骡五还在外间等着他们。
见徐圆出去时,手里抱着那小马驹,眼睛都瞪大了,“姑娘,你还真把这小马驹买了啊?!”
徐圆笑了笑,“这小马驹,很温顺,我想买回去,看能不能将它救回来。”
螺五看着那小马驹,心想,就这,怕是悬了。
不过,他是生意人,还想着徐圆的生意自然不会说如此不中听的话来。
他笑着恭维了徐圆两句,然后才道,“姑娘,公子怎么样,这马都没有我这骡子好吧?”
徐圆和沈风对视笑了笑。
徐圆问了句题外话,“你这样做生意,他们不打你吗?”
骡五说笑道,“嗐!我们这场子里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人。
我家什么情况他们都知道,顶多说我两句,哪会真的打我呀!”
徐圆对他的身世来了兴趣。
骡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也没什么,不过是家里老爷子和我妹妹都是药罐子罢了。”
徐圆问,“他们是什么病,严重吗?”
“唉!也没什么,都是老毛病。”
徐圆见骡五不愿意说,便没有追着问下去,而是问他,“这骡子你打算多少钱卖?”
“二十两,这价格,姑娘您放心,绝对不会买贵的。”
沈风在一旁观察骡子,观察了一圈,他才凑到徐圆耳边小声说了没问题。
“行吧,二十两就二十两,你有没有车箱?”徐圆听他说的可怜,也不愿同他磨价格。
“有的,有的。”
不过,他似想到了什么,立马改口道,“只是,我那摊子离这儿有些远,这车厢都倒差不差,你要不就是马三这儿买了吧。”
徐圆不疑有他,反正都是买,在哪儿买都是一样的。
她倒没有跟骡五去纠结这个。
车箱的价格确实都很透明,一般的木制车厢里面只有两板子供人坐的只要三两银子,若是在坐的板子上缝了软布,那就是五两银子,若是车箱内放置了小桌案,茶盏一类的,那就更贵了。
总之一句话,规格越好价格越贵。
徐圆直接选了那个两块板子的车厢,虽那个坐回去屁股有些难受,可多软布就要多花二两银子,她觉得很不划算。
关键是那软布的造型和花色,她都不喜欢,所以她打算一会去布庄买点棉花和布垫屁股,等回去了自己将这车厢改造一下。
只不过,她屁股有着落了,小马可没有。
尤其在回去的路上,还有有几处颠沛之处,她怕小马驹受不了,临走前还找马三要来的谷草给小马驹铺上了一个软软的窝,确定它在里面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徐圆这才同沈风一起将那骡车牵了出去。
他们两一走,马三的伙计就忍不住道,“那螺五,又骗人。”
骡五身世虽不像他说的那般惨,但他也没好到哪儿去,这事伙计不知道,但马三是清楚的。
再者,骡五这人做生意虽离谱了些,但好在每次跑到自己面前做生意,自己也能挣些不是。
马三这样想着舒服了很多。
他看了一眼一脸恭维送着徐圆和沈风离开的骡五,才转头看着伙计道,“行了,进去把那母马收拾一下还能卖两个钱。”
这厢马三和伙计进去将母马拖了出来,那厢骡五也将徐圆和沈风送到市场门口,“姑娘,公子,慢走,下次若还需要买骡子,买牛都可以找我。”
徐圆被他逗笑,“行了,你回去吧。”
“好勒,姑娘,公子,你们慢走啊!”骡五朝徐圆和沈风作揖,这才离去。
见骡五离去,徐圆转头看着沈风,“你上车吧。”
沈风问她,“你会驾车?”
徐圆摇了摇头。
她不会,但李二牙会呀。
李二牙虽不像李大爷这般经常驾着牛车,但他还是会驾车的。
先前来的时候,李二牙还走不开,而徐圆又怕沈风等久了不好,便先坐着李大爷的牛车过来了,至于李二牙,她同他说好了的,在徐记汇合。
结果,沈风同她道,“你上车吧,我会。”
徐圆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那眼里,写满了不相信。
“之前骑过两次马。”
沈风含笑看着她,“你放心,不会让你磕着的,更不会让小马驹磕碰到的。”
徐圆倒不是瞌着,只是觉得奇怪,沈风他怎么会识骡子,会驾车了?
按照书中所写,这些他按理都不会的呀!
徐圆觉得奇怪,但也没想,见沈风含笑看着她,她便大着胆子进了车。
待她上了车,坐好,沈风才驾着骡子往徐记走。
虽上了车,但徐圆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拉开帘子看着外间驾车的沈风。
可没曾想,这个手中拿笔的沈秀才,驾起骡子来,也是有模有样的。
徐圆将帘子放下。
将这一切都归功于,“智商超群”。
在他们往着徐记去的路上,江临正抱着手中还没做完的题目吐槽。
“你说沈风他是不是变态,他居然给我准备了这么多题目,他是想累死我吗?”
长生一边研磨一边道,“公子,沈公子也是为了您好啊!
这乡试可不比院试,您不加把油,这乡试怎么办嘛?”
提到乡试,江临都焉了,“我看啊,他就是不想你我去给徐丫头挑马。
真是奇怪了他怎么就不让我们俩去呢?”
长生闻言,勾起了嘴角,不过没出声。
江临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着长生,“也不知道徐丫头那马儿选好没有?”
“那必然是选好了呀!
您忘了,这两日沈公子找我识马的事啦,不光马,他连骡子都找我请教了的。
说来也奇怪,我也没怎么教沈公子,可沈公子听了两遍就记住。
最关键的是,他居然还能骑公子您都不能骑的疾风。”
江临斜眼看长生。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同他说这些就是为了吐槽,让自己心里舒服一些。
可如今听长风说来,他觉得还不如不说呢。
这把他说的,活像是个废物。
其实也不怪江临废物,实乃是沈风多活了一世,骑马还是当初他任县令时,方便去乡里村里学会的。
只是,他也没想到那时学的本领,今日竟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