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了。”
宋禧仰脸望着他,眉开眼笑,宛如明媚灿烂的向日葵,“就喜欢跟哥哥胡闹。”
赵砚森笑了下,低头,自然而然地吻她,缱绻而又温柔地亲着。不含情欲,不急不躁,非常有耐心。
宋禧很喜欢接吻。
更确切一点的说法是,她很喜欢同他接吻。
夜色越深,房间似乎更静谧,宋禧几乎可以清晰听见哥哥喉间溢出的性感轻喘声,她脸颊滚烫,不自觉娇哼了声。
闻言,赵砚森停了一会儿,稍微拉开距离,盯视她姣好的面容。她刚洗完澡,身上那股出水芙蓉的清纯被放大了几倍。
宋禧双手挂在他肩膀,身体要靠不靠地依偎着他,赵砚森意犹未尽,正欲低头继续亲她,宋禧打了个哈欠。
“好困啊哥哥。”她眼尾泛起困倦的雾气,比窗外的月色还要明亮夺目。
今天情绪起伏太大,消耗了许多精力,宋禧早就疲惫不已,但因为兴奋又想多跟哥哥亲近。
直到此刻,她熬不住了。
赵砚森打横将她抱起,阔步走向床榻,小心地将她平放下来。
宋禧艰难地睁开眼,扯住他的衣袖:“你要走了吗?”
“不走。”赵砚森将蚕丝被妥帖盖在她身上,宽大手掌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先睡,我去洗漱。”
哥哥说不走就不会走。
“好。”宋禧松手,安安心心地阖上双眼睡觉。
法式水晶灯的灯光熄灭,只留下暖橘色的壁灯。
摁遥控把窗帘关上后,赵砚森垂下眼帘看了宋禧一会儿,他俯身,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方才提步进浴室。
翌日清晨,宋禧睡眼惺忪醒来,人正窝在赵砚森怀里,她往前缩近了一些,确定昨晚的一切既不是幻觉,也不是梦。
好像有什么坚硬的东西硌着她。
宋禧伸手去摸,还没摸到就被一只大手擒住了手腕,头顶响起男人沙哑的声音:“没套,别乱摸。”
“噢。”宋禧顿时了然,耳尖发热,却没离开他怀抱,反而挪动身体与他贴得更紧密。
赵砚森眸色暗沉,却也没推开她,收拢手臂把她往怀里抱紧。
两幅身体严丝合缝地相贴,感受彼此的温度与心跳,柔软或坚硬。
宋禧仰起下巴,温软的脸蛋蹭了蹭赵砚森的下巴,哥哥清晨长了胡茬,有点密密麻麻的刺痒感。
“不疼?”赵砚森低眸看她。
“不疼的。”宋禧如实描绘,“就是有点神奇,为什么胡茬长得很快,头发却长得很慢?”
“可能是胡茬比较叛逆,急着要冒头。”赵砚森下巴轻蹭了下她光洁的额头,惹得宋禧缩着脖子笑出声,“头发像你,得慢慢养。”
宋禧仰头,不管不顾地仰头亲他。
两人温热的鼻息交织在一起,旖旎滋生撩起潜藏的欲念,赵砚森最终还是洗了个晨澡。
宋禧倒是神清气爽,心情舒畅地吃西式早餐。
他们在美国东海岸,附近就是被誉为曼哈顿‘绿肺’的中央公园。
手机放在餐桌上,宋禧嘴里咬着吐司面包,低头单手敲字回复未读消息。
“吃完饭再看。”赵砚森伸臂将她手机拿走,丢下一句。
宋禧哎了声:“吃饭看手机虽然对肠胃不好,但是对我的精神状态很好呀。”
“是很好。”赵砚森审视她的表情,顺着她的话说,“好到亲疏不分。”
哥哥在她眼前,她不跟他说话,费尽心思要跟网络另一头的雄性聊天。
宋禧有点心虚。
她其实没适应过来,她已经接受了赵砚森不喜欢她的事实,甚至坦然面对他们无法回到从前的状态。
昨晚情绪推动使然,现在理智回笼,倒觉得有些尴尬。
尴尬……这个词,用在他们两个之间是极为不正常的。
宋禧摸了摸脖子的平安玉,安静本分地用餐,没再开口说话。
用餐结束,赵砚森接了个电话,神色沉静,语气无波无澜。
宋禧以为是公事,窝在沙发端着电脑回了封邮件,不料他同她说:“肖浔之的电话,好消息。”
宋禧抬头:“好消息?”
“得了个儿子。”赵砚森言简意赅。
宋禧一双眼亮晶晶的,恍然大悟:“生了啊,上次去探望外祖母,外祖母说刚怀孕几个月,没想到这么快就生了。”
她语气欣喜,满是对新生命到来的欢迎。
温宁和肖浔之青梅竹马,一同在大院里长大,英年早婚,宋禧出国前,他们就生了个宝贝女儿,现在她回国,又多了个儿子。她勉强称得上在一线情报中心,很难不高兴。
肖凯之家族联姻,目前在和结婚对象培养感情,也快要结婚了。
算算,赵肖两家似乎就只有她哥还居无定所……也不算没有,绯闻都传他和黎家四小姐的婚事。
宋禧眼中的喜悦像被浇灭了,眼神一点点放空,赵砚森大步走过去,长指一按,将她的电脑合上。
宋禧才回神:“哥,怎么了?”
“有事跟我说,别自己乱想。”赵砚森说。
“嗯!”宋禧拾起笑容,收敛凌乱的思绪。
她出国是为了放松心情,没安排固定的工作行程,便乖乖地被哥哥带在身边。
晚上, casa cipriani顶级游艇俱乐部在私人游艇举办一场晚宴,主办方邀请了宋禧喜欢的顶级音乐人在游艇进行私人演出。
她积极雀跃地跟着赵砚森一块去。
俱乐部是老钱家族、欧洲贵族、对冲基金大佬的私人社交场,会员包括沙特王室、硅谷Vc等,主打商业资源互换。
游艇上请的是米其林三星主厨定制分子料理。
夜色渐浓,时代广场的霓虹灯与百老汇剧院亮起灯光。
蔚蓝海面的波光被豪华游艇划开,泛起细碎的银浪。私人游艇如同一座移动的水上宫殿,缓缓驶离码头。
游艇大厅里,水晶吊灯将空间照得如同白昼。宾客们三三两两站着,香槟塔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宋禧前脚刚跟哥哥踏入此地,后脚就有金发碧眼的外国男子过来打招呼。
“赵先生。”费斯德勒手里拿着两支雪茄,微笑问好。
他的余光注意到赵砚森的左手虚扶在漂亮女孩腰后,是个充满占有欲的姿势。
费斯德勒的目光滑向宋禧,温和笑着询问赵砚森:“这位是您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