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一觉睡醒,就看到了身旁摆了一溜的漂亮小裙子。
各种颜色各种样式应有尽有,还搭配有发饰首饰包包等,一眼望去简直要闪瞎人眼了。
这到底什么情况?
没等他想明白,一只手不紧不慢的伸出来将他扶起来,让他板板正正的坐好,随后拿着裙子在他身上比划来比划去。
“这么多小裙子,都很漂亮,乖乖今天想穿哪一件?”
宴清:???!!!
这衰人疯了还是他幻听了?!
竟然想让他穿裙子?
做什么春秋大梦!
他没幻听,裴时聿也没做梦,看小人偶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直接替他做出了选择。
“穿这件吧,小兔子好可爱,乖乖也肯定喜欢。”
宴清看着面前的黑色小裙子,黑色蕾||丝,还有毛茸茸的兔耳朵发箍,整个人直接裂开了。
什么鬼东西,打算让他cos兔女郎?!
裴时聿见小人偶依旧呆呆的坐在那里没有半点反应,眸光微微黯了黯,随后伸手去解宴清身上睡衣纽扣。
一边解一边疑惑道:“奇怪,我记得昨天晚上睡觉前没有给乖乖穿衣服,难不成是乖乖自己穿的?”
宴清从来没有这么无语过,想冲着他翻个大白眼,却又害怕奖励到他,最后还是板着一张小脸,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
身上的睡衣被扒下来了,带着蕾丝花边的小黑裙子被套在了身上,随后是黑|丝,毛茸茸的兔尾巴和兔耳朵发箍。
宴清:……他忍。
等着,迟早有一天,他一定让裴时聿这个变态自己穿着这身衣服去大街上站一天!
装饰完毕,裴时聿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的漂亮人偶。
小嘴红红的,纤长的睫毛自然弯曲,身上穿了件刚刚盖住大|腿|的蓬蓬裙,头上戴着毛茸茸的兔耳朵发箍,再加上身后毛茸茸的兔尾巴球……
哪里都精致漂亮的不像话,想将他永远藏起来,囚禁起来,不给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一个人看到。
裴时聿将小人偶揉进怀里,掐着他又尖又细的下巴亲了个痛快,一边亲一边想要不要给他换一个大一点的身体。
可万一清清不能随便换身体呢,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裴时聿一亲起来就没完没了的,最后在宴清忍不住要发飙的前几秒钟才终于依依不舍的放开了他。
“乖乖在家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
乖个屁乖!
宴清受不了了,裴时聿前一秒刚走,下一秒他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别别扭扭的拽着身上的蓬蓬裙挪去了衣柜,想找身正常衣服换上,拉开柜门脸却瞬间绿了。
裴时聿那个衰人竟然把衣柜里的衣服全部变成了各式各样的小裙子——
宴清破大防,也不管会不会走光,直接闷头一阵翻找,找了好半天才终于在衣柜里翻出一套相对正常的衬衫长裤。
他松了口气,胡乱扯开了身上的蓬蓬蕾丝裙,麻溜的换好衣服。
床头柜上不知何时多出来的蘑菇灯,慢吞吞的跟随着那个漂亮纤细的背影移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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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黑色的宾利极速行驶在马路上,裴时聿坐在后座,前后座的隔音板升起,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
高清电子屏幕上的画面清晰映入人眼中,赫然正是某个小人偶的日常。
裴时聿唇角不自觉后起一抹愉悦的弧度,看着精致漂亮的小人偶在他走后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衣服气的跳脚。
又看他生气过后还是老老实实的趴在柜子里找衣服,蓬蓬短裙和毛茸茸的兔尾巴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一翘一翘的,露出下面那截莹白如玉的大|月|退。
…………
车速缓缓下降,车子在标着疯人院三个大字的建筑前停了下来。
前方司机按下对讲机,十分恭敬的道:“家主,到了。”
裴时聿关掉电子屏幕,面色自若的升起隔音板。
外面的黑衣保镖适时拉开车门,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候,裴时聿看了眼腕表往台阶上走,保镖紧随其后。
疯人院的院长和工作人员早就等候在大门前,见他下车立刻扬起热情的笑迎了上来。
“裴家主,您来了……”
平心而论,裴时聿长的并不吓人,甚至非常好看,一双漂亮的瑞凤眼,鼻梁高挺,轮廓明晰,一眼看过去斯文又矜贵,像是个温润如玉的豪门公子一般。
但他近些年做的事却让云城中的人认清了他活阎王的真实面目。
“家主是来看老爷子的吗,他还住在原来的地方,只是房间里有些脏……”
裴时聿没什么情绪的看了他一眼,院长立刻被吓到噤声,什么都不敢说了,老老实实的在前面带路。
穿过狭窄阴暗的长廊,长廊两边时不时传出几声癫狂的嚎叫声一行人却都是面不改色。
一路往里走,终于,他们在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前停下了脚步。
门被人打开,逼仄的空间一览无余的落入人眼中。
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形容枯槁不成人形的老人被链子锁在床上,身下是一摊不明液体,整个房间散发着莫名的恶臭。
“家主,这……”
裴时聿面色不变,只道:“搬把椅子过来,你们出去。”
有保镖动作迅速的搬了把椅子,放在挨着窗户离床最远的位置,随即没有半分停留的走出屋门,将门给带上。
裴元承被困在床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混浊的目光落在裴时聿身上时愣了一瞬,随即激动了起来。
“小畜生,你……你还敢来?”
裴时聿不紧不慢的走到一旁的椅子处坐下,唇角勾出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为什么不敢来?”
裴元承见他这副神情,面上生出莫名的恐惧,哆嗦着想往后退,却由于被链子捆着,怎么退都退不动。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干脆摆烂了,癫狂似的大笑了几声:“和你那个表|子|妈一模一样,翻脸不认人,像只永远都喂不熟的狗!”
“你即便是拥有整个裴家又怎么样,权势滔天万贯家财又如何,不还是要痛失所爱。”
裴元承像是抓住了他的软肋,面上的笑意越来越扭曲,“你都不知道那个小男朋友死前有多可怜,胸前被刺了一刀又一刀,整个人像是个血葫芦一样,还不忘关心你。”
“哈哈哈!你们可真是真爱啊——”
“真爱又如何,他还是死了,尸体都被我扔出去剁碎喂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