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能把里昂再拖个十天半个月,那时候兰波他们怎么也能出来了,她就一身轻松。
一个好医生在勃磨太难得了,尤其是外科医生,这可是保命的底牌啊。
丢开手机,严糯惬意的枕着手,望着窗外摇曳婆娑的树荫,窗外的蝉声“啊啊……”的叫唤着,就跟掐了脖子的大鹅一样。
这样刺耳的蝉鸣声,此刻听到耳朵里,居然也多了几分韵律,就跟bbox似的带着节奏。
仿佛那一个个趴在树干上干嚎的跟个raper 一般了。
心情好,听到耳朵里都悦耳了几分,不再想拿着AK出去把它们都突突了了。
她也是这辈子才有幸知道,原来蝉声也是有地域差异的,第一次听到这边的蝉鸣,那聒噪难听的,简直在折磨她的耳朵。
真的是惊得她下巴都合不拢了。
怪不得这边的人这么热衷于油炸蝉蛹呢,就连蜕变后的完全体都不放过,是她也得把这群整天就晓得“啊啊……”鬼哭狼嚎的哀嚎的家伙给下油锅。
严糯闭上眼,享受着扑面而来微热的风,脸上全是惬意。
自打来了这个世界后,她为了生存,整天就忙的跟个陀螺一样,脚后跟的茧子一天比一天厚,那厚厚的茧子摞起来,她本来160的身高都奔着170去了。
哪里能像现在这样惬意休闲啊。
养伤,重点在一个养,反正又不是她出钱,严糯乐的清闲,这是不花自己钱不心疼啊。
在她心里,自然也是觉得这是她该得的待遇,毕竟她这可是为了梭明吞才遭的灾,爱梭这个当爹的自然的负责。
而且严糯此刻多少有些仇富心态了。
爱梭那么有钱,只是为了搭上线,都得送给他那么大的鸽血红,国宝级别的啊。那爱梭的家底得多丰厚啊。
他还对孤儿队那么抠,连营养都跟不上。
孤儿队的娃娃成年前干活还没工资,简直比资本家还要心黑。
真是为富不仁啊。
严糯绝对不会承认她这是酸了。
那得老多钱了吧。
他为富不仁,严糯自然也不客气。
再说了,爱梭现在还指望着让收服严糯为他做事呢,自然也不差她这点花费。
严糯现在就跟着食堂点餐,力争出院之前,把他们食堂里的饭菜全都吃个遍。
除了吃饭上厕所睡觉护工没法替,她现在恨不得长在护工身上。
小日子过的不要太惬意啊。
至于护工嘛,爱咋咋地,看不惯她就憋着,只要不说出来,听话做事,她才不管对方心情咋样呢。
严糯脑袋飘忽忽的,畅享着这能偷懒的三个月养猪生涯,就觉得生活是那么美好,思绪慢慢飘散。
枕头好舒服,被子好舒服,睡觉。
不一会,她就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象龙国际这边,猜叔来到的时候,正好赶上了陈会长在开商务沙龙,宴请各方的合作伙伴,场面那叫一个热闹。
猜叔在碰了几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后。不仅见识到了这群华夏商人的奢靡和气派,还终于见到了传说中,大名鼎鼎的陈会长。
陈会长是标准的中年有钱男人的长相。
微胖,秃头,酒糟鼻,一身的富态仿佛弥勒佛一般,不过却没有弥勒佛的一笑藏愿,笑纳世间百态的气度。
脸上写着四个字,笑里藏刀,奸滑油腻,活脱脱一副脑满肥肠的伪君子模样。
可是能坐到他如今这个地位,又有几个是没脑子的呢。
猜叔背着手,慢悠悠的跟在吴海山身后进了会客厅,然后就看到了一出好戏。
一行人急匆匆的耳根子啊陈会长身后,进门就各种殷勤服侍。
陈会长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满沙发的找着什么,嘴巴里不耐烦的喊道“空调遥控器呢?”
这该死的天气,热的人要脱了一层皮,他才刚刚离开空调房那么一会儿工夫,就出了一身汗。
州滨赶紧找出遥控器,自觉的帮着陈会长调节着他最喜欢的温度。
吴海山则是殷勤的接过一旁貌美服务员带来的冰镇香槟,轻手轻脚的打开来,倒了一杯就恭敬的递给陈会长。
几个人忙的团团转的伺候着他一人。
这画面,这谱摆的,怎么看怎么滑稽。
猜叔背着手站在边上,不着痕迹的看着热闹,丝毫不在乎对方对自己的不尊敬和傲慢。
喝了一口冰镇香槟,陈会长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他理都没理猜叔,直接望着吴海山问道,
“会说普通话?”
这当面问的,妥妥的打猜叔的脸啊。
不过猜叔城府极深,心思历来不会显露在脸上。此刻仍旧笑眯眯的望着几人。
吴海山有些尴尬,赶紧回答道“会,猜叔也是华裔。”
猜叔是他好不容易才劝来的,结果来了,却处处被下面子,这搞得他在猜叔跟前,都有些抬不起头了。
觉得怪对不起他老人家的。
听了这话,陈会长这才草草的冲着这个陌生的男人举了下酒杯,敷衍的招呼道“猜叔你好。”
“诶,陈会长,你好。”
猜叔见终于有了自己戏份,赶忙接话,双手合十的打了招呼,然后就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去。
笑眯眯的看着陈会长如同牛饮一般,一口干完酒杯里的酒水,然后自顾的又倒了满满一杯,还是一饮而尽。
他不厚道的在心里悄悄的琢磨着,这么一小会就热成这样,渴成这样,怕不是有点什么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