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便勾起了五皇子文王和沈黛书的好奇心。
毕竟,霍霍是胜南国的杀神,深受皇帝的信赖和宠爱,乃是胜南国百官及百姓眼中神一样的存在。
北魁的部落非常多,由于是游牧民族的缘故,每年秋冬两季都不会太安分,若是没有将帅之才镇守,胜南国的江州必定会失守。
先前忠义伯镇守江州时,频频受北魁多个部落的骚扰,损失在所难免。
自从霍霍攻打北魁部落连取三次大胜,北魁那些部落想骚扰江州的念头越发怯懦了许多。
从而使得江州这一年多,从人口到种粮,比往年多了不止一两倍。
皇帝是个极其爱惜有才之人的帝王,对霍霍的评价和欣赏极高。
故而,霍府闹出事,引得太子容翊亲临,必定不是小事,引得京中官员派府中机灵的前去打听,百姓听之,更是如浪水般,蜂拥而至,生怕他们心目中的战神,受了委屈。
五皇子文王在契约上按下手印,和账房万福打了个招呼,就带着沈黛书和公主府留下的侍卫们去了霍府。
他们到霍府门前的时候,已经乌泱泱一片人,根本挤不进去。
碍于沈黛书是尚未出阁的女子,不好抛头露面,加上她名气在京中盛传。
所以,沈黛书便规规矩矩坐在马车里,等着五皇子文王打问清楚,回来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
足足等了好半天,也不见五皇子文王回来。
忽然传来太子容翊带来侍卫的喊声:“各位散了吧,太子殿下今日亲临霍府,是听闻忠义伯腿疾犯了,莫要听信谣言。
都散了吧,都散了吧!”
挤在霍府门前的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听说忠义伯要将瘫在床上的霍老夫人送去京外的庄子,这事似乎闹了不止一次了,到底是真还是假?
忠义伯如此做法,有损杀神在我等心中的形象,胜南国自古推举忠孝纲常之礼,将瘫痪的母亲送去庄子,实乃不孝之举,若被史官记录在册,于杀神霍大将军的盛名有损。”
这一嗓子的喊声,激起民愤,纷纷嚷嚷之声一浪高过一浪。
率先喊这句话的伍商眯了眯眼,朝后倒退着步伐,隐于后方街角的巷子里,观察着这一切。
太子容翊的侍卫喊了两嗓子,也没压住来围观的百姓之声。
因为太子容翊先前又吩咐,命他们不可伤及百姓,侍卫等了好半晌,见百姓的呼声小些,才喊道:
“霍老夫人的腿骨骨折,很是严重,忠义伯先前并非要送霍老夫人去京外的庄子去,而是要带霍老夫人去泰州治腿疾。
昨个阴雨天气,忠义伯的腿疾犯了,无法行走,给圣上写了折子,想请御医来给霍老夫人看诊。
圣上这才命太子殿下带着御医来霍府,为霍老夫人和忠义伯治疗腿疾之症!”
闻言,百姓连连齐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有的百姓跪在地上朝着皇宫的方向叩拜。
伍商见状,想再去搅混事端,奈何一人下跪,引得万民下跪,他如此冒然出现,很是显眼,只好轻叹了一声。
在马车内听到侍卫说这番话的沈黛书,以为事情就是如此,在百姓逐渐散去之后,侍卫亲自走上前,说道:
“沈姑娘,文王殿下在霍府一时半会儿出不来,让卑职送您先回沈府,文王殿下说:明日午后,他会在成衣铺子等您!”
沈黛书掀开马车的车帘,微微颔首道:“好!有劳军士了!”
沈黛书离开不久之后,霍府门口来了一架马车,太子容翊的侍卫,抬着一口足够放下一个人的木箱出了府,急匆匆驾着马车朝西城门而行。
隐于暗处的伍商见此,猜测那木箱内躺着的是霍老夫人。
正欲回丞相府,将此事及时禀告给梅友,突然看见太子容翊和五皇子文王先跨出府,忠义伯和霍霍紧随其后。
五皇子文王朝着太子容翊躬身一礼道:“那臣弟就先回府了!”
太子容翊微微颔首,翻身上马,唤来两名侍卫送五皇子文王回府。
忠义伯和霍霍也翻身上了马,追随太子容翊快马加鞭飞驰而行。
伍商目光一顿,立刻一个闪身,不见了踪影。
太子容翊和忠义伯、霍霍三人在众多侍卫的保护下,来了小青阳。
容想想早就猜到忠义伯和霍霍会来,只不过没想到太子容翊也会来。
故而,在容想想醒后,第一时间去了高氏的院子,同她私谈了一会儿。
太子容翊等人来到小青阳,守门的侍卫给太子容翊行礼问安之后,说道:
“九公主殿下有令,太子殿下若来小青阳不必通传,旁人不可随意进入小青阳,霍大将军也不可。
劳烦忠义伯和霍大将军在门外稍作等候,卑职这就进去向九公主殿下禀报!”
太子容翊闻言,说道:“九皇妹难得来小青阳养身,想来是不喜有人打扰,忠义伯和霍大将军稍后,孤进去寻九皇妹说此事!”
忠义伯和霍霍齐齐拱手,向太子容翊道谢!
结果,让他们俩没想到的是,等了好一会儿,侍卫揉着鼻子回来了,说道:
“九公主殿下说,忠义伯和霍大将军此行来小青阳,必定是为了接高夫人回京,让卑职去询问高夫人的愿不愿意。
卑职问过高夫人了,高夫人说:忠义伯和狗都不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