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结束后,周靳屿轻轻拥着宋知韫在休息室短暂休息了段时间,等她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在豪华私人游艇上,宋知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下意识往身侧的位置摸了过去,“周靳屿……”
那声娇软至极的声音在耳侧响起,周靳屿顺势挂断了电话,俯身轻轻吻了下她柔软的发丝,“醒了?”
宋知韫没应,下意识钻进他的怀中,纤细柔软的手臂顺着他的腰侧穿过,整个人几乎挂在他的身上,湖蓝色的睡裙肩带随着她的动作不经意间垂下,露出一大片雪白旖旎风光,比起港城夜色还要璀璨。
宋知韫刚要闭上眼睛,周靳屿泛着微凉的指腹落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捏了下,勾唇轻笑,“不是说不累吗?还下去吗?”
“……”
宋知韫趴在他怀中轻轻叹息,哪有晚宴上不见新郎新娘的,她撑着男人的腰侧坐起身来,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底氤氲着薄薄一层水雾,脸颊透着极致勾人的粉调,娇娇软软的模样,惹得周靳屿的喉结微微滚动了几息,落在她腰肢上的手微微收紧,不动声色磋磨。
掌心滚烫而灼热的温度完美贴合她的腰窝,轻轻地揉那股熟悉的酥麻感再次侵袭。
宋知韫不适般动了动身子,她一抬眸,猝不及防迎上男人难道晦暗难辨的眼神,他哑声开口,“我帮你好不好?”
还未等宋知韫开口拒绝,身上那件睡裙已然被修长的指尖悄然褪去,那条雾粉色云锦苏绣斜襟旗袍从红檀木锦盒中取出。
纤秾合度的身子被完美包裹在丝绸面料之下,肩后如浓墨般的微卷长发被轻轻挽起,周靳屿亲手制作的黄金长命锁被戴在她的脖颈处,随着她的动作荡漾开来,霞光透过玻璃窗悄悄洒落,在柔和朦胧的光线中仿佛被镀了层碎金般的光,勾得人根本不舍得移开眼。
周靳屿轻佻了下眉,笑了笑,毫不吝啬的夸奖,“老婆,你好靓喔!”
他讲起粤语时,嗓音低沉又清越,如雨后青竹般冷冽又似醒到恰好的勃艮第红酒馥郁醇香,很吸引人。
“你…你好好说话!”
宋知韫莹润如玉的小脚轻轻踩踏在他的膝盖上,双颊透着股淡粉,男人垂眸轻笑,单手握住她的脚踝,粗粝的掌心磨着细腻的软肉,过于酥麻的触感,让宋知韫下意识的收回,落在她脚踝处的力量却强势到不容她有任何退缩,修长的指节灵活系好高跟鞋绑带,牵着她的手来到观景甲板。
黄昏六点钟的维多利亚港华丽且浪漫。
周靳屿轻轻拥着宋知韫站在观景甲板上,海水被夕阳点染成一片熔金,碎金般的光斑跳跃浮沉,整个维港的风光顷刻在她眼前呈现。
海风轻拂着耳垂上坠着的翡翠耳环轻轻荡漾,清脆的碰撞声宛如击碎玉石般清冽。
“不是说要在这里举办晚宴的?人呢?”
宋知韫伸出小手轻轻点了点他胸口的位置,隔着薄薄一层的衬衫面料,她不动声色地磋磨回来。
“他们话太多了,很吵!”
周靳屿不禁皱了皱眉,从伴郎团跳的那几段不正经的舞蹈开始,他就发现宋知韫的视线根本没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
“……”宋知韫懒得揭穿他那昭然若揭的小心思,无奈轻轻勾唇,“小气鬼!”
却还是往前迈了一步,极其乖顺的钻进他的怀中,轻轻踮起脚尖,小手勾住他的脖颈,几乎没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吻住他的唇。
温软的触感落在他的唇上,细细磋磨,男人的眸底恍惚了一瞬,滚烫而灼热的掌心扣住她的软腰,粗粝的指腹轻轻蹭了下溢满水光的红唇,眸色晦暗了几分,他哑声开口,“周太太,新婚快乐——”
却在下一秒,他强势的扣住她的颈边,细密的吻温温柔柔落下带着酥麻感,纤薄的蝴蝶骨在他掌中不断轻颤,娇软到极致的嗓音断断续续从吻中溢出,“周靳屿…我爱你!”
在她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一道锐利的光束撕裂了这深沉的蓝直刺无边无际的苍穹,转瞬间却又在最高处碎裂开来,无数流金碎银,纷纷扬扬地洒下,绚丽的光影浮浮沉沉映衬着此刻在观景甲板上热吻相拥的身影,如同这场盛大而璀璨的烟花一般,不眠不休永无止境。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周靳屿才舍得将她放开,被吻得略带肿意的红唇轻轻贴着他的颈侧,灼热的呼吸喷洒,她沉沉喘息着,却从未松开抱住他腰间的手,反而将他用力抱紧,两颗心隔着胸腔同频共振,各种情绪在胸口反复交织,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
周靳屿微怔,垂眸看她,落在她肩后的手微颤,无声捻了捻指腹。
宋知韫从他的颈侧抬起小脑袋,男人周身都被染上了抹碎金般的光,搂在她腰间的手臂微不可察的收紧,四目相对时,她很清楚的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宋知韫的心尖一跳,又将他抱紧了些,无声安抚。
“周靳屿,别拿过去的事来惩罚自己,当年的事并不是你的错。”
想起往事,宋知韫的喉间滞涩,胸口处那抹酸涩感却难以忽略,只好笨拙的说,“我爱你,只爱你!我们本就天生一对!”
柔软而有力量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周靳屿身子微僵不可置信的望着她,“你说什么?”
“我说,周先生新婚快乐!”
“……”周靳屿微蹙着眉,显然不满意这句,“不是,不是这句!”
低沉暗哑的嗓音带着颤意,宋知韫舍不得再逗他了再次将小脑袋埋在他的颈窝,“虽然不太想承认,我确实很爱你!”
得到肯定的答案,周靳屿感受身上的血液倒流,原本被悬起的心却被宋知韫小心翼翼温温柔柔托起,难以言说的踏实感充斥着他的内心,忽地,他喉间溢出一道极致蛊惑的笑声,细细碎碎落在耳边,“贺时宜,这是你说的,以后你就算是撒娇我也不会放你走了!”
他想。
此刻站在维多利亚港的他们是得偿所愿最好的代名词。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