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嘴一拍脑袋:“是,是,我想岔了,咱是土匪,是悍匪,只打劫,只杀人放火,不盗墓。”
“六爷,您安排得对,这盗墓的来挖地道,是再合适不过了,盗墓的本来就嘴严。”
“等他们挖完了地道,再把人杀了,也算咱们做了件善事。”
王长青挥了挥手:“行了,行了,这事你安排,这是地道的图,从哪挖到哪,都有标注。”
“还有啊,人要看牢了,不能让外人接触,就算是窑姐也得是自己人。”
刘大嘴连连点头,刚把六爷惹着了,可不能再多嘴。
“对了,要是有大石头什么挡道,让他们不要改道,你通知我,把人撤走了,晚上我去掏石头。”
刘大嘴小心地问道:“六爷,这盗墓的挖地道可不比您的神力,也没您这祖传利器,这时间上...”
“我是不讲理的人吗?这地道半年能挖通就行了,要注意啊,别挖到别人家的井里去了。”
刘大嘴一听有半年的时间,高兴得很,这时间很是宽裕。
三个人轮流上,自己再安排两个兄弟打下手,三个月就能办好。
点头做着保证:“放心吧,六爷,一准给您办好了,不用半年,四个月我就挖好了。”
王长青想了想,又道:“嗯,你看着点,要是人老实,不耍花样,干活也卖力,那就先留着。”
“津门那边也要挖,上沪那边以后也要去的。”
“这燕京的地道挖完了,让他们研究一下,渗水厉害的地方,怎么个挖法。”
“津门地下水多,上沪靠海,挖地道不比北方,怎么用水泥把事给办好。”
刘大嘴抓了抓脑门,苦着脸:“六爷,这事我不保证啊,我心里没底。”
“先这么着,遇到事了,再想办法。还有啊,这事得办仔细了,钱得给足了,挖地道的事千万不能漏了风。”
王长青安排完刘大嘴的事,他又找到了牛赶山。
“马溜子,交给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牛赶山道:“六爷,这黄包车的牌照我办下来了,关外收留的半大小伙子,我都给办了证件了。”
“这阵子他们天天满燕京城地逛,大街小巷就没有不熟的路,除了京片子不地道,那就是个地道的燕京人。”
王长青笑了笑:“京片子都不地道,算个屁的燕京人。伙食给他们弄好点,全丢到街上去拉黄包车。”
“什么时候京片子地道了,什么时候安排他们去当警察,从巡脚的干起。”
“还有周边的燕京城里,日子过不下去的满人后生,机灵的,嘴严的,知恩图报的,给我留意着点。”
“有好苗子就收下来,安插进警察局里去,多看表现,有机会的话,给我送礼往上爬。”
“行,没问题,两年一定给弄几个队长出来。”牛赶山应了声好,又贼眯眯地道。
“六爷,我这淘弄了两个扬州瘦马,都是上等的,您要不要先过过眼?”
王长青斜着看了他一眼,这牛赶山什么时候关心这个了?
“六爷,这不是燕子姐让我办的吗?她只交待了找一个,可我不是还欠你一个吗?我就找了俩儿。”
王长青听得一愣:“什么时候欠我一个?我没让你找什么扬州瘦马啊。”
牛赶山把衣袖一撩,露出手臂上的伤疤。
“六爷,这是你救我一命留下的疤,那次要不是你反应快,我就不是伤的手了。”
“脑袋瓜子都得被小鬼子的香瓜给削了,当时我就说了,要给你送个大姑娘。这不一直没机会么。”
看着牛赶山手上的疤,王长青才想了起来,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那是刚穿越没多久,第一次打鬼子的时候。
“行,明天我跟你去看看。今天不行,一会我还有事。”
心腹手下送的妞,你不收怎么行,不为女人,为了兄弟的情义也必须得收。
王长青从牛赶山那出来,又跑去了铁拳张开的小武馆。
他这里是三铁堂中的暗堂,武馆里养着几个李师爷的老兄弟,还有一帮关外收拢的孤儿。
铁拳张腿有旧伤,走路一拐一拐的,听说一个叫陆老板的人来了,马上迎了出来。
“六爷,您来了。”
“张叔,迎什么迎,都是自己人。走走,去里面。”
这拳馆不大,并没有对外招人,只有十来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在练着基本功,几个老兄弟在一旁教着。
“张叔,这批小孩怎么样?”
“六爷,都是筋骨好的,也能吃苦,有几个性子不稳,戾气重的我都退给二掌柜了,送去当伙计了,比以后祸害兄弟好。”
王长青点了点头,现在人命不值钱,乞丐孤儿不要太多,卖孩子的更多。
有口饱饭吃,有的是人愿意送孩子过来,他也没时间去给这些未来的手下磨性子,只能挑好的去教。
夏国这几年还算好的,要是再过几年,碰上民国31年的豫省大旱,战乱加天灾,那是遍地饿殍。
“张叔,这京城里的乞丐、孤儿有空你也收拢收拢,在城外弄个大一点的院子,收百八十人差不多了。”
铁拳张话不多,但人实诚,有一说一。
“六爷,二掌柜早就让我收了,我这三个月,收拢了不少男娃,都在城外养着了。”
“没有调养好身体,练不得武,现在找了个老师教识字,算术。”
“可这长相不好的女娃也不少,女娃收不收?”
王长青知道,长得好的女孩都不会留到街面上,但凡五官端正一点的,都被妓院窑子里的人收去了。
王长青道:“只要性子好,都收,对了,算命的,说书的,找到了没?”
“找着了,我找了两个算命的,算命的本事一般,但这嘴厉害得很,很是能忽悠人。”
“说书的,我也找着了两个不得志的,都养在后院里。”
铁拳张不明白六爷让找本事一般,但能忽悠的算命先生,跟说书先生做什么。
更不明白把这些算命先生、说书先生的家都打探好,要干嘛,但他老老实实地都干了。
“在哪,带我去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