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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不知处,人间有秀雯

张兴东俯瞰三界时,目光总会不自觉地落在江南那片连绵的稻田上。十万八千年的凌霄殿生涯,看惯了琼楼玉宇的璀璨,却独独对人间那抹弯腰插秧的身影,生出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牵念。那身影穿着靛蓝粗布裙,发间别着朵不知名的小蓝花,在绿浪里起伏,像株倔强生长的稻禾。

一、稻田里的蓝花

陈秀雯第一次见到“张郎”,是在抢收稻谷的午后。夏阳毒辣得能晒脱皮,她刚直起身擦汗,就见田埂上站着个青衫男子。他背着个旧书箧,墨发用木簪束着,看着像个赶路的秀才,却生得眉目清朗,眼底的光比井水还清亮。

“姑娘,”男子拱手作揖,声音带着书卷气,“敢问往前村怎么走?”

陈秀雯往嘴里塞了颗薄荷糖,含糊道:“顺着田埂走三里,看见歪脖子柳树往右拐。”她擦了擦手上的泥,“不过你这书生,大热天的往村里跑啥?”

男子笑了,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寻位故人,听说他在这带种稻。”

陈秀雯撇撇嘴,低头继续割稻。这人说话文绉绉的,怕不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富家子弟。镰刀起落间,她没注意男子的目光落在她发间——那朵小蓝花被汗水濡湿,却依旧精神地立着,像她本人一样,透着股韧劲。

日头偏西时,陈秀雯扛着稻捆往家走,竟在村口又撞见那书生。他蹲在歪脖子柳树下,脸色发白,手按着小腹,像是犯了急病。

“你咋还在这?”她放下稻捆,从竹篮里掏出个粗瓷碗,倒了些凉茶递过去,“中暑了?”

男子接过碗,指尖触到她的,带着稻禾的温度。他喝了口茶,低声道:“老毛病,不碍事。”

陈秀雯却看见了他袖口渗出的血迹,暗红一片,像是被什么利器所伤。她皱起眉:“你不是寻故人,是被人追吧?”她爹以前是猎户,教过她看伤口辨凶险,“我家有药,跟我来。”

她家就在村尾,三间土坯房,院角堆着刚收的玉米。陈秀雯让他坐在竹凳上,掀开他的衣襟时倒吸了口冷气——左腹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皮肉外翻着,边缘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这是...”她拿出草药的手都在抖,“被刀砍的?”

“比刀厉害些。”男子说得轻描淡写,看着她捣药的样子,“天罚,躲慢了些。”

陈秀雯手一顿,抬头看他。村里老人说过,天罚专劈那些逆天的精怪和犯了天条的神仙。她咬着唇没再多问,只是往伤口敷药时,动作放得格外轻。草药带着清凉的苦味,男子闷哼一声,额角渗出细汗,却没再动一下。

“忍忍。”她用布带帮他包扎,“我爹说这药草止血快,就是疼点。”

男子望着她专注的侧脸,夕阳透过窗棂落在她发间,小蓝花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只振翅欲飞的蝴蝶。他忽然道:“在下张东。”

“陈秀雯。”她系好布带,指了指院外的稻田,“就种这些的。”

那天之后,张东就在陈秀雯家住了下来。他说故人没找到,盘缠却花光了,想留下来帮工抵食宿。陈秀雯本想拒绝,却见他割稻比村里壮汉还快,插秧更是整齐得像用尺子量过,便默认了。

她渐渐发现,这书生看着文弱,本事却不小。他知道哪块地适合种晚稻,清楚什么时候下肥最有效,甚至能算出哪几日会下雨,让她提前收好粮食。

“你以前种过稻?”陈秀雯递给他块玉米饼,上面抹了些辣酱。

“管过些。”张东咬了口饼,辣酱辣得他舌尖发麻,却比天宫的玉露糕更有滋味,“天上也有种田的,只是规矩太多,不如人间自在。”

陈秀雯被逗笑了,眼尾弯成好看的月牙:“天上还种稻?那稻子是不是金的?”

他没回答,只是望着她笑。月光落在她脸上,她嘴角还沾着点辣酱,像颗没擦净的红痣,却比任何仙女儿都动人。

二、玉案上的稻穗

张兴东在凌霄殿批阅奏折时,指尖总缠着缕淡淡的稻香。太白金星正奏报四海龙王的水情,他却盯着案上的玉圭发呆,觉得上面的纹路,竟不如陈秀雯编的稻绳来得实在。

“陛下?”太白金星小心翼翼地唤了声,手里的拂尘都快攥出水了。

“无事。”张兴东放下朱笔,指尖还残留着稻穗的触感。昨夜他在星图上看到,陈秀雯的凡星旁竟多了颗煞星——是镇上的地主,看中她家那片高产的稻田,想强占去做赌场。

“金星,”张兴东声音平淡,“人间清河镇,地主刘霸天,查他强占民田的罪证,交予地府。”

太白金星愣了愣,躬身应下。近来陛下实在反常:御膳房添了从未有过的玉米饼,批阅奏折时总对着空处笑,甚至昨天还让雨师往清河镇多降了场雨,说“那里的晚稻该灌浆了”。

张兴东回到寝殿时,司命星君正捧着命格簿候在门口,脸色白得像张纸。

“陛下,”星君扑通跪下,“陈姑娘的命格...恐有大劫。”

命格簿上,陈秀雯的名字旁,原本该是“秋收后嫁与邻村猎户,儿孙满堂”的批注,此刻竟被道黑气缠绕,批注变成了“三日内,为护稻田,被刘霸天纵犬咬伤,感染而亡”。

张兴东的指尖猛地攥紧,玉案上的镇纸被他捏出裂痕。他认得那地主家的恶犬,是只修炼成精的豺狼,早已害了三条人命,只是藏得深,没被地府察觉。

“派哮天犬去。”张兴东声音冷得像冰,“让那孽畜知道,人间的田,不是谁都能抢的。”

司命星君愣了愣,连忙应下。他这就去办,只是心里越发不安——陛下为了个凡女,竟要动用到哮天犬。

第三日清晨,陈秀雯刚到田里,就见地主刘霸天带着群家丁堵在田埂上,身后还跟着条壮硕的恶犬,吐着舌头,眼神凶狠。

“陈丫头,识相的就把地契交出来!”刘霸天拄着拐杖,三角眼眯成条缝,“不然别怪我的狗不客气!”

陈秀雯握紧手里的镰刀:“这是我爹留下的地,死也不给你!”

恶犬突然挣脱锁链,朝着她猛扑过来。陈秀雯吓得闭上眼,却没等来预想中的撕咬,只听见声凄厉的狗叫。她睁开眼,看见条威风凛凛的神犬正咬住恶犬的脖子,而张东站在她身前,青衫猎猎,眼底的光比寒冰还冷。

“你...”陈秀雯看着他身后突然出现的神犬,忽然明白了什么。

张东没回头,只是冷冷地看着刘霸天:“带着你的人,滚。”

刘霸天哪里见过这阵仗,吓得屁滚尿流,带着家丁和受伤的恶犬仓皇而逃。哮天犬朝张东摇了摇尾巴,化作道金光消失了。

“你到底是谁?”陈秀雯的声音发颤,手里的镰刀“哐当”掉在地上。

张东转过身,望着她苍白的脸,喉间发紧。他想告诉她,他是三界至尊,是执掌万物生息的玉皇大帝,可话到嘴边,却成了:“一个...想护着你的人。”

那天晚上,陈秀雯没给他做晚饭。她坐在门槛上,望着田里的稻浪,一夜没睡。张东就站在院外,陪了她一夜,直到晨曦染亮天边。

三、天规下的稻花

张兴东被召回天宫那天,正是秋收的日子。陈秀雯在田里割稻,金浪翻滚的稻海中,她的身影格外瘦小。张东站在田埂上,看着她弯腰、起身,动作熟练得像首重复的歌谣。

“我要走了。”他声音很轻,怕惊飞了稻穗上的蚂蚱。

陈秀雯割稻的动作顿住,没回头:“还回来吗?”

“不知道。”张兴东喉间发紧,“可能...回不来了。”

陈秀雯直起身,手里还攥着把稻穗。阳光落在她脸上,她的眼睛很亮,却没哭:“那这个给你。”她从兜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些饱满的稻种,“这是今年最好的稻种,你带着,要是...要是想种了,就撒在土里,能长出好庄稼。”

他接过布包,稻种硌在掌心,像无数细小的针。他想告诉她,他回去要面对的是天规的审判,是十万天兵的威压,是连他自己都没把握的结局。可他最终只是从袖中摸出块玉佩,放在她手里——那是他用天河底的暖玉炼化的,上面刻着片稻穗,穗粒饱满得像要坠下来。

“这个留着,能护你平安。”

金光闪过的瞬间,他看见陈秀雯把玉佩紧紧攥在手里,指节泛白。

凌霄殿上,气氛凝重如冰。王母娘娘把那包稻种摔在他面前:“张兴东!你竟将凡尘俗物带入天宫,还敢说你无情无欲?”

张兴东望着散落的稻种,想起陈秀雯在田里忙碌的身影,忽然笑了:“有情如何?若连自己想护的人都护不住,这帝位坐得再久,又有何意义?”

“放肆!”王母怒喝,“来人,施以天雷击顶,让他记起自己的身份!”

天雷落下时,张兴东没躲。他任由雷光劈在身上,龙袍寸寸碎裂,仙元在体内疯狂冲撞,却死死护着心口——那里藏着陈秀雯给的稻种,稻壳被雷光灼得焦黑,却比任何护心甲都坚固。

就在第三道天雷要劈中他天灵盖时,一阵奇异的稻花香突然从人间冲上天际。是那块玉佩!玉佩发出柔和的绿光,绿光中浮现出成片的稻浪,将天雷尽数挡在外面。稻浪翻滚间,竟开出了细碎的白花,香得凌霄殿的檀香都失了味。

“这是...”众仙哗然。

张兴东望着那片稻浪,忽然明白了。玉佩沾了陈秀雯的气息,早已不是普通的法器。她日日戴着它割稻,玉佩染上了稻禾的清香;她把它藏在怀里,带着她的体温;她甚至对着玉佩许愿,说“愿张郎平安”。

这些凡尘的烟火气,竟成了护他的屏障。

“天规说仙凡殊途,”张兴东抬手握住玉佩,绿光映得他眉眼温柔,“可这稻种说,情到深处,无分仙凡。”

他转身走向南天门,玉佩在他掌心发烫:“从今日起,天规改——凡以真心相待者,仙可入凡,凡能登仙,皆凭己愿。”

众仙望着他的背影,没人敢阻拦。他们的陛下,终究是为了那个种稻的姑娘,动了九霄的规,乱了三界的矩。

四、凡尘里的稻香

陈秀雯再次见到张兴东时,是在她的稻田里。他穿着件粗布短衫,裤脚卷到膝盖,正帮她捆稻穗,阳光晒得他皮肤微黑,却比初见时更添了几分烟火气。

“你...”她看着他腰间的玉佩,和自己那块一模一样。

“我回来了。”张兴东直起身,脸上沾着些泥土,却笑得格外真切,“来帮你收稻子。”

他告诉她,他是玉皇大帝张兴东;告诉她,那场天罚因她而起;告诉她,他用半世仙元换了天规松动,往后可以常来陪她种稻、收割,看遍四季的稻浪。

“那你的天宫...”陈秀雯最记挂的还是这个。

“可以兼顾。”张兴东擦了擦她脸上的泥,动作温柔得像拂过稻穗,“天上事忙完,就回人间陪你,够我们种满所有荒地。”

后来,清河镇的人都知道了件奇事:村尾的陈姑娘身边,总跟着个姓张的男子。他种稻的本事天下第一,种出的稻子又大又饱满;他待陈姑娘极好,农忙时帮她插秧割稻,农闲时陪她去镇上赶集;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他看陈姑娘的眼神,温柔得像春风拂过稻浪。

有人说,曾看见那男子挥手间就让枯稻返青,像是神仙;有人说,陈姑娘家的稻田永远丰收,连灾年都颗粒饱满;还有人说,每到月圆之夜,稻田上空就会飘着片云,形状像极了陈姑娘手里,那对刻着稻穗的玉佩。

稻田边的土坯房里,陈秀雯正在给张兴东缝补磨破的袖口。他又去帮邻居扛稻谷,粗布衫被磨破了好大一块。夕阳透过窗棂落在炕桌上,上面摆着刚蒸好的米饭,喷香扑鼻,是用今年新收的稻子煮的。

“兴东,”她盛了碗米饭递给他,“你说这新米好吃吗?”

张兴东接过碗,热气熏得他眼眶发热。米饭的香气混着她身上的稻香,形成种奇异的温暖,比任何琼浆玉露都让人心安。他咬了口饭,认真道:“好吃,比天上的任何东西都好吃。”

陈秀雯笑起来,眼角的细纹里盛着阳光:“那以后年年种,年年给你做。”

窗外的稻浪还在翻滚,带着丰收的喜悦。张兴东望着她笑靥如花的脸,忽然觉得这人间的烟火,比凌霄殿的玉砌金雕更让人眷恋。原来最好的风景,从不是天宫的云海,而是身边人的笑脸,是稻田里的清香,是这凡尘俗世里,最寻常也最踏实的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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