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兰闻言倒是挺高兴的:“那敢情好啊,两个人一起也有个伴,本来我还挺担心,你这从小到大都没有出过远门,我还不放心,想着到时候让你爸送你去部队以后再回来,现在看来,好像不需要了!”
“看来啊,我们山子也是有些运道的!你那个同学家里是干什么的啊?怎么能去那个部队?”
夏玉兰又开始打听那个同学的家庭。
李远山也是有啥说啥:“我那个同学钱恩赐,不过上学的时候,我们也就是点头之交,根本没怎么说过话。
不过他的穿着挺好,听说她家里他爸爸好像是县城当官的,具体什么的,我就不清楚了。”
“不管他家里是干什么的,如果人好,值得结交的人,那就可以结交,走得近一些,如果人品不行,那我们就离得远一点。你现在长大了,无论做什么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李树华借机又教了儿子一句。
李远山也一一应下,知道他爸是对他好。
“爸,我知道了!”
一家人热热闹闹吃了晚饭以后,又准备了一些明天要用的菜,一直忙到很晚才睡下。
不过让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今天晚上他们在饭桌上的主人公钱恩赐,第二天就带着礼物登门拜访了。
“叔叔,婶子,贸然上门拜访希望你们不要见怪!”
李树华跟夏玉兰看着面前年轻的小伙子,都是一脸懵。
最后还是李远山跟他们介绍,这位就是他们讨论的钱恩赐。
钱恩赐也是一个自来熟,那张嘴叭叭又开始了。
“叔叔,婶子,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我跟李远山居然这样有缘分,不但是高中同学,居然还能去一个部队。
我还以为我就要一个人孤零零地去报道,那一路上得多无聊啊!
得亏我昨天一时兴起要去火车站查看火车票,这才能遇上李远山。
你们不知道,当时在学校的时候,我就想跟李远山做朋友,可是那个时候李远山学习好,又不爱说话,我那个时候学习成绩又一般,所以就不敢凑上去了。
嘿嘿,不过现在好了,看看我俩这缘分,就应该做兄弟,要不然怎么能去一个部队呢!这就是缘分,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嘿嘿!
我今天是来给李远山送火车票的,我爸的有个朋友在火车站,就让他帮忙给我弄了两张卧铺票,我就赶紧送过来,免得李远山再去排队买!
还有啊,等那天我们两人直接从员工通道进去就行了。”
李家几人看着钱恩赐这个自来熟人,一口气能说那么多话,都觉得很可爱。
看起来钱恩赐这人的性格真的很好,身高也跟李远山不相上下。
李远山接下了火车票,李树华就掏出钱来将火车票的钱给了他。
夏玉兰最喜欢这样爱说爱笑的孩子,殷切地留他吃饭。
钱恩赐也不客气,倒是跟李远山又细细地说起一些禁忌,还有需要带的东西。
“我爸跟我说了,去了部队以后,部队上啥都发,衣服这些要少带,要是有吃的倒是可以多待一些,虽然说部队上的伙食肯定不差,不过我们还是需要偶尔打打牙祭!
有钱了多带点钱也行的!不过我们每个月都有津贴,我听我爸说了,我们这种性质的兵,干不了什么累活,毕竟我们再怎么样也是高中生不是?”
不得不说钱恩赐这真有话痨的性质,简直可以跟他们家李远兵这个小话痨媲美了。
不过有一点,他还是很会察言观色的,一进门就看到了李家的情况。
李家虽然说不上有多富裕,但也绝对不是特别困难的家庭,更加不是那种吃不上饭的。
而且吃饭的时候,饭桌上有好几道肉菜。
风干兔,风干鸡,红烧鱼,居然还有羊肉。
而且那个味道,差点让钱恩赐将自己的舌头吞下去,没办法,实在太好了,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肉。
这个年代,饭桌上有一道肉菜,那都属于好家庭了,更不要说,一桌上居然有四道肉菜。
就是他们家,都没有这样奢侈过。
钱恩赐属于来得特别早的了,早上七点多就来了。
夏家因为离得远,来的时候也到九点半了,当然了,同村的赵婶子一家也来得特别早,早早过来帮忙。
家里人多,一会就将该收拾的都收拾跟了,桌子也都支上了。
李文静他们的小姑姑李晓玲,一直到快要吃饭了,才姗姗来迟,她来的时候只带了两个闺女,赵艳丽,赵艳霞,赵宇博并没有来。
他们小姑姑的原话就是,家里面农活忙!
赵艳丽今年十岁,赵艳霞今年六岁,姐妹两人相差四岁,可是那身高就跟七八岁的孩子一样,瘦得跟皮包骨一样,赵艳霞也好不到哪里去,瘦瘦小小的。
夏玉兰看见这俩丫头,稀罕得不行,一来就先搂怀里了。
“艳丽,艳霞,来让舅妈看看,有没有想舅妈。”
夏玉兰说着就从兜里掏出几块糖,塞到了两个丫头手里。
“舅妈这里有糖,拿着出去找姐姐玩吧!”
夏玉兰将两个丫头打发出去,这才将眼神往向这个小姑子。
李晓玲没有出嫁的时候,那可是十里八乡的数得过来的漂亮姑娘,皮肤白皙红润,气色特别好,可是自从嫁人之后,人越来越瘦,气色越来越差,明明三十岁的人,现在看起来跟四十岁没什么区别。
“大嫂,还有什么活没干,你说,我来干!”
李晓玲一直都是一个特别勤快的人。
可是夏玉兰总是觉得有些别扭,眼前的人还是那个人,可是又有一些不一样,要具体的说起来,她又说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
“没有什么需要干的,就等你们了,你今天什么都不需要干,今天既然来了,就好好的放松一天,别老想着干活,等会吃完饭以后,先不要着急走,你大哥有事对你说。”
夏玉兰拉着小姑子的手,感受着手中的粗糙,在看着她蜡黄蜡黄的胳膊,脸上看着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