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伊河岸边,雪花在寒风中打着旋,水闸下的河面泛着幽幽佛光,宛如武则天的低语。董文翊一行隐于芦苇丛后,刚刚击退的刺客留下的血迹在雪地上触目惊心。
青雀站在水闸旁,目光冷峻,指着河面道:“佛光水锁就在水下,皇陵入口需要李氏血脉激活。李珩,你准备好了吗?”
李珩紧握家族玉佩,雪花落在他的眉间,眼神透着决绝:“我来。”他的声音低沉,家族灭门的隐痛与龙脉的秘密交织,让他别无选择。他看向林瑶,低声道:“秘档的星宿方位,确认了吗?水锁机关不能出错。”
林瑶护着龙皇秘档残卷,借着火把微光翻看青铜书简:“残卷提到‘星宿七曜,佛光引魂’,水锁的机关以北魏星谶为基,需按太极阴阳顺序触发七个星位。你的血脉是关键,但……”她顿了顿,忧虑道:“水下机关可能有毒瘴,武则天的设计从不留情。”
董文翊咳出一口血,血誓反噬的剧痛在寒风中更显刺骨。他强撑着站稳,低声道:“青雀,你最好没耍花样。玄武的忠派和朱雀的叛派都在盯着,皇陵一旦开启,杀机只会更重。”他的目光如刀,逼得青雀微微侧目。
徐震蹲在水闸边,猎刀轻敲石壁,试探机关的动静。他沉声道:“水闸的结构不稳,下去的人得快进快出。小刀,装备准备好了吗?”他的语气带着戒备,青雀的身份和刺客的突袭让他对任何外援都多一分怀疑。
小刀从背包掏出潜水装备,冻得手指发僵,苦笑道:“氧气瓶够用十五分钟,防水火把和信号枪也带了。但水下信号不通,下去的人得靠手势联络。”他瞥了眼青雀,压低声音:“这家伙的唐刀有后燕风格,文翊哥,留个心眼。”
苏小曼裹紧大衣,手臂的毒镖伤口在寒冷中隐隐作痛。她强挤出笑容:“李珩,水下小心点,别让武则天的机关把你扣那儿当陪葬!”她的语气轻快,试图缓解紧张气氛,但苍白的脸色暴露了伤势的拖累。
杨朔站在水闸旁,罗盘指针在佛光映照下微微颤动。他低声道:“伊河的风水暗藏杀机,水锁的星宿方位与乾陵的太极星阵呼应。武则天的血誓压制了安史之乱的遗毒,这机关可能有反噬。”他瞥了眼拓跋烈,冷哼:“北魏的星谶,你再藏着,下去的人可没命回来。”
拓跋烈冷眼相对,北魏短刃在袖中若隐若现:“我的血脉与机关无关。下去的人,靠自己。”他的沉默透着危险,徐震握刀的手紧了紧,暗自戒备。
青雀冷笑:“废话少说,水锁机关只能三人下去,李珩的血脉必不可少,谁陪他?”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带着几分挑衅。
董文翊踏前一步:“我去。”他的声音低哑,血誓反噬的虚弱让他步伐不稳,但眼神坚毅。林瑶皱眉:“文翊,你的血誓反噬太严重,水下机关凶险……”话未说完,徐震打断:“我去。文翊,你得留着指挥。”他的语气不容置疑,特种兵的果断显露无疑。
水闸旁,雪花落在河面,佛光愈发诡异。李珩穿上潜水装备,接过小刀递来的防水火把,低声道:“林博士,水锁的七曜方位,下去后你喊口令,我来触发。”林瑶点头,迅速翻开秘档,默记星宿顺序。
徐震检查氧气瓶,拍了拍李珩肩膀:“别逞强,机关不对就撤。”他转头看向苏小曼,低声道:“小曼,守住水闸,银狐的刺客随时会来。”苏小曼咬牙点头,手扣飞针,强忍伤痛。
三人潜入水下,伊河的寒流如刀割,李珩的玉佩在佛光中微微发烫。徐震打头,防水火把照亮水底的青铜石门,门上刻着七曜星图,中央凹槽隐隐透出血色。林瑶在水闸上喊道:“第一曜,辰星,东北方位!”
李珩咬破手指,鲜血滴入凹槽,石门震颤,佛光水锁的第一星位亮起。水下气流涌动,毒瘴从石缝渗出,徐震迅速示意后退。李珩屏住呼吸,按林瑶的口令触发第二曜、第三曜,石门逐渐开启,但毒瘴愈发浓烈,氧气瓶的指针急剧下降。
水面上,雪幕中传来低沉的脚步声。苏小曼低呼:“有人来了!”她拉着林瑶隐入芦苇,杨朔挥动罗盘,试图扰乱来者的风水方位。小刀举起信号枪,紧张地盯着雪地。
拓跋烈猛然转身,短刃出鞘,低喝:“朱雀的人!”雪幕中,数道黑影逼近,领头之人手持暗器,赫然是守护者叛派首领朱雀。她的声音冷如冰霜:“秘档和玉玦,交出来,否则伊河今晚就是你们的葬身地。”
青雀挥刀迎上,沉声道:“朱雀,皇陵是忠派的地盘,轮不到你撒野!”刀光碰撞,雪花飞溅,双方瞬间交锋。
水下,李珩触发第六曜,毒瘴几乎遮蔽视线,他的血脉反噬让意识模糊。徐震一把拉住他,示意撤退,但石门完全开启,露出暗道尽头的青铜佛像,佛光大盛,第二枚龙皇玉玦悬于佛像手中。
李珩咬牙游向佛像,摘下玉玦,佛光水锁骤然收缩,水流如刀涌来。徐震猛推李珩,二人冲向水面,毒瘴在身后炸开,水闸震颤。
水面上,拓跋烈一刀逼退朱雀的刺客,护住林瑶和苏小曼。朱雀冷笑:“玉玦到手,也救不了你们!”她甩出暗器,直取林瑶手中的秘档。
董文翊强忍反噬,拔枪射击,逼退朱雀。他低吼:“小刀,信号枪!”小刀扣动扳机,信号弹炸开夜空,青龙会的接应车灯在雪地尽头亮起。
李珩和徐震破水而出,手中玉玦闪着寒光。董文翊接过玉玦,低声道:“走!”团队冲向接应车,朱雀的暗器在身后呼啸,雪花被血染红。
车内,林瑶喘息道:“玉玦到手,但秘档提到安史之乱的遗毒,与后燕的秘库有关。洛阳不是终点。”她的目光扫向拓跋烈,带着探寻。
董文翊凝视手中的玉玦,血誓反噬的剧痛让他几乎握不稳。他低声道:“武则天的血誓,守护的是真相。下一站,扬州。”车灯撕裂雪夜,伊河的佛光在身后渐隐,预示着更大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