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荷第二天就能出门了,原本红肿的脸也消了肿,从外面看不出有不妥的。
只有林雨荷知道,这是在古代,衙门对那种不怕死的没啥作用。
现在出门她会时不时朝后面转头,对人有了提防。
还没开业的酒楼前门照常关门,只把后门打开,朝里搬搬抬抬。
“雨荷姑娘,你要的东西都给你送来了,”张婶渔村的儿子带着村里不少人,过来帮忙送鱼。
“快进来歇歇,”林雨荷赶紧招呼渔村的人。
“呵呵,不坐不坐,我这衣裳是干活穿的太埋汰,别给你们凳子坐脏了,站着就行。”
说衣裳埋汰,林雨荷能看出来他们穿的都是洗的干净,上面补丁不多的衣服。
渔村的村长果真没去坐,就站在一边。
“老村长快去坐,凳子就是坐的,跟衣服好坏没有关系。”
林父是直接上手把人拉过来坐下。
“老村长,这两天你们又出海了,收获不错,我看你们送过来的都是大鱼。”
坐着有些拘谨的渔村村长,伸手去摸腰上的烟袋锅,看到装修后的酒楼又把手放下。
“雨荷姑娘,这里我们打的鱼很少,卖鱼干有了钱买了粮出海减少了,这里大部分都是我从别的渔村收来的。”
收来的,林雨荷也没问他多少钱收的,她按照说好的价格付银子就行。
还是村长自己说的都没付银子,说是林雨荷给了钱他们再要。
“雨荷,这些鱼还都是活的。”
白家小老四是个性情中人,哭是他笑的欢也是他,现在一手提着个大鱼,呲牙嘎嘎乐。
“啪,”乐极生悲就是他这样的,大鱼翘起尾巴甩了他一下。
“哈哈哈”林雨荷笑的直不起腰。
“别玩了,把活鱼全都放到水池子里,死了的放到冰架子上,”还是白子棋的话好使,别人也听。
原来林雨荷在酒楼的大堂一侧,挖了个池子注入海水,把活着的鱼全都放进去,可以让吃饭的客人直观的看到鱼的状态。
“哎,都过来帮忙,”喊着过来帮忙,林雨荷是坐着不动的。
“雨荷姑娘,那边街口铺子开的好好的怎么搬走了,还有你嘴角怎么青了一块。”
跟着来送鱼的小玉,指着后面街口的笔墨铺子问道。
她的话一出,白家兄弟的脸就拉了下来,林雨荷被绑没有让渔村人知道。
最可恶的是当初林雨荷在笔墨铺子买东西被绑,白家人拿着林雨荷的画像去问,竟然说没见过。
铺子搬走没有人赶,实在是那个铺子的东家自己心虚,担心被林雨荷打击报复。
“搬走可能是生意不好做,我这嘴角青的一块是走路没看路,碰的。”
林雨荷走到后门瞄了一眼那个铺子,叫来白子棋。
“三舅舅,找个陌生人去打听一下那个铺子卖了或者租出去了吗?”
白子棋应声过来,“行,让叶公子的人过去。”
“雨荷,你看上了那个铺子。”
“地理位置虽不是最好的,开个农产品专卖不错,还能跟酒楼互相照应着。”
别人没有听明白农产品专卖是啥,跟着林雨荷的人都知道,不就是家中作坊出品吗?
“林雨荷,你写的请帖还有吗?还有不少人都要过来。”
叶城大步从外面进来,从那天跟着叶总兵过来,叶城没来见过林雨荷。
一是他觉得因为他的粗心,没有提前拔掉林雨荷身边的隐患,害得林雨荷遭了无妄之灾。
二是这两天他带人把刁五所有的产业都给抄了,包括那个陪嫁管家。
曾经一个靠主子赏饭吃的下人,天天比主子吃的用的都好,差点没把夫人给气死。
抄到金银田产铺子更是值老鼻子银子了,就连林雨荷看中的笔墨铺子都是刁五的产业。
“我不是给了你十几张请帖了吗?你要弄么多那玩意干啥,不能吃不能看的。”
这次在海县林雨荷没啥认识的人,请帖全都是叶城代为发出去,当时还用好几种不同的字体多写了几份。
“雨荷,他们有没有吃我不知道,不过确实能看。”
就那十几份请帖,除了给叶洪的几张,叶城还给自己留了一份。
“写吧!再多写几张,对了还有一件事。”
叶城拉着林雨荷来到后门,指着原来的笔墨铺子。
“我二叔说因为你他抄了刁五,刁五的产业可以供水军大营吃一阵子,那个铺子是送给你的。”
真是瞌睡得了个枕头,自己刚才还说看上了那个铺子,这不就被人送给了她。
反正险是她冒的,送她她就收着。