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兰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谁能帮她揭开这个谜底。
正在这时,王文娟一脸焦急地来了,说:“穆兰总,我找您有点事。”
“什么事?”穆兰问。
王文娟捋了捋额前的头发,说:“这段时间,工人们的劳动强度太大了,怨气不小,嚷嚷着找工会维权呢!”
“工会?”
穆兰心里一动,恍然想起了什么。
“我说工会还没成立,不过很快就……”
王文娟在继续介绍情况,不料被穆兰打断了:“文娟,你们多做些思想工作,我这里有点急事!”
“穆兰总,这……”
王文娟一脸的茫然,怔怔地站在那里。穆兰没有说话,开始快速地翻找着电话号码。
刚才王文娟提到工会,让穆兰猛地想起一个人来。
这个人是原鸿维公司的工会主席,名字叫李萍,是她在一次企业领导人的培训班上认识的。
李萍跟穆兰的性格相似,做事情有股子闯劲,所以两人一见如故,从此交往甚密。
李萍能力出众,被市里的领导相中,不久便调到市总工会当副主席去了。离开了企业,两人交往的机会自然少了许多。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想起这个人,穆兰心里有底了,李萍早已脱离了鸿维公司,不会有思想上的羁绊,说出的话应该是比较客观真实的。所以,她决定去拜访李萍。
“穆兰总,怎么想起我来了?”电话一通,里面便传来惊喜的笑声。
“我在鸿维公司,想去拜访一下,不知道李主席是不是方便呢?”穆兰笑吟吟地打趣。
“穆兰总,如果不嫌弃,今晚到家里来吧,让大集团的领导尝尝我的厨艺!”李萍爽快地说。
“恭敬不如从命,你把住址发给我吧!”穆兰高兴地说。
晚饭的时候,穆兰来到了李萍的家。
“今天家里就我自己,咱俩放开,喝两杯!”李萍说着打开了一瓶葡萄酒。
两人关系密切,见了面便有着说不完的话。她们喝着酒,天南地北地扯着闲篇。
“穆兰总,您百忙中光临寒舍,不会真是来看我的吧?”李萍忽然想起了什么,歪着头笑问。
穆兰放下手里的酒杯,说:“没什么大事,想顺便了解一个人的情况。”
李萍撇撇嘴:“我就知道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穆兰笑了笑,便把鸿维公司的情况告诉了李萍,然后提到了谢耀祖这个人。
“我觉得您是局外人,对有争议的人能说公道话。”
李萍一听,神秘地说:“谢耀祖这个人我知道,估计鸿维公司只有一个人会说他的好话。”
“谁?”穆兰吃惊地问。
“刘芳菲。”
“啊?”
穆兰惊愕了,没想到李萍会做出如此准确的判断。
李萍见她瞠目结舌的样子,笑了笑,介绍说:
“刘芳菲和谢耀祖关系非同寻常,确切地说是很暧昧,这在鸿维公司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
“老天爷,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穆兰简直不可思议,刘芳菲是个有头脑,讲品味的女人,怎么可能跟谢耀祖扯上关系呢?
李萍看出了她的困惑,苦笑道:“您就别惊叹了,感情上的事情,除了月下老人,恐怕谁也搞不清楚!”
穆兰啧着嘴,说:“两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如果这话不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我肯定不会相信。”
李萍咯咯地笑了,说:“开始我也不信,可后来才弄明白,俩人走到这一步不是偶然的。”
穆兰端着酒杯,好奇地说:“李主席,给八卦一下怎样?”
李萍端起杯,跟她轻巧碰了一下,然后把酒喝光,说:“那我就跟你慢慢说吧。”
“嗯。”穆兰放下筷子,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李萍轻轻摇了摇头,说:“谢耀祖这个人看起来棒棒槌槌的,其实不然,这个人很有心计,是个笑里藏刀的小人!”
“嗯,我也有所耳闻。”穆兰点点头,想起了王秘书的话。
李萍想了一下,说:“要把这个人说清楚,还得从刘芳菲和洪雁的关系说起。”
“哦?”穆兰有些惊讶。
李萍说:“刘芳菲和洪雁曾经是很要好的朋友,都是车间里的生产骨干,后来两人在车间主任那里争宠,产生了矛盾,慢慢竟成了死对头。”
“原来是这样……”
穆兰想起跟刘芳菲和洪雁谈话时两人的神情,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可是,她马上又皱起了眉头,不解地问:
“两个人的矛盾这么大,金总怎么还把她们提拔成了车间主任呢?”
李萍笑了,表情滑稽地说:“金总是个人精,他是想让两个人暗中较劲,在生产上形成竞争,然后坐收渔利!”
穆兰被逗笑了,然后又担心地说:“金总的想法是好的,两人这么深的矛盾,难道他就不怕影响了干部队伍的团结?”
李萍说:“刘芳菲的智商和情商都很高,这方面她拿捏的很准,是不会走到那种地步的。”
“那她跟谢耀祖到底是怎么回事?”穆兰又提起了这个话题。
李萍给她的碟子里夹着菜,说:“这两个人先是各有所需,然后感情升级,就有了今天结果”
“我怎么听着挺复杂的呢?”穆兰说。
李萍嗤笑着摇摇头,说:“谢耀祖出生在一个小市民家庭,一心想着混个官职。那年公司想提拔个设备主管,他根本就不具备竞争优势,于是便动起了歪心眼。”
“那个时候,刘芳菲是车间的技术员,对选拔设备主管有一定的话语权,所以谢耀祖就把眼睛盯在了她的身上。”
“那刘芳菲能看上他吗?”穆兰问。
李萍耸耸肩,风趣地说:“您别忘了那句话,城之所至,金石为开。”
穆兰笑了,说:“看来谢耀祖还真下了功夫呢!”
李萍撇撇嘴,不屑地说:“开始的时候,刘芳菲对他确实没什么感觉,可谢耀祖手里有绝活儿,最终还是束手就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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