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理智可言。
一心只要弄死他们。
抓起地上的树枝就朝他们砸过去。
付轻容根本没躲,被碰到了额头。
瞬间被划出一道口子。
楚山河可是心疼坏了,把人护在怀里,“乖乖,快让老公看看。”
一句乖乖,把楚峦姒恶心得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
为他生下楚家长子大工程加合法妻子,还被楚峦姒这个小辈欺负,他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想到这里。
楚山河气得咬牙,“姒姒!你若是来欺负轻容的,现在就给我滚出去!这个家不欢迎你。”
楚峦姒,“你以为我稀罕来,狗男女,一把年纪,也不怕死床上。”
楚山河气得指着她,“你……看来是我太娇纵你了,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
楚峦姒,“你做得出来,我凭什么说不出来!”
身后忽然有一道声音,“姐,你怎么能这么跟爸爸妈妈说话,太不懂礼貌了。”
楚峦姒,“对小三懂礼貌?你当我是圣母?”
说话的人是楚山河的小女儿,楚娇娇,比楚峦姒小5岁。
眼看楚娇娇要发怒,付轻容连忙拉住她,“娇娇,你是个好孩子,别跟你姐置气,妈妈受点委屈没事的。”
楚山河看她的眼神,是楚峦姒从未见过的。
嫌弃,怨恨……很复杂。
楚山河招手把楚娇娇搂在另一边,冷声“娇娇说得对,怎么说我也是你爸爸,你怎么和爸爸说话?”
楚峦姒直接笑出声。
她反问道,“你配做我爸吗?”
楚山河面色微变。
楚峦姒讽刺说道,“怎么?难道我说错了?既然你有皇位要继承,让你儿子叫你爸就行。”
楚山河轻咳嗽一声,转移话题,“姒姒,那天站你旁边的凌总可是国外财团之首,你们关系挺好,爸爸需要你帮我。”
楚峦姒噗嗤一笑,“怪不得胡子多,合着连胡子都知道你不要脸,一点脸都不给你留,站着就想把饭给要了呀?做梦去吧你。”
正窝着一肚子火无处发泄,他还好意思打凌子胥的主意
楚山河老脸通红,“不像话,不懂礼数,你妈就是这样教的你!早知道你妈把你教成这样子,还不如当初我跟她离婚,自己带你!”
楚峦姒一手叉腰,冷嗤,“我妈教我,对好人有好脸,对贱人不必给脸。”
楚山河气的胸脯不停地起伏。
“大逆不道的东西,我今天就作为一个父亲,好好地教训教训你!”
他弯腰去捡树枝。
在楚山河转身的瞬间,楚峦姒朝着他的后脚就是一脚。
楚山河摔了个狗吃屎之计,楚峦姒抄起花园的鹅卵石狠狠地往他身上砸。
楚山河猝不及防,再加上盘子大的鹅卵石砸在他的老骨头上,痛得他连呼吸都一怔。
他被打得哀嚎连天。
一旁的付轻容看着楚峦姒对亲爹都下死手,她一步都不敢朝前。
拉着楚娇娇后退了几步。
“轻容,救我……快……报警!啊!出人命了!”
付轻容一步一个假动作,就是不敢上前拉架。
她不敢碰楚峦姒,只能硬着头皮劝说,“姒姒,有什么好好说,别动手,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的亲生父亲,你这样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动手,是会天打雷劈的!”
楚峦姒一边砸,一边说,“来啊!最好现在就来劈死我,我和这个老泰迪一起死。”
“我动手不对,他动腰就对?”
付轻容没想到楚峦姒这个千金小姐说出来的话这么糙,一时间都不知该怎么反驳。
楚山河被打得头破血流,“轻容,娇娇你们傻站着干什么?快把她拉开啊!”
两人这才要动手。
门口就急停一辆车,李数下车。
他还没说话,楚峦姒就抢先从楚山河身上下来。
给了李数一个眼神,她还不想暴露她跟凌子胥隐婚的事。
李数意会,“楚经理,凌总有个合同要跟你核对!”
这时。
楚山河也在被她们母女俩一左一右的帮助下站起来,他被楚峦姒砸得多处受伤,“李助理,您是说凌总在车上?”
李数微微颔首,“嗯。”
楚山河扶着腰,一瘸一拐走过去,“那我去和凌打个招呼。”怕李数不同意又补了一句,“上次我们在医院见过的!”
李数后退一步,主动让开。
车窗缓缓降落。
露出一张冷俊严肃的脸,凌子胥转头,“楚先生。”
楚山河笑纹加深,“凌总,我是姒姒的爸爸,久仰大名,上次多亏您陪姒姒替我处理了亡妻的后事。”
凌子胥淡漠地嗯了一声,没有下一句。
气氛冷下来。
楚山河混迹商场多年,这点脸色还是会看的。
扶着腰,整个身体的朝后转。“姒姒,既然凌总找你,你就快去吧!”
楚峦姒瞪了他一眼,拍了拍身上的灰,钻进了车里。
副驾驶的保镖拿着楚峦姒的车钥匙一下车。
两辆车一前一后启动。
楚山河乖得像条狗,咧着嘴,点头哈腰,目送他们离开。
楚峦姒正坐在车上,握着自己发颤的右手,累得喘粗气。
稳下呼吸,侧了侧头。
看着旁边矜贵自持,就连坐姿都没法挑剔的男人,她苦笑,“今天没控制住,你是不是觉得我倒反天罡连自己的老爹都打?”
凌子胥,“打的好。”
把人往怀里揽。
他惯的!
其实她这样发疯,他心里反而高兴。
自从梁友倩出事后,她把所有情绪都藏在心里。
对他也非常冷淡。
楚峦姒闹腾了一番,浑身出了汗,力气是发挥完了,可心里的郁结堵着出不来。
她挪了挪身子,背靠着凌子胥。
盯着窗外被风肆意掠夺的落叶,失落的嗓音带着哭腔,“人生都这么难,还是只有我饱受苦楚。”
李数抿了抿唇。
有点拿不准楚峦姒了。
就凭刚才那六亲不认的身手,不应该这么伤感呀!
楚峦姒吸了吸鼻子。
她眼皮沉得快要睁不开了。
还在嘟囔,“凭什么剥夺我妈妈的生命,凭什么呢?凭什么……”
她声音越来越小。
睡着了。
她头顶的碎发轻轻地撩拨在凌子的下颌,他心头发麻。
楚峦姒真的好久没让他靠近了。
正享受着这久违的温存,手里忽然震了一下。
看清内容后,凌子胥黑眸瞬间染上一层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