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最后一缕夕阳透过窗纸照进来,将夫妻俩谋划的身影拉得很长。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
徐庶刚踏进自家门槛,就被挺着肚子的娄晓娥一把拽住了衣袖。
昏黄的灯光下,妻子李秀蓉虽然没说话,但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写满了好奇。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慢着点。\"
徐庶连忙扶住娄晓娥,\"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娄晓娥不由分说把他按在八仙桌旁的椅子上,又麻利地倒了杯热茶。
茶杯上还印着\"劳动最光荣\"的红字,冒着袅袅热气。
\"快说说,案子到底怎么样了?\"娄晓娥急不可耐地追问,眼睛亮得像两盏小灯笼。
徐庶叹了口气,把已经说了好几遍的案情又从头道来。
屋里的挂钟滴答作响,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在地上投下一片银白。
当说到易中海如何处心积虑算计傻柱时,娄晓娥猛地一拍桌子。
\"这个老畜生!\"她气得浑身发抖,\"为了让人给他养老,连这种缺德事都干得出来!\"
\"消消气,消消气。\"徐庶赶紧给她顺背,\"你可是双身子的人,别动了胎气。\"
与此同时,后院刘海中家却是另一番景象。
二大妈特意炒了一盘金黄的鸡蛋,又切了半根腊肠。
刘海中眯着眼,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二锅头。
\"老易啊老易,\"他对着空气举杯,\"斗了半辈子,没想到你落得这么个下场。\"
说罢一饮而尽,辣得直咂嘴。
但当他醉眼朦胧地望向徐庶家的窗户时,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
徐庶就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刘海中突然觉得嘴里的酒没了滋味,重重地放下酒杯。
在另一边,前院的阎埠贵,他比刘海中聪明多了,毕竟是为人师表。
他把易中海的那些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也清楚易中海心里想的是啥。
他当然不知道易中海偷偷扣下了何雨水的信和生活费。
同时也没有想到易中海为了自己养老居然算计了那么久,算计了那么多人。
结果呢,他最依赖的靠山聋老太太在他之前就被枪毙了。
他花费了大量的心血培养的养老人也比他先走一步。
而他自己呢,现在也被枪毙了,连媳妇都被判了五年,家也被公安封了。
而且他原本打算养老的傻柱,现在肯定恨不得把易中海拆成碎片。
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敲他的骨头,吸他的骨髓,睡他的皮,拔他的毛。
易中海所做的这一切,可以说一句来形容:算尽机关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现在,红星四合院易中海的时代,彻底结束了。
第二天下午两点,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食堂的地面上。
傻柱忙碌地收拾着食堂的桌椅和餐具。
他动作迅速而熟练,不一会儿便将食堂整理得井井有条。
收拾完后,傻柱解开身上的围裙,随意地叠好放在一旁。
他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迈步走出食堂,径直朝着李怀德的办公室走去。
李怀德正坐在办公桌前翻阅文件,突然听到敲门声,他抬起头,看到门口站着的傻柱,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
毕竟,傻柱可是杨厂长的亲信,这在整个轧钢厂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而傻柱主动来到他的办公室,这还是头一遭。
李怀德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打开门,看着傻柱,面带微笑地问道。
“何雨柱,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傻柱走进办公室,站在李怀德面前,稍稍有些拘谨地说道。
“李厂长,是这样的,何大清在走之前把他的工位留给了我,但是被易中海私下卖给了现在的后勤处长。
这件事,您应该知道了吧?”
李怀德点了点头,说道:“嗯,我已经收到派出所那边发来的通知了。
怎么了,你是为了那个工位的事情来的?”
傻柱连忙应道:“没错,那个工位是易中海私下卖的,我并不知情。
所以,我现在想要把这个工位拿回来。”
听到傻柱的要求,李怀德开始思考起来。
按理说,这个工位确实应该属于傻柱,毕竟是何大清留给他的。
可是傻柱已经去派出所,要求易中海赔偿买工位的钱,还有赔偿了。
也就可以理解为易中海卖工位的钱,现在已经给了傻柱。
那就相当于是傻柱把工位卖了的,毕竟他已经收钱了。
不过,李怀德并不想轻易地拒绝傻柱。
毕竟,现在杨厂长已经被调走了,傻柱作为一个临时工,在轧钢厂里除了他那一手精湛的厨艺外,几乎没有任何根基可言。
就算李怀德想要开除傻柱,对他和整个轧钢厂的影响也不会太大。
即便傻柱真的把这件事情闹大,甚至将后勤处长也牵扯进来,恐怕也无济于事。
毕竟,当时与后勤处长进行交易的人是易中海,而且他也确实支付了相应的款项,这完全可以看作是一次公平的交易。
最多,也就是给后勤处长一个警告罢了。
然而,李怀德本身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吃货。
当他看到傻柱主动找上门来的时候,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个念头——将傻柱纳入自己的麾下。
毕竟,傻柱的厨艺可是有目共睹的。
毕竟一个正式工的工位对于普通人来说,就如同天上的星星一般,遥不可及、难以捉摸。
可是到了他们这个级别,一两个工位还是没有问题的。
于是李怀德看着傻柱,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缓缓说道。
“何雨柱啊,你说的确实有道理,按照常理来讲,这个工位确实应该归还给你。”
傻柱一听这话,顿时像被打了一针兴奋剂一样。
整个人都兴奋起来,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异常激动,仿佛这个工位已经回到了他的手中。
然而,李怀德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不过呢,我从派出所那边得到了一些消息。
听说你已经去报案了,要求易中海赔偿你卖工位的钱,还有各种其他的赔偿。”
傻柱听到这里,心中一紧,他没想到李怀德竟然知道了这件事。
他连忙解释道:“李厂长,您听我说,那赔偿本来就是我应得的呀!
而且易中海在卖我工位的时候,我根本就毫不知情啊!”
李怀德面无表情地看着傻柱,淡淡地说道。
“你说的这一点,我当然清楚。
但是,我所说的也并没有错啊。
你拿了这笔钱,就意味着你接受了易中海卖你工位这件事,那么这个工位自然也就跟你没有关系了。”
傻柱一听,顿时急了,他瞪大了眼睛,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李厂长,您不能这么算啊!
那赔偿是我应得的,而易中海卖我工位的时候,我完全被蒙在鼓里啊!”
“可是你又想要拿钱,又想要工位的话,就有些太贪心了吧。
不能所有的好处都让你一个人给占了啊!
再说了,你可是杨厂长的人,你让我以什么理由来帮你呢?
好了,你先回去想想吧,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傻柱一脸郁闷地走出李怀德的办公室,心里不停地琢磨着李怀德说的那些话。
他越想越觉得困惑,李怀德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他既想要钱,又想要工位,这难道很过分吗?
而且,他怎么突然提起杨厂长了呢?
这跟杨厂长又有什么关系呢?
傻柱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反复琢磨着这些问题,但始终想不明白。
最后,他索性不再去想了,决定等下班后跟秦淮茹商量一下再说。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下班时间。
傻柱迫不及待地回到食堂,把李怀德的话一五一十地讲给秦淮茹听。
秦淮茹何等的精明,她听完傻柱的讲述后,立刻就明白了李怀德话里的意思。
“柱子,李厂长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想让你投靠他。
到时候你成了他的人,那他自然就会出手帮你搞定工位的事情。”秦淮茹解释道。
傻柱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不可能,就李怀德那种人,我是打死都不会跟着他的。”
秦淮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她太清楚傻柱为什么看不上李怀德了。
毕竟之前傻柱可没少在她面前念叨轧钢厂的那些事儿。
不过在秦淮茹看来,这事儿反倒成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于是她赶忙劝说道:“柱子啊,你先别这么着急下结论嘛,听我把话说完。”
傻柱有些不耐烦地应了一声:“行,你说吧。”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
“你看啊,你现在不就是个临时工嘛,李怀德要是想开除你,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他甚至都不需要找什么理由,就能直接把你给开了。
到时候,咱们这一大家子人可咋办呢?”
傻柱一听就来了气,他梗着脖子反驳道。
“开就开呗,我还怕他不成?
大不了等易中海的赔偿款下来,再加上何雨水的钱,咱们不就有差不多四千块了嘛,还怕没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