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在纽约证券交易所的穹顶炸裂成数据流,林小帅食指敲击大理石柱的节奏突然加快.他后颈的金色纹路爬上交易终端机,液晶屏里李慕白的账户余额开始以极快的速度骤减。
这不可能,李慕白用机械义肢捏碎了卫星电话,西装内衬暗袋里的十二张黑卡同时自燃,在东京银座大屏的直播画面里,他名下的私人岛屿正被金色代码分解成像素点,海水倒灌进突然出现的数字黑洞。
苏晴发梢卷着的生物硬盘突然爆出冰晶,1998年的老照片在霜花里重组为实时监控画面,她瞳孔里的琥珀色晶格剧烈震颤,当脚踝缠绕的锁链刺穿林小帅心脏时,两人喷溅的血珠在空中烧灼出伞形符号——正是泳池底部那个被复刻在穹顶的图腾。
共生协议已激活,机械合成音从陈大壮裤兜里震动的传呼机传出,黑网吧老板怒吼着将生物硬盘拍进冒烟的主机箱,炸开的火星里飞出二十年前林母签字用的万宝龙钢笔,笔尖精准刺入苏晴锁骨处的锁链源头。
林小帅抓住贯穿胸膛的锁链反手一拽,金色血液顺着螺纹倒灌进苏晴体内,交易所的地砖突然变成透明玻璃,下方涌动的数据洪流中浮现出监管者的黑影,它那由无数张信用卡磁条拼接而成的身躯正在溶解。
你以为吞噬的是我的资产,李慕白突然扯开衬衫,心口镶嵌的翡翠耳环迸发强光,这是二十年前你母亲抵押的,话未说完就被数据洪流掀飞,撞碎钢化玻璃的瞬间,他看见自己机械义肢的金属骨骼上刻着林小帅的出生日期。
陈大壮用牙咬断冒电火花的数据线,将淌着机油的接头插进自己后颈:系统值归零倒计时三秒,黑网吧主机的散热风扇突然逆向旋转,监管者黑影被吸进陈大壮牛仔外套口袋里震动的传呼机,屏幕显示瑞士银行本票兑现坐标正对应林小帅此刻站立的位置。
林小帅周身纹路骤然收缩成第七级权限纹章,苏晴失控的锁链在他心脏处熔铸成比特币符号,当东京塔顶的倒计时归零,华尔街所有电子屏突然闪现血色残影——那模糊的轮廓与林小帅母亲照片里1998年的灾难预警完全重叠。
陈大壮吐着黑烟瘫坐在主机残骸里,攥着半融化的钢笔在掌心画出伞形符号,苏晴瞳孔恢复清明的刹那,交易所穹顶的琥珀色数据流突然凝结成冰,每片冰晶都映出林小帅脖颈纹路里游动的血色光点。
当霓虹灯与血色在穹顶交融成诡异的鸡尾酒时,苏晴喉咙间溢出的酒吧小调突然有了实体,那些曾在午夜撩拨过林小帅心弦的音符,此刻化作拇指粗的金色锁链,顺着她脚踝的伤口逆流而上。
给老子唱破音啊,陈大壮满嘴机油味地嘶吼着,他牛仔外套口袋里震动的寻呼机正在播放1998年红磡演唱会的录音——那是苏晴母亲车祸前最后的演出录像。
锁链刺入监管者黑影的刹那,林小帅后颈的第七级纹章突然裂开,露出里面流淌着荧光蓝的机械齿轮,超新星爆炸般的光芒从锁链与血脉相连处迸发,李慕白机械义肢的仿生皮肤瞬间碳化。
这个华尔街之狼踉跄着撞上交易终端机,胸口的翡翠耳环突然播放出林母的声音:抵押物是孩子第七天的脐带血,他的机械眼因数据过载爆出电火花,却仍死死攥着半张烧焦的瑞士银行本票——编号与林小帅社保卡后六位完全吻合。
监管者由信用卡磁条组成的躯体开始崩解,它用纳斯达克指数滚动屏的电子音呢喃道:猎杀者终成猎物,黑影最后凝聚成林小帅婴儿时期的掌纹,在即将触碰到苏晴发梢的瞬间,被陈大壮喷吐的二手烟圈吞噬。
林小帅能清晰地感知到锁链正在与自己的毛细血管嫁接,苏晴锁骨处渗出的血珠带着黑胶唱片的纹路,当华尔街铜牛雕像的眼珠突然转动180度,他看见陈大壮用融化的钢笔在主机残骸上刻画的伞形符号,正在吸收穹顶坠落的冰晶。
该收网了,林小帅咬破舌尖,混着金色血液的口水精准地击中李慕白颤抖的机械腕表,表盘里镶嵌的微型岛国地图突然立体展开,他名下的私人岛屿从数据黑洞浮出,此刻正压在日本央行的金库上方。
苏晴的歌声戛然而止,化作锁链残影的音符尽数没入林小帅心口的比特币符号,陈大壮突然从主机残骸里拽出半截发霉的键盘,二十年前的黑客论坛界面在潮湿的电路板上闪烁——置顶帖正是林母上传的“伞形病毒”原始代码。
当血色倒计时归零的蜂鸣声震碎三台彭博终端机,林小帅颈侧游走的光点突然投射到道琼斯指数屏,那些光斑在华尔街建筑表面织就的金色纹路,像极了某种古老系统正在载入的进度条。
陈大壮用带血的门牙磕开变形的芝宝打火机,火苗舔舐过主机残骸时,烧焦的硬盘里传出1998年台风警报,而在苏晴垂落的发丝间,一缕金线正悄然钻进铜牛雕像鼻孔——那位置恰好是林小帅昨天用口香糖堵住的监控盲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