因她而起;告诉她,他用半世仙元换了天规松动,往后可以常来陪她侍弄草药、采摘花叶,看遍四季的药圃景致。

“那你的天宫...”欧阳南桅递给他块干净的帕子,“不管了吗?”

“可以兼顾。”张兴东用帕子擦了擦她脸颊的泥点,动作温柔得像拂过花瓣的风,“天上事忙完,就回药圃陪你,够我们把每种草药都种遍。”

后来,岭南一带都听说了件奇事:药圃的欧阳姑娘身边,总跟着个姓张的男子。他懂的草药比谁都多,连失传的古方都能配出来;他待欧阳姑娘极好,重活累活都抢着干,出诊时总背着她的药篓;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他看欧阳姑娘的眼神,温柔得像药圃里的月光。

有人说,曾看见那男子挥手间就让枯萎的草药重获生机,像是神仙;有人说,欧阳姑娘的药圃永远草木繁盛,连灾年都能长出珍稀药材;还有人说,每到月圆之夜,药圃上空就会飘着片云,形状像极了欧阳姑娘发间,那朵永远盛开的南桅子。

竹屋里,欧阳南桅正在给张兴东缝补磨破的袖口。他又去后山采草药,被树枝勾破了。油灯的光晕落在针线篮上,里面放着新采的南桅子,正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兴东,”她举起缝好的袖口看了看,“你说这针脚,比上次给你缝的药袋齐整吧?”

张兴东凑过去看,指尖拂过她绣的补丁,那里用白丝线藏了朵小小的南桅子:“齐整,比瑶池的云锦绣得还好。”

欧阳南桅笑了,眼角的细纹里盛着灯光:“就会哄我。”

窗外的南桅子在月光里静静绽放,香气漫进竹屋,混着草药的清苦,形成种奇异的安宁。张兴东望着她专注的侧脸,忽然觉得这人间的药圃,比天宫的凌霄殿更像归宿。原来最好的风景,从不是天宫的仙葩,而是身边人的笑脸,是药圃的栀香,是这凡尘俗世里,最寻常也最温暖的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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